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黎歌出失之，低頭看著手裡的橘子，也不吭聲。

知道傅司言這麼說，是在安。

傅司言從後視鏡看到後，皺起眉，不希黎歌一直被失落心纏繞，剛要開口，放檔位旁邊的手機響了。

他開車不方便接聽，就連線車藍芽摁了下接聽。

「什麼事？」

「傅總，嘉娜找到了。」電話那邊的張特助說，「人押回南城了，我就立刻給你打了電話，傅總，你要見見嗎？」

車藍芽聲音很大，黎歌也聽到了。

先一愣，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要撲到前座上，大聲問張特助，「在哪？」

傅司言趕放慢車速，回頭用眼神警告人，語氣卻不忍重一分，「你說話他又不是聽不到，撲過來幹什麼？坐回去。」

黎歌有點慫，隻得不不願的坐回去，著腦袋，還在問張特助，「張特助，你說話，人在哪啊，我們現在就過去。」

「傅總，原來你跟太太在一塊啊。」張特助也反應了過來，馬上說，「太太，我們在陸的會所。」

黎歌心裡一跳，咬牙罵道，「什麼太太！張特助你有病……」

還沒等罵完，傅司言已經摁斷了電話。

「……」

等車子到會所後，車一停，黎歌就迫不及待的推門下車。

都不顧傅司言被甩在後邊，匆匆踩著階梯進了會所，看到服務員就問，「張特助在哪個房間，快帶我過去！」

語氣激，把服務員都嚇到了。

傅司言已經跟了上來，一手搭肩膀上，稍稍向自己懷裡靠攏，怕累了也有個能靠的東西，「你別急，人被抓住跑不了。」

「你閉！」黎歌橫了他一眼，又問了服務員一邊，催他帶自己去。

被服務員帶到包間後，黎歌一進去就看到張特助，跟一個男人在說什麼，還有一個坐在椅裡的人，被麻繩捆地。

椅裡的人頭髮散，抬頭看向門口。

「我還以為陸文殊來了。」嘉娜盯著黎歌獰笑，臉白，白，麵容扭曲的樣子著實有點嚇人，「沒想到是你。」

黎歌甩開傅司言的手，沉著臉走到嘉娜麵前，揚起手，再狠狠落下。

『啪啪』往嘉娜左右臉上連甩了七八掌。

黎歌把全力氣都集中在掌心，扇的極重，嘉娜的頭左右搖晃著，角滲出跡。

嘉娜再疼也沒，又抬頭盯著黎歌，笑的惻惻。

黎歌打的掌心發麻。

張握手指來驅散發麻，冷冷問嘉娜，「李婕妤舅舅舅媽的死，是不是你一手策劃，再嫁禍給陸文殊的？」

「是！」嘉娜大方承認，還哈哈大笑兩聲，「看李婕妤跟陸文殊互相憎恨，我心裡真的好痛快啊！太痛快了！」

黎歌沒有忍住，又狠狠扇了兩掌。

嘉娜後仰，差點摔倒下去。

黎歌往前兩步，一腳踩在椅腳踏上，不讓椅倒下，「陸文殊跟你有仇，你報復陸文殊就行……」

用力掐著嘉娜的下，沉沉道，「你為什麼要小仙？」

「誰讓陸文殊喜歡！」嘉娜冷笑，迎上黎歌的目，眼裡恨意濃濃，「要不是李婕妤，我也不會變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黎歌低下頭，仔細看了兩眼後，才發現嘉娜子沒有鼓起，底下空的，右袖裡也空空的，一下就明白了。

黎歌淡淡道，「是你做了什麼事活該，陸文殊才這樣對你，怨不得別人。」

「是他先招惹我的！」嘉娜淒厲尖，想起以前的事就恨，「我還以為他真對我有意思，沒想到隻是利用我做戲給李婕妤看！」

「他真的好狠啊，竟然斷了我的手，廢了我的雙把我扔在垃圾場……」嘉娜恨的咬牙，角溢位，「毀了我的一切……」

「你可別當大家都是傻子。」張特助出聲了，「陸總的助理說了，是你到搬到別墅住後，一直欺負李小姐，李小姐發燒還不給找醫生，讓自自滅，還在李小姐的牛裡放避孕藥。」

「你覺得陸總利用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張特助掃了一眼，「一邊拿著陸總的錢，一邊欺負陸總的人，活該你這副樣子！」

嘉娜晃了晃，癲狂大笑著，「是，是我活該！可我看到陸文殊比我害慘，我心裡就好高興！李婕妤真是蠢啊，刀子要是正中陸文殊心臟的話，他就死了，哈哈哈，他要是死了的話，我一定要好好祭奠他！」

黎歌之前跟傅司言討論過，猜測有人在背後幫嘉娜，尤其是看到那些被散步到網上的新聞後，覺得背後的人不簡單。

這會聽嘉娜這麼說，才發現，嘉娜背後的人，一直盯著陸文殊跟李婕妤，甚至有可能混在傭人裡！

黎歌緩了緩呼吸，俯朝嘉娜湊近，「你一個模特，沒權沒勢，肯定沒那麼大本事策劃這一切，究竟是誰在幫你？」

「是有貴人在幫我，要沒有，我也沒辦法復仇。」嘉娜歪了歪頭，挑釁地看著黎歌，「對我有恩的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黎歌盯著，「你不怕死嗎？」

「哈哈哈，死？」嘉娜像聽到好笑的笑話，笑聲止不住，「我都這副樣子，死不死早不在乎了！」

「你家人，你也不在乎？」

嘉娜勾起蒼白的，掃了背後的冷漠男人一眼，「你背後的男人我認識，知道你們有本事，能把我祖宗十八代翻出來。」

「嗬，我不怕！你們要幹什麼儘管去，殺我爸媽也好，我什麼親戚也好，反正我都不在乎！哈哈哈，我都要死了，還記著他們幹嘛？」

仰頭癲狂笑著，笑聲滲人，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黎歌氣的手發抖，又狠狠扇了嘉娜幾耳。

嘉娜臉高高腫起，已經看不出原本的五了，了沾的牙齒，可惜道，「我以為還能見到陸文殊呢，真是掃興！」

「哦，你這麼想見我嗎？」隨著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一抹人影踏進包間。

男人走進來，走到嘉娜跟前。

黎歌看到他後，皺眉要說什麼，傅司言將拉開。

陸文殊跟嘉娜麵對麵，角帶著幾分笑，「我要是不見見，可不你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