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殊從別墅離開時,一腔的火氣還沒有消。
他見現在才下午兩點多,索開車去了公司,那一的戾氣,沉沉的臉讓員工們都退避三舍,大氣不敢出。
陸文殊將那些剩餘的火氣,撒在會議室,逮著一個主管的錯誤就開罵,會議室裡,他的罵聲都沒停歇過。
高管們默默聽著,心裡苦不堪言。
他媽的,陸總生日當天不是還高高興興,給大家發了喜糖,說老婆懷孕了嗎?怎麼生日後再來公司,人就變了?
難不是陸太太孩子沒了,導致這段時間他們了陸總的撒氣桶?
大家這麼猜,卻不敢問。
一個半小時後,這地獄般的會議終於結束了,眾人爭先搶後的離開會議室,心裡祈求這個星期別再開大會了。
陸文殊一個人在會議室呆了很久,就坐在那,不知道想什麼。
直到保潔來打掃,喊了他一聲『陸總,下班了』,他纔回神,離開會議室。
六點一刻,天漸晚。
陸母打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他本來想回去,見陸母順提李婕妤,「婕妤出國這麼久,還沒回來呀,你要不要飛過去看看?懷孕了很辛苦,你總不能任由在國外理工作,累著了怎麼辦?」
頓時,陸文殊心裡又起火了,不耐煩道,「自己要去的,我有什麼辦法?媽你別老關心,沒事就去容院做個容!」
「你這什麼口氣?」陸母頓了頓,問他,「你跟婕妤吵架了?」
「沒有!」
陸母氣道,「看你這樣子,一定是跟婕妤吵架了,文殊你能不能點,是個孕婦,你跟置氣幹嘛......」
「媽我還有事,掛了!」他聽的不耐,撂下話就掛了電話。
家他也不想回了。
剛好圈裡的一個朋友問他有沒有空,來DM會所喝喝酒,陸文殊回了資訊,立刻驅車去DM會所。
進會所後,一推開包間門,發現裡麵好些人,熱熱鬧鬧的。
「文殊,來了啊!」朋友見他來了,立刻起迎接,攬著他的肩笑道,「聽說你接手陸氏了,還怕你沒時間跟咱們玩呢!」
陸文殊順勢在沙發坐下,輕踢了他一腳,「你都發資訊了,我就是沒時間也得出時間啊,不然指不定被你們怎麼唾棄。」
包間裡的一群人哈哈大笑。
能跟陸文殊混一個圈子的,個個都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大家三三兩兩的坐一起喝酒聊天,換資源跟人脈。
現在陸文殊接手陸氏,又跟傅氏傅總好,其他人跟他比遜不,中心自然圍著陸文殊,隻要他要的資源,沒人說不給,就指跟陸文殊打好關係,日後好在其他專案上分一塊蛋糕。
在迷醉的氛圍裡跟朋友喝酒聊天,又輕鬆拿到幾個資源,陸文殊心裡倒沒那麼難了,喝了一會乏了,就挪到人的地方休息。
他雙懶懶擱在椅上,從兜裡出一部螢幕碎裂的手機,一就開了。
這手機是李婕妤的。
嘉娜的話,還有那些截圖讓他半信半疑,把李婕妤關在碧璽山莊的別墅裡後,陸文殊就沒收的手機,輕易解鎖。
李婕妤手機備忘錄裡的那一條條計劃,尤其是想找嘉娜合夥騙他的計劃,像一刀刀刺在他心臟上。
這些小傷而已,他都能忍。
最致命的那一刀,是他那天在病房看到打掉孩子的李婕妤,人冷漠表,跟毫不在乎的語氣,讓他恨不得掐死。
陸文殊越看這些東西,越發地不想那人好過,想折磨。
這時,出去了很久的富二代宗生進來,吐槽道,「我靠,我爸也來這了!他查到我資訊後,打電話把我喊過去。我以為他幹嘛呢,原來和盛老總的兒回國了,他想跟和盛合作,撮合我跟那老傢夥的兒!」
「哇,你爸給你相親啦?」有人調侃,「可以啊,都不用自己找了。」
「好你媽/比呢!」富二代翻他白眼,沒好氣道,「和盛老闆那兒,圈裡誰不知道啊?整的越來越醜,跟媽象派一樣!」
幾個朋友不客氣的哈哈嘲笑他。
鬧完後,有個人出聲問,「和盛老總,是不是參與了......那件事啊?」
「哪件事啊?」
一圈人似乎很好奇,追問那個人。
「幾年前DM會所的那件事,你們不知道?」那人低聲音道,「聽說和盛跟其他老總一起談生意時,看上了揚星老總帶來的特助,跟他要人玩玩,揚星老闆二話不說就給了,自己還參與了進去。」
「這事在他們圈也不,見怪不怪,其實拿錢就能打發的,沒想到揚星那特助是個烈子,還因為那一晚流產,承不住自殺了。」
「哇,這麼刺激啊?」
眾人裡的唏噓聲此起彼伏。
「可不刺激嘛!」那人聳聳肩,沒注意陸文殊抬頭看了過來,「那幾個人拿錢封住底下人的,給特助的父母潑髒水,兩老自殺了。好老的事了,他們封的又,還是我叔叔跟別人聊天,我巧聽到的。」
陸文殊把玩著手機,懶懶笑道,「不會吧?聽說和盛老總是南城的模範,圈裡的人都羨慕他跟他夫人呢!」
有富二代嗨了聲,說,「有的人看著老實,私底下作風不知道多噁心!不過和盛老總手裡好資源多,跟他合作能撈不錢,這是真的。」
「真的啊?那我去會會。」陸文殊起,將手機揣兜裡,「我剛接手陸氏正愁沒業務可做,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得把握住。」
有人調侃,「文殊,聽說你有老婆了?那可得小心了,可別跟和盛的老總談著合作,被他拉進去,玩大了不好。」
陸文殊眼眸一暗,搖搖頭道,「什麼老婆不老婆,玩笑話你們也信?真有了,我還不讓你們排著隊給我紅包?」
「看吧,我就說他騙人的,怎麼可能有老婆?拿錢拿錢!」
「你這麼問文殊,就是故意的吧?」
「什麼故意,我,他媽的你們別不願賭服輸!」
「......」
沒想到還因為陸文殊有老婆是真是假的事,眾人打了賭,這會湊一起要錢。
所有人都熱鬧著,唯獨陸文殊心裡千瘡百孔,麵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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