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燁說不用心, 結果就真的沒讓半分心。
因為顧著週一到週五要留在學校上課,徐南燁把時間定在了週末。
褚漾這會兒正在寢室收拾換洗服準備回家過週末。
“以前週末的時候還能跟你線上打打遊戲,這些日子一到週末你人就沒影兒了, ”舒沫站在旁邊抱看著收拾東西,語氣調侃,“徐師兄也太霸道了, 占用你整整兩天時間, 我想找你都找不著人。”
褚漾臉一熱,下意識就替徐南燁說話。
“我是週末有事,不是跟他膩在一起。”
這話其實也沒說錯, 是這個月就夠忙的。
工作日在學校忙比賽, 好不容易到訊息日也沒能在家裡癱上多久,這個學期開學以來, 真是發生了好多事。
舒沫擺擺手“行了行了,我理解男人滴, ”說完又湊近幾分, 捂著小聲說, “我聽說越是高冷慾的男人,那方麵就越霸道,是不是真的?”
青天白日, 大學寢,公然討論這種事,真是有傷風化。
褚漾沒理。
“而且你們去年在酒吧那次,”舒沫猥瑣的笑了笑, “徐師兄絕對超會玩的啦。”
褚漾之前跟舒沫們幾個解釋了驗孕棒的事, 但是省略了個中細節,包括後來因為懷孕的烏龍結了婚的事實, 對於去年酒吧裡發生的事兒,隻提了一,寥寥帶過。
結果這兩個外表清純的大學生對這個反倒最興趣,夜半三更不睡覺著褚漾從實招來。
褚漾隻能含含糊糊說,喝多了酒,所以去開了房,結果就這樣了。
黑夜中,舒沫和宋林雙目放,一副猥瑣的狼樣。
越是說得含糊,們就越是興。
思想極其**。
早知道就不跟們說了。
褚漾暗自懊悔。
正坐在座位上看書的宋林忽然轉過,文縐縐的嘆道“人,食也,沒想到徐師兄也是這款的,他也喜歡玩一夜啊。”
舒沫糾正“那也得看件啊,如果對方不是我們褚係花這種極品,徐師兄也未必會上鉤。”
“也是,畢竟我們去酒吧,就是喝的爛醉,也撿不到這種大便宜。”
舒沫嚥了咽口水“我一想到徐師兄在床上對我們漾漾斯文敗類的樣子,整個人都了。”
宋林拍大“打住,人已經是褚漾的男人了,止幻想。”
“哦對,徐師兄已經名草有主了,”舒沫咳了咳,又嘆了口氣,“徐師兄這個冠禽。”
褚漾紅著臉駁斥“那是我們都喝醉了,酒後。”
“酒後這理由也太扯淡了,”舒沫撇,“人真的喝醉了,本不起來,你敢說你當時沒有意識?”
褚漾啞口無言。
當時確實是有意識的,知道和徐南燁去開房會發生什麼,也清楚地記得當時他是怎麼調戲撥自己的。
見褚漾沒話說了,舒沫神又得意了起來“對吧,男同理,我不相信徐師兄這麼清心寡慾的人喝了酒就真的變禽了,所以他一定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沒錯。
“師兄一定很喜歡你吧,”舒沫走近掐掐褚漾的臉,“或許真是一見鐘?”
徐南燁為什麼喜歡自己,其實褚漾到現在也不太明白。
如果是因為長得漂亮,徐南燁從事外職業這麼多年,他接過那麼多外,不信自己真漂亮到這個份上,讓他能一見鐘。
褚漾卻又想不起來,在去年他返校之前,他們之間有過任何接。
可徐南燁好像並不覺得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前不久吵架的時候他好像也說過是自己把他給忘記了。
如果記憶裡曾有這樣一個出的男人出現過,應該不會忘記才對。
褚漾正用力回想著,思緒又被舒沫的驚呼聲打斷。
“你們倆的事兒,褚教授知道嗎?”
