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綱目》,《本草綱目》!”許仙揹著手,搖頭晃腦,聲聲的唸叨著。雲嫣趴在窗臺上,猜想這男人又想到了什麼,值得他這麼費心思。
青鸞則好奇道:“哥哥,本草綱目是什麼菜?”
“啪!”許仙輕敲了一下青鸞的腦袋,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麼做了。口中還教訓道:“《本草綱目》可不是菜,而是書!”
“不許打我頭!”青鸞呲牙咧,憤憤不已,以前有個姐姐就夠了,現在又多了哥哥,真是例黴!
許仙笑道:“難道要打屁?”眼睛還朝青鸞被水柳長包裹的的翹掃了一眼,青鸞頓時臉通紅,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哥哥好是好,只是有時候未免太隨便了。
雲嫣道:“《本草綱目》這本書,雲嫣從未聽過啊!”也算是博覽羣書!
許仙壞笑道:“你當然沒聽過,因爲還沒寫出來!”
雲嫣一陣氣悶,卻又好奇道:“難道是你要寫?難道是詩集,可是聽起來像是匡書的樣子!”
許仙肯定道:“聰明,確實是醫書,一本比詩詞重要一百倍的醫書!”
若說許仙抄襲詩詞是幫自己取名,拿著後世的技是幫自己取利。那這本醫書卻當真是爲了造福天下,如果說抄詩詞還有點愧,那這本書就是全抄下來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許仙后來也注意到功德牌上漲的近萬功德,心中嘆:只是了念,就有如此功德,若是當真寫出來怕真是功德無量了。
他也真的希這本書能給這個時代的人,帶來一些好。若是平時,他絕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說這樣的大話。他沒想過做什麼聖人,充其量只想做個好人而已。
雖然爲穿越者,卻很有什麼穿越者的責任在。首先,這不是他記憶中的任何王朝,不是靖康之恥的大宋,也不是氣數已盡的大清,更不是什麼世爭雄的三國,自然沒有什麼天下危亡等著他來拯救。
更沒想過要在封建社會發展什麼資本主義,共產主義。就算是歷史老師的話全不記得,總也還記得一句: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就算這句話不適用於異世界,但這個高難度的工作也本不是普通人玩得來的。
穿越者怎麼了,就算一百個穿越者去跟潘玉玩政治大概也只有被玩死的份。難道真憑著抄幾首詩詞就能位極人臣了嗎?
所以許仙一直很知足,他的行爲充分貫徹了“混吃等死”,的優秀理念,不求王做霸,後宮三千。只求爲邪惡的地主階級,混個三妻四妾什麼的。不過當然,三妻四妾的偉大理想先是因爲白素貞,後是因爲潘玉,一直於冷藏狀態。
簡而言之就是,編書這種出力不討好的工作,完全不適合他這種樂型的穿越者。
而許仙依靠功德牌,清楚的記得這本書的全部舟息。
《本草綱目》:作者爲李時珍,長達五十二卷,全書共一百九十多萬字,花費了三十年心,平均日更一百九十字,雖然沒有太監,但卻真是撲街撲到死了,李時珍以七十多歲的高齡跑到南京,想要出版這本書,也沒出版。
後來連版稅都不要了獻給朝廷,朝廷也沒當皿事。是到他死後的三年纔出版功,而後才一發不可收拾,先是繁出版(注:沒有簡出版),而後又被譯五種文字,同行全世界。被達爾文譽爲,眺年的百科全書。
這也是這些醫在古代的不重視,工農醫卜都稱之爲雜學。許仙也很清楚,如果他現在告訴別人他要花費一年時間去編一本醫書。不但沒有人會支持他,反而會嘲笑他不務正業。
但正是這些雜學,纔是社會進步的源力吧!無論是人取火還是大禹治水,上古時期的聖賢哪個不是雜學出。醫學和農學的老祖宗是更是嘗百草的神農氏。
許仙做了那麼多名詩絕句,半點功德也沒有,卻只是念要寫一本《本草綱目》,就有一萬功德。萬民之所向,可見一斑。畢竟詩弄畫也要康泰才能玩,禮義廉恥也要先吃飽肚子才能行。
這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青鸞和雲嫣立刻臉一變,許仙好笑道:“應該不是我姐姐,鸞兒快去開門!”
青鸞連忙趕到門口,開門一看,卻見一個白子笑盈盈的道:“請問,這是許仙許公子的府邸嗎?”
