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瞇眼,嗓音冷的刺骨,「韓錦,你惹怒我了。」
「那我很榮幸,能被傅總記上。」韓錦似乎不好,又劇烈咳起來,好一會才得以氣。
有人告訴韓錦到時間了。
這通電話到了結束的時候,韓錦說:「車禍的事我不會善罷甘休。傅總,好好替你那個姑姑選一塊墓地。」
說罷,掛了電話。
張特助隻覺得自家總裁接了電話後,氣息更駭人了,後背一涼意往上竄。
傅司言冷聲道:「事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張特助道,「龍騰邵總明天回國,先生幾個後天回國。」
「出去。」
傅司言一句話,張特助麻溜的退出去,關上會議室門後,覺人活了過來,他看著手中的鑽石牌,連連嘆氣。
唉,事更複雜了。
黎歌從傅氏離開後,孤魂野鬼一樣的在雨裡走著。
也不知道要去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手機不停地響,乾脆扔進垃圾桶,看到路邊停的計程車,拉開進去。
「到錦園路。」
等車子到地方後,黎歌把上的一張一百給了司機,淋雨進了小區。
真的好難,想找個地方獃獃。
黎母開門後,見黎歌渾,服上還帶,嚇了一跳,「怎麼了?快進來我給你拿巾。」趕把黎歌拉了進來。
黎歌見玄關有男人的皮鞋,以為管清風回來了,進客廳後,才見一側沙發裡坐著一個中年男人,西裝筆。
腳步僵在那裡。
「若音。」中年男人向著黎歌走來,他穩重,五跟管清風很像,眼角卻起了皺紋,看起來有五十了。
「你憑什麼喊我的名字!」黎歌冷下臉斥責,將他往外推,「這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滾!」
管勵朗任由推著,到門口卻不肯出去,「若音,爸爸知道對不起你媽媽,你們姐弟,爸爸以後全力彌補。」
黎歌冷漠道:「我沒有爸爸,也不需要彌補!我說了,你要是敢來擾我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滾!」
這時,黎母拿巾出來了。
「算了吧。」黎母說,用巾給著頭髮,「你去洗個澡,別冒了。」
「媽,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嗎!」黎歌將巾狠狠甩地上,今天夠痛苦的了,沒想到回來還要麵對這樣事。
指著管勵朗,厲聲道:「他自己做生意失敗,嫌棄你沒用,沒錢,有了孕的你離婚,去日本找其他人結婚!這些你都忘了?」
黎母看了管勵朗一眼,嘆著氣:「以前的事就翻過去吧。」
「憑什麼要翻過去?我就不翻!」黎歌恨恨道,「我讓你清福,清風買房子讓你住,你卻開門讓這男人進來,媽你真是蠢了!」
被黎歌這麼罵,黎母也不敢說什麼了。
管勵朗抓著黎歌的手臂,姿態放的很低:「若音,都是爸爸不好,不管你要錢還是什麼,爸爸都能給你。」
「但是爸爸求你,救救你弟弟吧,他才十五歲,人生路長著,以後一定會記得你的好,孝敬你們姐弟幾個的。」
這時,黎歌才發現客廳還有一個瘦瘦的男孩,一米七幾的個頭,像極了讀初中時的管清風,隻是比管清風看著乖巧。
男孩走到管勵朗邊,看了黎歌一眼,小心地喊,「姐姐。」
「我不是姐!不要喊!」黎歌恨恨瞪了他一眼,手向門外一指,「管勵朗,帶著你兒子滾!」
管勵朗道:「若音,他也是你弟弟......」
「我弟弟隻有管清風!」
「算爸爸求你了好嗎?」管勵朗苦苦哀求,「平銀得了白病,隻有你跟若菱的骨髓匹配,點骨髓對你沒有傷害的。」
聽他這麼說,黎歌都明白了,譏諷道:「哦,你兒子得了白病要死了?那你當初拋妻棄子時,你想過他們會過的怎樣嗎?」
「若音。」
「若音在國外拍戲真好,不用看到你這種父親!」黎歌眼底一片冷漠,「你兒子死時,我會去給他弔唁,想我捐骨髓?想都別想!」
「管若音!」管勵朗被激怒了,瞪著黎歌,「就算我跟你媽離婚了又怎樣?你是我兒,你的命是我給的!」
黎歌冷笑,「你就貢獻了一顆子,是我媽懷胎十月,生下了我!而且作為一個年人,我有對自己的控製權!」
「怎麼了?」
門外響起聲音,是管清風來了。
他一看見管勵朗,臉瞬間沉,拳頭像控製不住似的,往他臉上揮去。
這男人的臉,他不知道在資料上看了多遍,恨得咬牙切齒!
「清風,不要來!」黎歌用力拽著管清風的胳膊,冷冷道,「他兒子得了白病,就讓他心痛去吧,不值得你髒了手。」
「滾!」管清風死死盯著管勵朗戾氣十足,「我警告你不要回來,你竟然找到這了,真當我不敢殺你?」
黎歌看了管勵朗一眼,「管勵朗,你為了你這兒子,真是煞費苦心啊,早早聯絡我們姐弟幾個博同,還拿到我們的資料。」
「行啊,看來你這次娶的日本老婆不錯,發財了。你這麼有錢,就花錢讓人給你找骨髓救你兒子吧,我不會捐骨髓的。」
「清風,關門!」
管清風不客氣地將男孩丟出去,大門狠狠一關,隔絕了他們。
男孩看了看關閉的大門,沉默許久,終於開了口:「爸爸,姐姐跟哥哥好像不喜歡我,我等在這跟姐姐道歉吧。」
「不用,走吧。」
就黎歌那態度,不吃,管勵朗知道沒辦法了,帶著男孩離開。
坐在車上,桃井平銀問:「爸爸,我們去哪?」
「你這不能在外多走,得回醫院。」管勵朗著他的腦袋,雖然管清風也是他兒子,畢竟不是從小看著大的,不親。
去醫院前,管勵朗先帶桃井平銀去餐廳吃飯。
高希推開餐廳門,四一看,見到管勵朗跟桃井平銀時,快步過來,「姑父你帶平銀來南城,怎麼不讓我去接機呢?」
「希姐姐。」桃井平銀乖巧的跟打招呼。
「真乖!」
「我們也是今天纔到。」管勵朗把咖啡推給高希,微微嘆氣:「我帶平銀去找我前妻,求,可是被兒趕出來了。」
「你兒不肯嗎?」高希皺眉,不滿道:「捐骨髓又不會對有什麼傷害,還是嫌你給的錢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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