褚漾點頭“我爸他知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們因為喝了酒纔在一起的這件事,”舒沫歪頭看著,“褚教授為人那麼正經,應該很難理解你們這種況吧。”
一早就想到爸爸不會接,所以結婚前就跟徐南燁串好了口供,把這件事瞞了過去。
褚漾聳肩“我爸他不知道,你們別跟他說,不然我都不敢想他會氣什麼樣。”
“嗯,你放心吧,我們一定幫你瞞住。”
褚漾拉好包包拉鏈,語氣輕鬆“好了,我收拾好了,先走了,如果有事找我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舒沫聲音嫌棄“我纔不想當電燈泡。”
兩個人又爭辯了小會兒,最後還是舒沫推著的肩膀把趕了出去。
等下了樓,舒沫才恢復了往常的神。
“當初以為和顧清識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沒想到還是差錯慢了一步。”
這句話不能在褚漾麵前說,再說也顯得有些矯,所以隻能等走了才唏噓兩句。
說完也就把這事兒拋到一邊兒去了,正打算和宋林約著中午去哪兒吃飯,回頭就看見又沉浸在書海裡了。
舒沫笑瞇瞇的走過去搶走的書“小,別看書啦,陪我出去吃飯吧。”
宋林像是嚇了一跳,語氣迷茫“啊?”
“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沒事,看迷了,”咬咬,狀似自語,又像是在問舒沫,“學長要畢業了吧。”
“對啊,怎麼了?”
宋林搖搖頭“沒有。”
舒沫默了會兒,試探道“你還喜歡學長啊?”
“沒有,”宋林笑笑,“就是有些心疼他。”
舒沫拍拍的肩安“你有什麼好心疼他的,前幾天他給室友在咱們寢室樓下當親友團,除了他室友告白的那個妹子,其他下去湊熱鬧的生全都是沖著他去的,不得主角是自己跟學長,他不缺生喜歡的。”
學長那麼好的人,他會找到真的。
褚漾回家的時候,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好大一個禮盒。
換好拖鞋小跑過去,對著這禮盒研究了起來。
看這禮盒上的品牌lo也知道裡麵應該裝了件禮服。
帶著笑意的清冽男聲從背後傳來“是你的。”
褚漾轉頭,徐南燁邊係著領帶邊從帽間走出來。
“這是新的吧,吃個飯也需要這麼正式嗎?”
“這是崇太太送來的。”
褚漾更覺得奇怪了“給我送這個做什麼?”徐南燁頓了頓,垂眼問“說這是道歉禮,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褚漾恍然大悟,上敷衍道“啊,就前幾天的事兒,小事,你沒有知道的必要啦。”
徐南燁瞇起眸子“瞞我?”
也並不是想瞞著徐南燁,這件事都解決了,跟他說也沒什麼。
但是答應了崇正雅絕對不能說的,人得講信用。
褚漾抱著禮盒往帽間跑去“我去換服啦!”
徐南燁嘆氣,坐在沙發上等換好服出來。
他正用手機跟王書確認地點,忽然有個扭扭的聲音傳進耳朵裡。
褚漾扯著擺,小步小步的挪了過來。
頭發,又揪揪手指,語氣有些不自信“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王書見徐南燁忽然沒靜了,了好幾聲“先生”,這纔得到了他的回應。
徐南燁淡聲道“辛苦你了,我先掛了。”
褚漾見他掛了電話,以為是自己耽誤了他的工作,一時間也不好意思再問他好不好看,打算重新折回帽間自己對著鏡子打量。
剛轉,就被男人從背後地抱住了。
男人有些滾燙的呼吸打在的後頸上,勁瘦有力的手臂將不堪一握的細腰挽住,因為禮服設計,的後背一片,大片的無暇和突出的蝴蝶骨抵著他的膛,但他似乎沒有要鬆開的念頭。
褚漾有些難,因為徐南燁手工襯衫上邦邦的天然石紐扣,有些膈麵板。
了脖子“師兄?”
男人的聲音有些喑啞“別。”
褚漾乖乖的不,但卻又有些閑不住。
“我還沒穿過這麼暴的禮服來著,”褚漾尷尬地笑了笑,“你覺得怎麼樣?”
