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梨花樓重聚

被接踵而至的打擊打地夠慘的陶晚煙顧不上陶凌的命令，一個人跑了出去。

西景城對陶晚煙而言，還算是一個陌生的城市。陶晚煙能夠去的地方，除了揚墨樓，便是梨花樓。

去了梨花樓，願夏見那般的裝束，自然不會多。只上前問要吃點什麼。

“酒！”

輕輕地吐出一個字，陶晚煙呆坐在桌子上，目掃過四周的做客，眉頭不由糾結起來。

願夏見著，心裡明白是發生了事。醉夏的事，也是有聽說的。倘若因爲此時，景夜和陶晚煙一直僵持下去，那接下來的事也並不好理。

想著，願夏又吩咐店裡的小二，說是陶晚煙包場了，讓其餘的人散去。

最後，偌大的梨花樓，也就只剩下了願陶晚煙這一個客人。

“陶妃……”思付著，願夏還是了陶晚煙的名號。終是不能喚樓主的。“不知是何事，讓你這般的鬱結？”

“願夏，你可還記得秋獵之前，我問你的嗜魂香一事？”陶晚煙這才緩緩開口，這種事，沒有辦法一個人悶在心裡，“告訴我，你還知道些什麼？”

大概願夏沒有想到陶晚煙會問這個問題，便看著，一時間也不回答。

“願夏，回答我！”

陶晚煙看著願夏這樣，心裡大概也猜到了必定知道一些事，否則不會是現在這樣。

“夫妻蠱！”願夏輕輕開口，“夫妻蠱，它的作用……便和相思引一樣，一命換命。只是……相思引能救的人……只有一人。可夫妻蠱，只要在適當的時候用藥，便能讓兩人均無事。”

兩人？

“不對，”陶晚煙呢喃著，“這不是兩個人的事，是三個人，三個人。有兩味藥引，而這藥引……都是人。”

“是！”願夏打斷陶晚煙的話，“第二味藥引，是要一個心甘願爲中毒者付出的人。雄蠱在吸進中毒者的毒時，亦會將自己的毒渡進中毒人。而這時，便需要一個心甘願爲他排毒的人，藉由遠古苗黎族的蠱，將毒進者。”

願夏的話，讓陶晚煙一怔，看著，久久沒有開口。

那也就是說，不止是，沈落雪的，也有餘毒？

“那……者的毒……可能除去？”陶晚煙看著願夏，急忙問道。

可換來的，卻是願夏紅著的雙眸。

陶晚煙不懂，也慌了。不明白願夏爲何是這種的表。

“願夏……”

“怕什麼？即使最後什麼辦法都沒有，可不是還有相思引嗎？沒有相思引，拿到了鐵神樹的花種亦可……還有很多很多的方法……都能保全那人的命。”願夏口中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是眼睛中的神卻帶著一悲愴之，彷彿……那是深深的絕。

“您先喝著，我去給您做點小菜。”說完，願夏又急匆匆地跑進了廚房。

不知爲何，陶晚煙總覺得，願夏有事瞞著。而且這件事，和有關係。

不過，陶晚煙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力氣去想那些東西了。畢竟，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了。或許，下一刻，陶晚煙便會死在這裡。

把傾音和願夏的話加在一起，想是明白自己的命運了。

“一個人喝悶酒豈不是很無聊？小梨！”

正當陶晚煙傷心絕的時候，一個平淡的聲音傳耳，接著，一抹悉的影子從旁走過，徑直在對面坐下，也不管是否會反對。

陶晚煙皺眉，看著眼前這個太過自覺的人，眼底盡是不滿。

“怎麼？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雲驚天挑眉，將扇子放在桌上。

那店中的夥計見狀，想要上前將他趕出去，卻又畏於他上那天然而的王者姿態，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小二，拿杯子上來。”陶晚煙並不討厭雲驚天。

相反，和喜歡雲驚天這個人。雖然，他也是皇帝，可是，他沒有利用。而且還無條件救過。即便那個時候，兩人說過婚嫁的問題，但陶晚煙知道那都是開玩笑的。

不過……這一次，陶晚煙似乎想錯了。

“小梨，我趕慢趕，終於趕到了西景，只因爲你那句要嫁於我。可是……你似乎已經失約於我了。”雲驚天說這些話時不徐不慢，卻又在字字句句說明了對陶晚煙“不忠”的責備之意。臉上也出現了一痛苦之。

陶晚煙揚眉看了他一眼，復又低頭喝了一杯酒，“不是似乎，是事實！”

悶悶地接了口。原以爲雲驚天便會變回正常的樣子，哪知道，雲驚天居然拉住了陶晚煙的手，而後一臉地開口，“不過幸好，我並不在乎這些。所以，小梨，你跟我走吧。”

“咳咳咳……”陶晚煙是被雲驚天嚇得不輕，原本便在喝酒，這一下是徹底被嗆住了。捂住咳著。

雲驚天見狀，立馬起輕輕用手拍著的後背。陶晚煙倒是不在乎這些，不過聞聲走出來的願夏便不一樣了，不著痕跡地將雲驚天開之後，又複用手緩緩在陶晚煙手拍著。

漸漸的，陶晚煙覺到背後一陣暖意，當下便明白願夏又在渡真氣給。

皺眉，陶晚煙拉住願夏的手，“願夏，不必如此。他是我朋友，你先去忙吧，我有事和他說。”

願夏的手一僵，臉上的表也變得難看。

陶晚煙這樣的作和話，不是擺明了在和願夏拉開距離嗎？想來應該是因爲有外人在場，樓主纔會這樣吧？願夏如此在心中安自己，而後又轉向裡面走去。

可是步伐卻十分凌，爲什麼心中，有深深的害怕？

雲驚天看著有些許失魂落魄的願夏，又回頭看著臉嗆得通紅的陶晚煙，眸中流出一心疼，“小梨，你還好吧？”

陶晚煙聽了這話，不喜，反而是一臉的疑，反問道：“你看我哪裡不好了？”

“好？”雲驚天再度問道，只有淡淡的一個字。卻讓陶晚煙心中到不安。

“若你真的好，那這又是什麼？”雲驚天將一直隨攜帶的錦囊拿了出來。

陶晚煙一眼便將它人了出來，那是給雲驚天的人。那日相別時，給他的錦囊。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