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昌元年,除夕,蜀地陳氏某人,因稅賦過重無以度日,同稅吏發生爭執,失手殺死稅吏。
蜀地民風彪悍,陳氏不肯伏法,帶領鄉人同來拿人的差械鬥,繼而殺死知縣,揭竿而起。
彷彿暗中有人縱般,在短短數日之間,民便蔓延至整個蜀地,各地知縣知府,被殺無數,更有將吏投大鍋中烹煮的慘事,可知民怨之重。
朝野震驚,急忙調兵遣將,前往蜀中平叛。
拜火教卻開始嶄頭角,在天下各地開壇做法,敬拜祝融之神,教主自稱祝融大神轉世要以火德替代當今大夏的水德。
壇主呼嘯聚衆,賜下驅邪避禍“神火”,這彷彿落荒原中的星火,迅速的蔓延開來,天下糜爛。
而在此時,大漠深,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之上,潘玉回馬問旁大將道:“此即當年冠軍侯所封的狼居胥山?”
大將一臉激的道:“大帥,這裡正是狼居胥山,男兒到此,雖死無憾。”
這一路行來,他們追剿胡人殘部,不給胡人片刻息之機,直到這狼居胥山下,剩下的胡人不足萬人,向更北之地退去,能否度過這寒冬都在兩顆。困擾大夏百年的胡人之,被他們徹底肅清,足可學冠軍侯封狼居胥。
潘玉含笑點頭:“那我們便效仿先人,在這裡築壇祭天吧!”
此言一出,後大軍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這時候,南方一騎快馬馳來,大帳中,潘玉將信箋拍在桌上,神一陣變幻。
局勢變幻之快,遠超任何人的想象,此時通不便。自第一個消息從蜀中傳來,傳到長安,再從長安傳到漠北,縱使快馬加鞭毫不停頓,也要花費諸多時間。
更別說在朝廷面對突如其來的大,朝廷還需考慮應對之策,還要耽誤一段時間,是以潘玉在此時纔得到消息。
第一個考慮不是天下如何,而是許仙,按理說,許仙定然不會任憑這種事發生,除非是出了什麼天大的變故,甚至沒來得及給傳來一個消息。
喃喃道:“漢文,你在哪裡?”
“你想知道嗎?”一個聲從後傳來。
潘玉豁然拔劍而起,沒有的命令,誰人敢擅闖的營帳,而且軍中除之外,怎麼可能有另一個子!
潘玉轉向那著戰甲肩披羽的陌生子,冷靜的道:“你是誰,知道些什麼?咦,你也不是凡人!”對方那不經藏的強大靈力,讓心驚。而最讓他的奇怪的還是對方上傳來的奇怪悉。
九天玄道:“潘公子,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特別是關於許仙。”
潘玉道:“那你說吧!”
九天玄便將自己的份,許仙與白素貞的變故一一道來。
潘玉震驚的著眼前子,沒想到竟是雲嫣和青鸞的合二爲一,更沒想到,許仙竟然遇到這樣的禍事。就是憑的城府,一時之間也有些會不過神來。
待到平靜下來,恨不得將眼前之人一劍刺死,更恨自己當初爲何將雲嫣同許仙搭上關係。
九天玄彷彿看了的想法,淡淡道:“一切皆是命數。”
潘玉冷冷道:“我不信什麼命數,你來見我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些?”
