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後，張特助點點頭，「你說的對，我還是跟黎小姐離遠點，傅總的脾氣比之前更不好琢磨了，保不準哪天看見跟我黎小姐聊天，想起他們往的事，拿我出氣呢，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

「你明白就行。」趙奕昕笑了笑，「對了，我從墨爾本回來時，順路去買了兩條巾，你到時候帶回去給伯母。」

張特助有點不好意思，「你出差都夠忙了，幹嘛還去給買巾啊。」

「看款式不錯，伯母應該喜歡。」

「行，那我等下轉給你。」

「......」

「怎麼不說話了？」張特助問，趁著紅燈停車，要回頭看時，沒想到趙奕昕就在椅背後麵，等他一扭頭，飛快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趙奕昕手指按了按，淺笑，「不用轉啦，我收到了。」

張特助慌忙轉過去，目視前方，耳朵悄悄紅了。

***

黎歌到門前後，按了半天門鈴都沒反應，一拍腦袋，想李婕妤懷孕了，肯定被陸文殊接到家裡住，怎麼可能會在公寓。

也沒留鑰匙，去找業，報了證明後，拿了備用鑰匙開門。

公寓看著乾淨，不過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灰。

看樣子李婕妤很久沒來過了。

黎歌懷著孕，怕劇烈運傷到寶寶，在上門服務裡約了清潔阿姨，一邊把行李箱往臥室放，一邊給李婕妤打電話。

撥了兩次，一直是關機狀態。

又撥給了陸文殊，半天沒人接，撥了幾次都是這樣。

有些納悶，「他就算陪著小仙養胎，不會手機都扔一邊了吧？」

那兩個月裡，陸文殊跟李婕妤發生的一切事，黎歌都不知道，還以為李婕妤住在陸家，有陸母，陸文殊陪著。

兩人電話打不通就沒打，打算明天直接去找陸文殊。

黎歌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接到阿姨打的電話後，就去開門請人進來，告訴阿姨哪裡都要清潔，換鞋出門了。

褚師跟住同一棟公寓，記著在個哪樓層，還有門牌號。

隻是不知道褚師還住不住這。

找到門牌號後，黎歌竟然有些退卻，站門前反覆猶豫了很久。

就在這時，門被人拉開，嚇了一跳。

「你，你誰啊？」那個拎著垃圾袋的人，看到黎歌也嚇一跳。

「你是這的新住戶？」

「......」

見人滿臉警惕，也不回話，黎歌說，「我找褚師，還住這嗎？」

「你跟褚小姐什麼關係？」人不客氣地問。

「我......」黎歌一時語噎，不知道該怎麼說。

人見狀臉一沉，厭惡道，「你們記者真討厭，天天來擾褚小姐，看來我還得跟傅先生說說，讓他治治你們！走，趕走！」

人魯地推著黎歌，黎歌被推的後退，好在手快扶著牆，不然就摔了。

黎歌微微嘆氣。

是不該來找褚師，或許，人家都不想見。

「林姨，你怎麼還沒走呀？」

從門裡傳來一道的聲音，還有拖鞋在地板上發出的踏踏聲，接著，一個腦袋從人旁邊探了出來。

「我等下就走，褚小姐你進去吧，沒什麼好看的。」人一邊說，一邊關門，不過褚師已經看到站外麵的黎歌了。

褚師眼神驟然一亮，欣喜道，「黎歌姐姐！」

「。」時隔幾個月，見依舊活潑，黎歌險些落淚，努力出笑來，「好久沒見了。」

褚師從林姨的阻攔下沖了出來，撲到黎歌上。

差點把黎歌撲倒。

「黎歌姐姐，你這幾個月去哪了？」褚師問，模樣有些不高興，「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想到那幾個沒接到的電話，黎歌眼眶發酸，腦袋道，「去出差了。」

「出差出那麼久嘛，都不聯絡我。」咕噥，很快拉著的手往公寓去，「黎歌姐姐我們進去說！」

順口對林姨說，「林姨你等會再去扔垃圾，幫我們切點水果吧。」

褚師拉黎歌在沙發裡坐下，興緻的對問東問西。

黎歌耐心地回答，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拿了塊雪梨遞給褚師，小心開口：「，你想清風嗎？」

「清風是誰？」褚師扭過頭問，眼神好奇。

「......」

「黎歌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啦？」褚師拉著的手臂搖晃，追問道，「清風到底是誰啊，你為什麼要問我想不想？」

黎歌呼吸一滯，看著褚師懵懂好奇的眼神，腦袋裡嗡嗡作響。

問自己，清風是誰？

林姨端著果過來，裝作不小心把果潑黎歌上。

「褚小姐，我帶黎小姐去洗手間清理下。」林姨說，一邊朝黎歌使眼。

黎歌很配合，跟著去了洗手間。

進洗手間後，林姨就先道歉，「對不起啊黎小姐，我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黎歌出一抹笑來，「你說。」

林姨道，「我是兩個月前，被傅先生派來照顧褚小姐的，你別看褚小姐活潑，除了傅先生，都不跟別人講話。」

「我照顧褚小姐一個多月後，褚小姐才開始理我，跟我說話的。」說著，林姨看了黎歌一眼，「你是第三個。褚小姐還主跟你說話。」

「......」黎歌下那不安，問，「你能告訴我，怎麼了嗎？」

林姨搖搖頭，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就知道褚小姐不跟人說還，還有，麻煩你不要再麵前提『清風』這兩個字。」

「傅先生吩咐過我，不管誰，來送葯的燕先生也好，隻要在褚小姐麵前聽到這個名字，就把他轟出去，再也不讓他來了。」

黎歌閉了閉眼，心裡難的厲害。

剛剛看褚師還是那麼活潑，以為沒事，沒想到......

正當黎歌要說什麼時，隔著一扇洗手間門，聽到褚師說，「言哥，你怎麼這時候來我這了？」

傅司言......來了？

「是傅先生來了。」林姨拉開門，一邊問黎歌，「你認識傅先生嗎？要不要出去見一見？」

黎歌手撐在門上，對微微一笑，「我等下出來。」

「行，那我先去了。」

等林姨走後，黎歌手臂一，跌坐馬桶蓋上，心裡又難過又自責，連再出去看褚師的勇氣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