平時的主要活場所還是學校,學校有爸還有那麼多老師,膽子再大也不敢太來。
這件黑天鵝禮服無疑是把段上所有的優點都暴出來了。
兩細細的小吊帶掛在肩上,v字領口延的很長,能看見藏在裡頭的白景緻,十幾層的黑雪紡上繡著數以千計的小顆鉆石,擺逶迤至地,個子高挑形纖細,更加顯得華麗惹眼。
尤其是轉後,黑白係的撞效果明顯,那一大片的白得刺眼,讓人挪不開目。
用這張緻艷的臉撐住了這隻設計繁縟的“黑天鵝”。
人從來不適合低調,越是常人無法駕馭的東西,越是能襯托出們與常人不同的氣質。
褚漾忽然後頸一痛。
徐南燁輕輕嚙咬著的後頸。
渾一抖,了肩膀“別咬,會留下印子的。”
“別出門了吧?”徐南燁將手從手臂穿過,指尖撚著的下輕輕挲,聲音沙啞“我們自己在家吃。”
褚漾不明所以“今天阿姨不在,誰做飯啊?”
徐南燁低聲笑了“我。”
“你做飯?”褚漾懷疑“你會嗎?”
徐南燁倒是誠實“不會。”
褚漾無語“那你做什麼?”
男人一字一頓“做你。”
“……”
當然臨近出門,徐南燁什麼都沒做,替褚漾拎著厚重的大擺上了車。
他定的餐廳是落於郊區的一座私人餐廳,屬於小眾,知道的人不多,就算有人聽說過也大多不會來。
這家餐廳麵積不大,規矩卻很多,其中一點就是不允許衫不整者。
很多檔次比較高的餐廳都有這麼個規定,普通人去個餐廳也不可能蓬頭垢麵,直到某次有個人慕名而來,門口的侍應生當即將他攔住。
那人不明所以,說我這好的啊,是名牌呢。
侍應生禮貌的告訴他,他上這間西裝已經屬於該品牌去年的款式,早過季了。
這種回答可以說是勢利眼到極點了。
但餐廳的客流量卻不減反增,過來用餐的客人們著也是越來越緻昂貴。
不論網上關於這間餐廳的風評再如何差勁,有錢人始終絡繹不絕,將來這裡用餐當了一種對社會地位的認同。
餐廳老闆用這種極為毒辣和勢利的方法維持住了餐廳的整格。
可以說是中國土豪心理學十級研究者了。
徐南燁之所以選這間餐廳,並不是因為他本人也認同這種做法,而是崇正雅就是這種仗著自己有錢就用鼻孔看人的紈絝富二代,算是變相的投其所好。
崇正雅是這間餐廳的常客,而且是客戶。
本來他還覺得徐南燁這眼鏡仔還會討好人的,結果點菜時這種想法隨即煙消雲散。
餐廳沒有固定選單,全憑主廚按照當天的新鮮食材現場擬定菜品,價格更是和食材相關,越極品的食材越貴,最近從法國運過來的吉娜朵生蠔都不太新鮮,餐廳已經好久都不供應生蠔套餐了。
偏偏崇正雅喜歡吃生蠔,一座聽說沒得點,當即臉就沉了下來。
“徐南燁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故意的?”
裴思薇神不解,對海鮮沒那麼大熱,有沒有生蠔吃都無所謂。
崇正雅恨恨道“早知道就該不管他老婆。”
“你不管,那遭殃的不就是我了?”
裴思薇有些不太高興了。
崇正雅斜睨一眼,滿不在乎“誰讓你聽風就是雨,我跟你說了你還不相信,還非要去問別人,你要是真得罪了徐南燁,你們裴家就玩完了。”
裴思薇有些氣惱“我還不是覺得你這麼喜歡你那個朋友,所以覺得你肯定會護著。”
崇正雅嘖了兩聲,敲著桌子問“裴思薇你什麼病啊?誰跟你說我喜歡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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