卷二 相知相不相親,恨盡盡相思盡 038 離贈沉香刀
陶晚煙心中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偏偏卻又害怕自己的明白,心裡一驚,猛地站起來,出手,衝著景夜出了這幾日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我們走吧,下次再來!”
“誒!”景夜反手拉住陶晚煙的手,不讓陶晚煙離開,自己也沒有要起的意思,“夫人,便麻煩你去揚墨樓走一趟,我今日甚是想喝。”
景夜的一聲“夫人”,喚得陶晚煙心中一。忽然間覺得今天的景夜和往常有很大的差異。好像……他要放棄了,他要妥協了!
“我不去!”想也沒有想,陶晚煙便開口反駁道。景夜聽了這句十分肯定的話,眸一亮,驚喜地著。隨後面容又緩緩回到平靜,語氣篤定地繼續開口,“夫人,權當是爲夫的請求吧。”
“陶姑娘莫不是怕了?還是說,忘了自己該怎麼做?”願夏在一旁看得心慌,連忙提醒。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陶晚煙的心跟著了,纔想到了遠在邊關的爺爺。終於還是緩緩將手從景夜的溫暖的大掌之中拿出開。“好,我去便是了。”
是時候了!
雙腳剛踏出了梨花樓,陶晚煙心中便是如此的想法。
是離開的時候了!
陶晚煙果真沒有去揚墨樓,而是一個人向陶府走去。剛走過一條街,便被顧鴻鳴攔住了。
陶晚煙沒有想到景夜的作這麼快,不由一驚,卻又執意要離開。更何況,七皇子休妻之事在帝都早已傳的沸沸揚揚,陶晚煙住在凌王府,實屬不當。
“顧鴻鳴,我不想和你打。你讓開!”
“陶主子……”顧鴻鳴輕輕笑了笑,疏忽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在這裡遇見。甚至表之中有些埋怨,“曾經,我以爲你是喜歡爺的,也是懂得爺的。可現如今看來,你本一點都不瞭解爺。”
陶晚煙聽不得這話。在作爲景夜妻子的那段時間,雖然所做之事並非是樣樣賢淑,卻會事事爲景夜考慮到。而現在聽了顧鴻鳴這樣說,怎可不爲自己屈?
可那又有何用?和景夜……還不是回不去了。
索,就這樣吧。
沒有去反駁顧鴻鳴的話,陶晚煙側過想從顧鴻鳴旁走過。然而顧鴻鳴卻用劍攔住了陶晚煙的去路,有些憤慨地開口,“陶主子,你一定要走嗎?”
“你可以回去告訴景夜,但是,誰都不能阻止我離開的心。”如果說前一刻還有一捨不得,但這一刻已經沒有毫的不忍了。相對於自己的而言,陶晚煙更想知道自己的爺爺怎麼樣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呆在這裡什麼事都做不了。
“陶晚煙,是我看錯了你!”冷冷地說完,顧鴻鳴收回自己的劍。同時又從腰上取出那個掛在上的布袋。布袋十寸有餘,陶晚煙看不出裡面放著的是什麼,目落在了顧鴻鳴的臉上,一直沒有手去接,“你武功雖高,卻也需要防武。這把沉香匕首,就權當是……”
顧鴻鳴將臉偏向一邊,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了。陶晚煙大抵是明白顧鴻鳴的意思的,輕輕笑了笑,手接過布袋,“謝謝你,顧將軍!”
“哼!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否則,我定會將你帶回爺邊。”
顧鴻鳴對陶晚煙始終是有主僕之外的在裡面,所以即使讓他狠下心來對付,顧鴻鳴也是斷斷做不出來的。
陶晚煙心中明白,卻又不願意多加留心。省去了那些堪稱麻煩的事端。就現在這樣,不是也好的嗎?
“顧將軍,今日之恩,他日必定相還。還有一句話,你帶給你家主子。霍紫蘭人雖安分,卻不是七爺的人。七爺日後還得多防範幾分。”
陶晚煙的話換來的是顧鴻鳴驚訝的表,“陶主子,話我自會帶到。至於人,你若真的想還,那便好好去了解一下爺。”剛說話,顧鴻鳴似乎又覺得自己說錯了,懊惱地低下頭,隨後連回答的機會都不給陶晚煙,直接躍上馬離開了。
陶晚煙看著手中的布袋,心越發的沉重。
匆匆趕回陶府,陶府上下果真是除了子。陶府的賬目上除了大問題,陶晚煙又匆匆記著離開。索自己胡地過了一遍賬目,又來願夏,將府中事由予。由來輔助管家。
自己便計劃著趕去北邊戰場。
當晚,陶晚煙便起離開。奇怪的是,景夜明知道要離開了,卻是沒有派人來找。城門口除還在病中的醉夏,另外三夏皆來送行。同來的還有陶府的管家。
“小姐,此番前去,務必小心啊!”雖然在陶府上,陶晚煙並不被衆人喜歡。但是現如今的陶晚煙已和往日的那個人大多不同。所以陶府的人對自然也是多了一份尊敬。
“陶叔,府上之事,由你做主。無法解決之時,你便去找容將軍和樂遙郡主。記住,往事小心理。”陶晚煙吩咐完府上的事,又回過頭看著願夏,將拉至一邊低語,“不是每年春季梨花盛開之時,便會去梨花郡炮製梨花酒嗎?那便將梨花樓的重心帶回梨花郡吧。這裡……恐怕留不得了。”
“樓主……”願夏自然之道陶晚煙心中所想。有些話急於出口,卻到了邊又不知該怎麼說明。最後只得拉住陶晚煙的手,“我讓沉夏和沐夏陪你一同前往。梨花樓的人遍佈景遙國,倘若出了任何事,樓主只要只會一聲,邊有人相助。我也早已通知各方管事了。樓主此次必定順利。”
“你做事我放心。陶府的事,你切記要上心。我怕有人會藉此對付爺爺,奈何我又急需前往北方,你萬事小心。”
“願夏定當如此。樓主您大可放心。”
安排好一切事宜,陶晚煙便和沉夏沐夏向北方趕去。
陶晚煙以爲此番前往,只是爲了確定陶凌的安危,確定之後便會回來。卻不曾想,這一去,整個西景城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連著景遙國的歷史,也要跟著改寫了。
以至於多年後,當決心徹底消失之時,還傻傻地問著那個人,倘若當初不離開,是不是兩個人就不用有那麼多的磨難?
陶晚煙趕得那麼急,卻不知,到了最後,終究還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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