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俱樂部離開後，傅司言並沒和聞霆幾個一起回酒店，而是帶黎歌坐上了路邊的專車，似乎要去其他地方。

黎歌看了看窗外，也不知道車要去哪。

問傅司言：「怎麼不回酒店？難不你還了？」

「是有點。」傅司言嗓音低沉。

黎歌又不是傻，聽出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臉頰飛速紅了，狠狠捶了他一眼，慶幸開車的司機聽不懂中文。

黑轎車很快出了市區，跟著導航一直開，不久後，停在一座度假村外。

整座度假村的建築都是日式建築風格，低調優雅，屋頂上，樹上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像跟白融為一似的。

「好漂亮！」黎歌驚嘆眼前的景，撥出來的熱氣一下消散在空氣裡，「好像走進了話世界一樣！」

傅司言來到邊，低聲笑了下，「今天雪下得不大，堆積不起來，我讓他們人工降雪，所以你才能看到現在的景。」

黎歌立刻扭頭去看他，「我說呢，怎麼雪堆的那麼厚，原來是人工降雪！」

「為了滿足傅太太你想堆雪人的願。」傅司言替攏了攏圍巾，「今天這裡我包了，傅太太想住哪間，在這怎麼玩都沒人攔著。」

「很貴吧？」黎歌有些疼。

這地方的度假村，全包，還人工降了這麼厚的雪，估計得掏不錢。

「還好，也就三十萬人民幣一晚。」

黎歌倒吸一口涼氣，臉都變了。

好幾秒後，彎腰去抓雪，裡咕噥，「不行我得好好利用時間，不能浪費了！」

傅司言拿了雪鏟過來，「傅太太，堆雪人要堆大的，你準備堆個掌大的嗎？」

「也不是......」黎歌拖長音調，手裡著雪，步子往後退著。

「嗯？」

黎歌沖男人頑劣一笑，將手裡的雪團狠狠砸他上。

傅司言被砸的猝不及防，雪團在肩膀上散開，還有不砸到他臉上，涼的人幾乎發麻，而對麵人笑的肆無忌憚。

他邁開長追了過去，佯裝生氣的樣子，「竟然敢朝我砸雪，膽子大了？」

「誰讓你不躲開的！」

黎歌當然不會站著給他抓，在雪地裡奔跑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去抓雪，一團往男人上砸去，玩的不亦樂乎。

男人長，步子卻故意不邁開，好讓砸中，偶爾從雪地裡抓一把雪，雪球砸回去，陪著鬧。

玩了一會打雪仗後，黎歌渾的汗，氣籲籲，拿鏟子鏟雪，在傅司言的協助下做了一個大大的雪人。

還拿自己的圍巾給雪人圍上。

看著近兩米的大雪人，黎歌非常滿意，手被冷風凍的通紅也不在意，「想堆個大雪人的願，終於實現了！」

幾年前在國外留學，冬天時，跟韓錦說要是雪下起來了，要堆個雪人。

韓錦說好。

臨近聖誕節時，Y國下了一場大雪，韓錦早早的來找，帶出去玩，說等晚上雪大了就去堆雪人。

結果兩人剛從劇院出來，想去堆雪人，韓錦就接到電話，有急事要理，就把送回了學校。

再後來出了那件事，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以前的事突然湧腦海，讓黎歌想的出神，直到耳邊響起歡快的聖誕歌聲。

原來過十二點，到聖誕節了。

傅司言把的手放在掌心捂暖，語氣無奈又縱容，「打雪仗玩了，雪人堆了，該回去睡覺了，在冰天雪地裡站久了容易冒。」

黎歌回神，看著他冷峻的容，縱容的眼神，忍不住踮腳親了他一口。

「嗯？」傅司言定定看著，「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

「沒有！」

「那你突然這麼熱。」傅司言突然板起臉，語氣卻沒捨得重一分，「你剛剛看著雪人出神了，是不是在想什麼？」

黎歌嘆氣，「在後悔呢，總覺得不該這麼早答應你，了傅太太，你想想，我大好年華，你都三十了。」

傅司言眼睛一瞇，氣勢駭人，「看你意思，是嫌我老？」

黎歌誠實的點頭，「有點。」

傅司言將人打橫抱起，往就近的別墅走去，「咱們進屋，我試給你看。」

「老流氓！」雖然度假村隻有他們兩個，不過黎歌臉皮薄，的臉都紅了，用力捶他，「今晚讓你睡地板！」

「不太好，我喜歡床。」男人回著，角帶笑。

他給予的喜歡，熾熱又滾燙。

讓人沉迷。

到夜裡兩三點，雪漸漸下大了，在屋頂上，地上堆起厚厚的一層。

別墅裡，黎歌枕著傅司言的手臂，睡的沉，眉卻皺著。

黎歌夢到了韓錦。

見他向自己走來，角噙著淺淺的笑，看的眼神就像他們當初往時那樣溫，隻是眼裡沒有了那抹亮。

韓錦過來後，說想跟談談。

黎歌還沒來得及問你過的怎麼樣，就見韓錦灰的西服被染暗紅，濃重的腥味往鼻子裡竄。

他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手心裡全是。

黎歌很擔心，想過去扶他，他卻仰麵倒了下，渾的，嚇得尖一聲。

黎歌睜開眼睛，看到了亮著的暖黃吊燈，還在重重氣。

「怎麼了？」傅司言也被驚醒了，見臉蒼白，把人摟進懷裡安道：「隻是噩夢而已，我一直在這。」

黎歌埋在他懷裡，對那個夢還記憶猶新。

之前做夢，夢到傅允之死了，後來傅允之替擋了一槍，死了。

現在又夢到韓錦死了。

黎歌不敢想那麼多，手環住傅司言的腰，聲音在發：「二哥，我怕。」

傅司言吻了吻的額頭，「噩夢而已，不要多想。」

真的隻是噩夢嗎？

黎歌不知道要怎麼說，隻能抱著他，窩在他懷裡才覺得有安全，傅司言著的髮，溫地哄著。

這時，桌子上的手機亮了，嗡嗡震起來。

傅司言撈過手機，看了眼就嗯了接聽，聲音放低，「大哥，什麼事？」

「老四父親死了。」

房間本來就安靜，窩在傅司言懷裡的黎歌能聽到電話那端聞霆的話。

驚的抬起頭，屏住呼吸。

「是貨車繩子沒繫，導致車上的鋼管落，剛巧陸伯父坐的車開在後麵，鋼管刺穿車窗玻璃，坐後座的陸伯父心臟裡，人幾乎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