青鸞呆呆的點點頭,“你是?”那子的容貌讓青鸞也是一怔。
白素貞微笑道:“我白素貞,是許公子的朋友!”
青鸞有一種很不妙的覺,這樣的人卻登門來找一個男人。
現下世風雖然開放,不會有什麼裹腳足的事,子可以任意上街。但卻也沒開放到如此,一個人登門找男人的境地。
但還是將白素貞引進門中,直到許仙面前。
許仙驚喜道:“你怎麼來了!”他剛想學飛行,便上門,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白素貞眨眨眼,道:“不歡迎嗎?”
許仙笑道:“寐寐求之,輾轉反側。那個,我們到東廂去談吧!”的份還是要爲藏的,自己學道法也不便在雲嫣青鸞面前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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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貞手指指站在一邊,於呆滯狀態的雲嫣,對許仙笑道:“許公子,就是尊夫人嗎?”心道:果然是天香國呢,難怪能把他迷倒!
許仙笑笑道:“算是吧!”
雲嫣這纔算是真正清醒過來,本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無論是姿還是材,但卻從面前這子上到一陣強烈的威脅。一個子,能夠孤一人大大方方的找上門來,而且許仙竟然還高興得不得了。還要和去東廂房去談。
這意味著什麼,自以爲很清楚。難道這人馬上會來騎在自己頭上?可還記得娘是怎麼欺負爹那些小妾的,那真是水深火熱啊!難道自己也要落那種悲哀的境地。
絕想不到,白素貞一旦說破了份,自然也拿出修行者的隨意自然。如今與其說是子拜訪男子,還不如說是道友拜山門。而許仙也只是以朋友待之。
雲嫣彬彬有禮的道:“小子云嫣,不知白小姐來找我夫君有什麼要事呢?”
許仙一愣神,道:“你發什麼瘋?”除了新婚之夜,雲嫣再沒有說過這“夫君”二字。
白素貞微笑道:“是有些事啊!”眼睛卻看向站在一邊的許仙,使了個眼。那意思就是:喂,你媳婦吃醋了!
許仙卻是一臉無辜,這關我什麼事啊!他纔不信雲嫣會吃什麼醋呢?多半是擔心那個小妾的份呢!
雲嫣扯著許仙的袖,撒道:“夫君,嫣兒也想聽嘛!”聲音的足以讓任何鐵石男兒化作水,將攬懷中,怨意憐。
許仙心中也是一陣盪漾,但很快反應過來,扯過袖,道:“你瞎張什麼啊,我和人家有事要談!還有,做飯我也教你好幾天了,今天中午就由你來做吧!”又對白素貞笑道:“走吧,我正有些事想相你請教呢!”
白素貞笑著點點頭,卻又瞥了雲嫣一眼,擔心會介意。
許仙便丟下雲嫣,同白素貞去了東廂。雲嫣臉蒼白,神呆滯。青鸞過去輕輕拍拍肩膀道:“小姐,你沒事吧
雲嫣猛地抱住青鸞,哇哇的道:“鸞兒,我們完了!”小妾的可悲人生在等著。而且當許仙同白素貞介紹時,勉強的說那一句“算是吧!”令心中也有一心酸,難道我就真的那麼不招你待見嗎?
青鸞呆呆道:“不會吧!”只是也清楚,如今憑小姐與哥哥的關係,確實沒資格要求他什麼。而且就算真的是有關係,雲嫣也不過是個妾室而已。聽說過妻子阻止丈夫納妾,卻還沒聽過小妾阻止丈夫娶妻的。
白素貞同許仙到了東廂房,突然失笑道:“看來尊夫人很你啊!你應該和好好解釋纔是,不要讓擔心。”
許仙也猜出是怎麼回事,苦笑道:“只是現在的生活而已!”
白素貞輕縷著髮梢道:“現在的生活,自然也會給帶來這種生活的人啊!”雖然很想勸許仙丟下凡間的一切,好好修行,但想想方纔那子,這話就說不出口了。
許仙微笑不語,這種事卻是無法解釋的。
白素貞不好太過參與別人的家事,只是心想,許仙和的夫人似乎沒自己想象的那麼恩。
二人當然不會真的到房去談,就算是修行者,男之間的忌諱卻還是要講一點的。而此刻春日融融,就在階下的石凳上坐了。許仙問道:“你今天來,想到了報恩的方法了嗎?”
白素貞皺著眉,搖搖頭。這幾日讓小青撥集了許仙的所有信息,雖然對他更是佩服了幾分,但卻實在找不到可以報恩的方法。
如今正是要來向許仙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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