九天玄道:“當然不僅僅是這些,如今天下大,你既有份又有力量,可以改變這一切,我相信這也是許仙希你做的,我亦是來幫你完這一切的。”
潘玉道:“你貴爲神仙,自可去將那些軍屠盡,何須假手於我。”
九天玄道:“你以爲神仙就喜歡天下嗎?許仙曾在書前寫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我等也無法改變的至理,唯有希在興亡之間,一些殺戮罷了。”
此時大夏立朝已達二百餘年,二百年的和平景,令人口激增到一個驚人的數目,而在盛世的浮華表象下,各地土地兼併士紳豪奢,“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的景象,絕非詩云而已。
如蘇杭富庶之地,民生尚可維持,而邊遠貧瘠之地,不知多黎民置水深火熱之中,如安龍縣馮之鴻那樣的貪惡吏數不勝數,早已使得民怨沸騰。是以拜火教才能鼓起這般世來,否則縱是說破脣舌,也是無能爲力。
這樣的王朝末日,是這片土地上,固有的循環,不是所謂的明君賢臣能夠解決,便是神仙也無可奈何,雖說離人不如太平犬,但真的迫到一定程度,一場大反而了民心所向。
而維護天下穩定的努力,一不小心就變了維持腐朽王朝的助紂爲。正是這種民心的變化,到達某一個程度,世間不幸之人遠遠多於幸福之人時。天庭便派九尾妖狐降世,將這王朝徹底的毀壞,重新選擇新的天下之主。
這些事,許仙作爲一個穿越者,並非是預見不到,他前往東瀛北胡的努力,是爲了防止蠻夷趁虛而,荼毒中土百姓,也是爲大夏贏得一息之機,等到騰出手來。
他相信憑著自己來自後世的諸多經驗智慧,只要獲得朝廷的支持,是很有機會打破這個循環,或者至將變推後百年。
他雖然不懂政治,但記憶中那無數種的制度與改革,或許就有如今統治者所需要的救世良方,更別說可以用先進的種植經驗,大大提高農作的產量,或者用更加先進的船隻與航海知識,讓大航海時代提前到來,甚至是蒸汽機之類劃時代的科技產。
古人甚至是古神也毫無辦法的歷史規律,對他來說並非是無解的,但他剛剛接到朝堂,就陷重重災厄,連自也難保,還來不及做這一切,就被封山中,天下大卻已到來。
九天玄才如此沉重的慨天命難違,卻仍要以自己的方式,來儘快結束這樣的變,這是爲“兵主”的職責所在。兵家之道,雖然善戰,卻不好戰,而是存著“一戰定天下”的信念。
見潘玉並不應答,九天玄認真的道:“不要讓他的苦心白費。”
潘玉呼了口氣,迅速的恢復鎮定,冷靜的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九天玄道:“不,這天下仍需你自己用雙手征服,我只會給你提供一些保護和訊息,不會手凡人的征戰之中,但會去解決那些非人的事。”
以往改朝換代之時,九天玄雖會有所行,卻絕不會像這樣現於人前,至多是以託夢的方式提供一些訊息,或者在關鍵時刻給予一些保護,讓天下之主可以可以在危機之中逃出生天。
而但憑這兩條就足以改變很多東西了,哪怕是擁有同樣的才幹的將領,一旦面臨信息不對稱的戰爭,也是必敗無疑。而在危險的世中,有的人會在自己的地盤被刺客刺殺,有的人卻能夠在大軍合圍中逃出生天。
潘玉道:“非人的事?”
九天玄道:“是的,既不會讓你死於非人,也不會讓你被非人打敗,但你若是太過昏庸無能,我也幫不了你,不過想必不會比劉邦更無能吧!總之莫要丟了天下子的臉。”
“漢高祖?”潘玉皺起眉頭,這樣隨意的提起開國皇帝,並冠以無能的評價,除非所比較的是其他君王,“這樣的事,你做過多次了?”
九天玄淡淡一笑道:“自黃帝以來,除了劉玄德之外,所有的創始之君,都是由我選擇,只是可惜了銅雀臺。”
一番相談,潘玉只覺九天玄博古通今,特別是戰陣兵法,尤爲通,而最令心折的還是其上那指點江山的氣魄。
潘玉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若不是……我們或許可以爲朋友。現在,你即便做的再多,我也不會激你,更不會接你,即便將來真的完大業,也不會有什麼銅雀臺來祭你。”
九天玄笑容不變:“我沒想過要你激,也不存在接的可能。這只是完許仙,不,是雲嫣青鸞對他的一點心願而已。”心中補了一句:或許是最後的心願。
“除此之外,別無他。”九天玄言罷,轉離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日,潘玉在築臺祭天之後,停止追繳胡人殘部,揮師南進,後大軍士氣如虹,經過這一番征戰,已了這支軍隊的唯一統帥,縱然是朝廷想要收回的軍權,也要問問的意思。
若是太平盛世,自可用糧草限制,但如今天下已,朝廷還敢臨陣換將,自毀長城不。而且此次北伐,更得到了許多資源,足以支持很長一段時間。
原本這樣的機遇,定然能讓歡喜非常,但如今許仙險惡之中,卻讓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深深吸了一口塞外的寒風,打消自己的消沉意志,如今唯有聚集天下人,爲人主。
那時候,仙佛也不敢對輕舉妄,而的一個意志,就足以決定佛道百年興衰,纔有能力助許仙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