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眼眸沉了沉,沒說話,也沒。
陳康瞄了男人一眼,壯著膽子繼續說:“傅總,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黎小姐為什麼分手了,不過我丈母娘還記著你,你看,給你弄了這麼盛的飯菜。再說了,你們分手不至於了仇人吧?”
“你怎麼跟你表哥一樣,最近話都那麼多!”傅司言冷冷瞥了他一眼,臉還是沉的,卻將門打開了。
陳康趕拎著保溫桶進去。
“汪汪!”一隻型小小,卻很威武的黑德牧從客廳跑了出來,衝著陳康了兩聲,把他嚇了一跳。
“我靠!”陳康驚了,當即去看傅司言,表很誇張,“傅,傅總,這你養的德牧啊?你不是討厭......”
他記得傅總討厭長的。
傅司言打斷他的慾言又止,冷然道:“不是,是你表哥放我這裡養的。”
“啊?我表哥......”
陳康想說‘我表哥不是在家嘛,為啥要傅總你替他養狗? ’到男人冷到殺人的眼神後,他默默把那些話咽了回去。
他將保溫桶拿去餐桌上放,還心的打開了,頓時,飯菜和排骨湯的香味就瀰漫出來。
過來的傅司言眼眸沉了沉。
傅司言拉開餐桌對面的椅子,見旁邊還擱著一個食盒,手打開,“隨便帶點過來就行,怎麼弄這麼多飯菜?”
“這個不是我丈母娘準備的。”陳康了寸頭,納悶地跟他說,“是一個人塞給我的,讓我一定要給傅總你。”
“人?”
“啊對,漂亮的。”陳康回憶道,“保養的好,看著只有二十幾歲,說話溫溫的,有點像R國人。”
傅司言臉瞬間沉無比,他近乎魯地將食盒蓋子蓋上,語氣冷的掉渣,“等會把這個也帶走,扔垃圾桶裡!”
“好的,傅總。”
陳康應了聲,有一肚子的八卦,又不敢問,只是將帶來的單反遞給傅司言。
傅司言問:“這是什麼?”
“單反。”想到出來時管若菱的囑咐,陳康斟酌著說,“之前吃飯時,黎小姐給我打電話,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我不需要,拿回去!”傅司言沉沉道,想到黎歌當時退禮的決絕,他眉眼間一片冷漠之。
把他的禮都退了回來,的東西,他又為什麼要收!
陳康想到男人會拒絕,沒想到拒絕的這麼快,支支吾吾道:“傅總,你哪怕看一眼也好,這是黎小姐給你的......”
傅司言漠然道,“我不想看。”
“傅總......”
“陳康,一個合格的保鏢,應該話。”傅司言瞥了他一眼,上流出的寒意讓陳康頭皮發麻,不敢再吱聲了。
見沒希了,陳康應了一聲,耷拉著腦袋離開,在心裡默默嘆氣。
他能想像帶著單反回去,把傅司言的話轉告給管若菱後,管若菱一定會把他從黎母家趕出去,讓他自己回去。
啊,做個人真難!
就在陳康拉開門即將離開時,後的傅司言似乎喊了他一聲。
陳康趕回頭,見傅司言盯著茶几上的飯菜,不知道剛剛喊沒喊自己,就試探地問,“傅總,你剛剛喊我了嗎?”
傅司言舉著筷子好一會,才淡淡開口,“東西拿過來。”
陳康一愣,反應過來後,喜沖沖地回去,將單反放在茶几上,“傅總,你吃完就看看,那我先走了啊!”
怕傅司言等下又變臉不要東西了,陳康說完閃的飛快,將門一關。
很快,屋裡僅存的那點熱鬧也沒了,冷冷清清。
傅司言喝了一口排骨蓮藕湯,湯熬的很濃很香,很有家的味道,他腦海浮現一抹倩影,想到黎歌在廚房做飯的模樣。
黎歌廚藝跟黎母學的,兩人做出來的飯菜,味道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黎母喜歡熬湯,黎歌更喜歡煲粥。
記得黎歌之前搬來這住時,天天換著法子煲粥給他吃,什麼豬雜粥,魚片粥,山藥粥......
他不的食,偏要做,還要塞給他吃。
想到以前的那些事,傅司言角出一抹淺淺笑意,卻很快轉瞬即逝,眉之間的戾氣重了一些。
他們已經分手了,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心裡只會更不舒服。
小德牧似乎被飯菜的香味勾引了,跑過來,一直在傅司言腳邊轉圈,傅司言腳往旁邊挪了挪,它就又蹭過來。
傅司言用冷冷的表恐嚇它,“吃你的狗糧去。”
“汪汪!”小德牧沖他了兩聲,尾搖得的更歡快了,還把兩隻前爪搭在他膝蓋上,一副求‘投餵’的表。
傅司言,“......”
想到之前黎歌抱著小德牧親了又親,臉上那抹淺淺的笑容,他心了幾分。
傅司言從湯碗裡夾了兩塊排骨,將上面的都扯乾淨,骨頭放清水里過兩遍,剛扔到它飯盆裡,小德牧就迫不及待的啃了起來。
一邊啃著骨頭,一邊尾咬的歡快。
傅司言盯著小德牧看了好一會,發現相久了後,他對這狗的容忍度提高了,習慣一回來這狗就跟著自己轉圈。
不過那人早跟著其他男人去了國外,他養著這狗還有什麼意思?
找時間讓張特助帶回去吧。
將陳康帶來的飯菜都吃完後,傅司言將餐桌清理了一下,小德牧圍著他轉,他去客廳也跟著去客廳。
傅司言瞥了它一眼,冷哼,“你就跟吧,過幾天這就不是你家了。”
“汪汪!”小德牧沖他。
反應過來後,傅司言滿頭黑線,覺得自己有病,跟一條狗說什麼,它只會汪汪汪而已,又聽不懂。
小德牧似乎對茶几上,裝著單反的黑布袋很興趣,兩隻前爪拉上茶几,一張就把黑布袋咬了過來。
傅司言一回頭就見單反要砸到地上,趕手接住。
他冷冷瞥了小德牧一眼,小德牧似乎知道男人生氣了,趕趴了下去,睜著一雙無辜大眼看傅司言。
那時,傅司言心裡冒出一個念頭:黎歌出國了,的貓怎麼辦?
很快他又拂開那些事。
的貓是死是活,又關他什麼事?
傅司言本想將單反放回茶几上,想了想,坐在沙發里,將黑布袋的系口扯開,把單反從裡面拿了出來。
他不怎麼玩攝影,所以並不懂這種單反的玩法,上網查了一下這種單反型號,按照步驟將單反打開。
單反裡空的,沒有任何照片,只有一段時常為四十六分鐘的視頻,封面是黎歌,背景似乎是黎母的新家。
傅司言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這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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