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笑，這番話，說到心坎上。

用手點了點自家兒的頭，寵溺道：“你呀，就是比你哥腦袋靈活，我就說，將來你是個有福氣的。”

“娘，我快嫁人了，你就等著福。”

李秋給娘端了一盤點心，滿臉得意，現在上的穿戴，全部是真金白銀，就是不差錢。

把李海棠介紹給秦員外，是一手策劃。去年，到外婆家小住，去城裡閒逛，巧合認識了秦家的一個下人劉福。

劉福是劉家村人，以前住在李秋外婆家隔壁，後來不知道爲何，一大家子就搬走了。

劉福一眼認出李秋，得知還沒定親，就上了心。

一來二去，兩個人廝混到一起，劉福想要快速的發家致富，而李秋得知秦家況，起了歹心。

秦員外迷信，劉福就請來一個頭和尚幫忙，說李海棠屁大，絕對能生出兒子。

李海棠嫁秦家，就了當家主母，李秋怎麼都不願意在之下，因此又做一番設計。

果然，貪財的李老太太上鉤，在李海棠睡之時，弄了個賣契的手印，讓變爲死契的奴才。

“姐……”

李金琥用力握拳，沒想始作俑者是這麼個貨，他就知道，李老太太雖然貪財，容易被攛掇，卻不是個有腦子的人，想不到籤死契這個歹毒的主意。

“小點聲。”

李海棠做個噤聲的作，並不驚訝，人的嫉妒之心，沒有道理，而且非常可怕，李秋之前一直在迎合原主，姐妹深，全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對面，母二人喝了會茶水，劉氏休息夠了，了懶腰。

李海棠一跑，家裡鬧個天翻地覆，幾日都沒睡好。

“那小蹄子，和娘一樣，從小就會勾搭漢子。”

劉氏面很差，那個阮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啥農活都不會幹，還能讓漢子魂牽夢縈，魂不守舍的，真是天生的賤種！

“阮氏自己不守婦道，聽說是和人私奔的。”

劉氏說起李海棠的娘，語氣很不好，阮氏嫁給老二李大河沒多久，就生了李海棠，孩子是不是李家老二的，都難說。

“哼，自從阮氏嫁進來，你爹就不怎麼我了。”

劉氏過了一段守活寡的日子，需求得不到解決，心中煩悶，只有兩個娃，李老太太整天罵不下蛋。倒是想下蛋啊，男人不，除非人。

“有一年過年，你爹喝多了酒，我扶著他到炕上……”

說起往事，劉氏仍舊覺得丟人，李大江滿酒氣，就想打水，幫著他洗一下。

那會夫妻倆日子過的並不如意，經常因瑣事爭吵，劉氏以爲的做法讓自己男人不滿，戰戰兢兢的。

“然後咋了？”

李秋還是頭一次聽娘劉氏說起，印象裡，爹孃關係有點奇怪，娘總是結。

“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和你哥。”

劉氏抹著眼淚，那晚，被李大江按到下，意，比新婚的時候不知好了多倍，，以爲兩個人好了，誰料，在頂端的時候，他喊了一句，“阮阮！”

阮阮是阮氏的小名，如此矯的名字，村裡沒有第二個！劉氏如遭雷擊，沒想到，自己男人竟然對妯娌有意思！

“我不結你，還能咋辦，家裡還是靠做主，萬一你爹休了我，讓我回孃家，你們兄妹的親事咋辦？”

說到往事，劉氏泣不聲。那個阮氏有什麼好，品行不端，兩個小崽子，也不是好鳥！李海棠倒大黴，以後就沒人敢騎在兒頭上。

“娘，這下你出口惡氣，阮氏死了，李海棠是個奴才秧子，以後只能以侍人，哪有臉面和咱們嘚瑟！”

李秋不知道中間還有這麼一出，替劉氏不平，娘這麼多年，爲李家做牛做馬，沒一點地位，他爹竟然肖想弟妹，禽不如！

母二人說了一會話，一起出門。

等人走了，李海棠才放開捂住李金琥的手，的手上，留下一排紅的牙印。

“姐，我要殺了這對賤人！”

孃親阮氏是李金琥最最敬仰的人，劉氏母連一個已故之人都不放過，玷污孃親的名聲，他忍不了！

“你才幾歲，喊打喊殺，殺人之後呢，你想過後果嗎？”

這下，李海棠真的生氣了。

之前覺得小弟聰明懂事，可一系列變故和打擊下，李金琥很容易長歪。

喊打喊殺，是懦夫的做法，殺人償命，這不是阮氏想要看見的，他們姐弟要活著，活得更好！

“可是姐……”

李金琥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他忍不住，眼淚撲簌簌地掉，孃親本不出門，大伯對孃親有歪心思，憑什麼侮辱孃親？

劉氏自己尖酸刻薄，又是個黃臉婆，不得人喜歡。李大江也不是好貨，悶聲不吭，一肚子壞水。

“沒有可是。”

想要懲罰一個人，不用非得在明面上，暗地裡擺一道，會殺得對方措手不及。

這次是他們姐弟疏忽，之前也沒有個防備，讓人鑽空子是時候該反省一下，拿自己做個反面典型。

“所以，我們要反擊，也在私底下進行，別打草驚蛇。”

李海棠想了個主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再來一張賣契，想辦法替換李秋的名字，等檔子上到府衙，他們就沒辦法更改了。

“姐，還是你厲害。”

李金琥豎起大拇指，心服口服。無心柳柳蔭，李海棠還不知道，自己就這麼教出來一個腹黑的小弟。

“這樣很好。”

蕭陵川點點頭，對他來說，替換賣契不難，他能做到，如果沒把握，他還有別的辦法。

邊城地下，有一條黑市，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出得起銀錢，馬上會得償所願。

當然，黑市的存在，只有很部分人知道，中間連接著無數中間人，蕭陵川也是走生死鏢之後，纔對黑市有一定了解。

“蕭大哥，天晚了，咱們不如宿在縣裡。”

李海棠提議，孃親留下的院子，還有大白菜沒收，等霜降之後，就要爛在地裡了。李金琥是個小財迷，之前回來匆忙，一直在念叨著那些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