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立刻看向那遊客，「你是不是看錯了？」

遊客想了想，然後篤定的說：「我絕對沒看錯！當時我跟一起上船的，我看一邊走一邊哭，就多看了兩眼。」

「個子小，但長得很漂亮，都快上船了，不知道為什麼又轉往下走。等有人尖時，我一回頭才發現跳海了……」

隻是簡單的兩句話，從遊客裡說出來，像一把刀子在黎歌心口。

臉慘白，軀晃了晃，差點倒下去。

傅司言穩穩扶住黎歌，發現手腳已經冰涼了，讓負責人拿毯給自己，「我已經喊人過來了，你別擔心。」

「怪我，怪我……」黎歌牙齒都在打，哽咽道，「如，如果我再聰明一點，找陸文殊問個清楚，他們就不會互相誤會了……」

等負責人拿來毯子後，傅司言飛快裹在黎歌上。

男人讓靠在自己膛裡，聲寬；「黎歌，不關你的事，就算那事你告訴了文殊，還是會有人從中作梗。」

黎歌肩膀了，小聲啜泣著：「小仙都要上船了，為什麼不直接進去，為什麼會跳海……不會自殺的……」

傅司言不清楚李婕妤怎麼想，但是一個想逃跑的人，就算突然醒悟，也可能會去醫院找陸文殊，或者警局，不可能會自殺。

傅司言銳利的目四看了看。

這裡是港口，除了售票，其他地方幾乎沒監控，平時都是工作人員在盯著。

淩晨時人，沒人知道李婕妤跳海的真相。

「黎歌你聽我說。」傅司言捧起人的臉頰，目注視著：「搜查隊到現在還沒找到李婕妤的，那可能沒事。」

「找到人需要時間，你要等，你要是有事，到時候還怎麼見？」

黎歌眼前一片模糊，因為傅司言的話，心裡燃起一希，「真的會沒事嗎？我，我不哭……不哭。」

用手抹掉臉上的淚水，拚命打起神，「我要在這裡等。」

「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傅司言看得出神於崩潰邊緣。

如果在港口這遲遲得不到好訊息，一定會崩潰的。

他將人穩穩抱起來，走過跳板下船，一邊安，「我先送你回去休息，這邊一有訊息，我會立刻告訴你。」

黎歌掙紮著，還想說什麼。

傅司言堵住的話：「我知道你擔心李婕妤，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文殊在醫院生死不明，但我還是來幫著你，黎歌，你也要為我考慮一下。」

黎歌抬頭，從這角度剛剛好能看到男人疲倦的模樣。

那瞬間不再鬧了。

本來因為聞霆的事，傅司言已經夠心了，現在陸文殊又出事了，他承擔的事比還要多，心裡可能更難。

黎歌乖乖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自己下船。

掃到微微隆起的肚子，抿了下蒼白的瓣，問他，「我是不是很重？」

「嗯，抱著比上次還要重。」男人結滾了兩下，沉聲道，「你懷著孕，越來越重應該的，重沒變化我纔要擔心。」

「我怕我太重，你抱不穩，把我摔到了。」

「不會。」傅司言打斷的胡思想，「我對自己臂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等我懷七八個月時，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那我就努力鍛煉，爭取你出去不想走路時，好抱著你。」

黎歌被逗笑了。

笑了兩聲後，又猛地覺得不該跟傅司言說這些。

就靠在他懷裡，沒再說話。

這次傅司言將黎歌放在後坐，從儲箱拿了後的毯給裹上。

「睡會，等下到家了我喊你。」

「嗯。」

這幾小時裡發生的事太多了，黎歌確實很疲倦，加上車溫度適宜，靠著枕頭很快睡著了。

傅司言時不時往後視鏡掃幾眼，看到人歪倒在後座裡，睡著了。

過紅綠燈時，車子掉了個頭。

這會天快亮了，他送人回去還會驚擾到長平，不如回自己那。

順利回到住後，傅司言抱著黎歌去樓上臥室。

剛將人放床上，黎歌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他，眼神迷迷糊糊，還沒完全醒。

傅司言哄著：「你再睡會，有訊息我會你。」

黎歌眼皮子都要磕上了，卻努力抓著他的服，裡咕噥著：「沒有錯，你不要對手。」

「……」

傅司言無奈笑笑，把的手放進被子裡，「我知道，我就在這陪著你。」

他走去窗前把遮窗簾拉上。

臥室裡一片昏暗，很適合助眠，黎歌掙紮了沒幾下，就慢慢睡著了。

看人睡著還皺著眉頭，傅司言忍不住用手替平，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心裡也很焦急，心疼地吻了吻的臉頰。

隨後他輕手輕腳的出去，帶上了房門。

傅司言往窗外看，見太都出來了，才發現已經早上六點多了。

淩晨發生的那些事，像夢似的。

傅司言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給褚師問況。

「，怎麼樣了？」

「三哥帶人過來給四哥做的手，已經沒事了。」頓了頓，褚師說，「不過三哥說四哥傷的嚴重，需要好好治療。」

聞言，傅司言心裡終於踏實了，他嗯了一聲，「那你好好照顧著。」

「黎歌姐姐沒事吧？」

「我在邊，不會有事的。」傅司言道，「你多幫幫你三哥就行，對了，那個助理回去了嗎？」

「沒呢，還在醫院幫著理事。」

知道陸文殊的助理還在醫院沒走後，傅司言掛了電話，撥給那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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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覺得有點熱，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臥室拉著遮簾。

臥室裡昏暗一片，都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黎歌用手順了順頭髮，匆匆離開臥室，這才發現是在傅司言的住。

下樓後，就見傅司言坐在沙發裡，正在給誰打電話。

傅司言聽到靜，看到黎歌從樓上下來，赤著一雙腳，眉頭皺了皺，跟電話那邊人的說了兩句，就起往黎歌走去。

「不是有拖鞋嗎，怎麼不穿？」

黎歌才發現自己沒穿拖鞋，道，「臥室太黑，我沒看到就沒穿了。」

然後著急的問傅司言：「怎麼樣，找到小仙了嗎？」

「還沒有。」傅司言拿了拖鞋過來，蹲下，將拖鞋套腳上，「我派去的人跟搜查隊把附近翻了三遍，就是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