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深夜落水夜風陣陣,不斷地敲打著窗戶,外麵的風雪聽起來十分刺耳,不過這也不妨礙兩人的談話。
太子淡淡地喝了一口水道:「上次我去了皇宮,見到了母後,向我說出了事的真相。」
葉國公聞言,立即站了起來,有些震驚地看著他:「到底真相是什麼?」
到底為什麼嘉帝會發那麼大的火,不由分說地把一國皇後打冷宮。
雖然嘉帝一向絕,但是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就算不顧及葉家,不顧及祖先留下來的規矩,也不能隨便把一國之母說打冷宮。
想起葉皇後說的那些話,太子有種不屑於出口的覺,不過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葉國公聽得也有些震驚,不過憑著他對葉皇後的瞭解,確實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這皇後是糊塗了呀,皇上不把事說出來,也是為了皇家的麵,現在這件事皇上不開口,是沒有辦法救出出來的。」葉國公負手沉思所有可能的辦法,沒有想出一個辦法。
太子卻搖了搖頭,低沉著嗓音道:「母後並沒有想讓我們救出來,隻是說要報復揭發的人,僅此就夠了。」
葉國公撐著桌子沉思了一會,看來已經魚死網破,打算同歸於盡了。
「還不明白嗎?隻有自己活著,纔能夠對付別人,連自己的命都沒了,還談何報仇?」葉國公擰著眉頭,想著到底應該如何解決這次的事。
「舅舅您的意思是,要想辦法救母後出來嗎?」太子問道。
葉國公扭頭看了他一眼,目深沉而堅定:「要救,當然要救,不過這怎麼救還是個問題。」
兩人沉思了一會,房間裡靜謐安靜的空氣有些詭異,葉國公作為葉家掌事人,自然會比別人多一分的心眼,不過一會的功夫,便想出了什麼。
「再過幾天就是新年,除夕夜的時候皇上會宴請群臣,此時也是一家團聚的時候,如果此時像皇上求讓皇後出來團圓,必定是會同意的。」葉國公臉上帶著一的笑意。
往日新年,嘉帝都會把宮中所有的嬪妃召集在一起,在開元殿上宴請群臣。即使是在去年犯了錯誤的嬪妃,都有資格來到殿上。
今年,葉皇後應該也不例外。
如果能夠在那個時候出來,也就證明瞭嘉帝已經原諒所犯的錯誤,即使之後依然被趕回冷宮,時局也不同了。
「那我該什麼時候去向父皇求纔好?」太子詢問道。
可是,葉國公卻突然有些為難地道:「怕隻怕皇上現在不肯見人,現在已經沒有上朝,要見到皇上,隻能去皇宮中請安了。」
太子點點頭,這幾日一直沒能夠見上皇上一麵,隻怕請安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舅舅,除了這件事,母後還吩咐了我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這樣做,所以想問問舅舅的意思?」太子低沉著嗓音道。
房間裡的空氣安靜得有些可怕,太子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直到葉國公點頭之後,才緩緩在他的耳邊說下了那句話。
葉國公臉瞬間變得蒼白,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太子,腳步有些不穩當地後了兩步,大手地撐在桌角的邊沿。
「這,這件事非同小可,可是考慮清楚了?」沉默良久之後,葉國公才哆哆嗦嗦地道。
就連一向穩重的葉國公,聽了這件事的反應都是如此,更別提普通人了。
太子知道這件事一旦失敗,就關乎所有人的命運,可是他不得不去做,為了葉皇後的願。
房間裡麵有一的沉默,不過很快,葉國公也做出了決定,葉皇後獨自一人深居冷宮,從昔日輝煌淪落到如此地步,想必心寒猶勝天寒。
他希在這個所有人都拋棄的時候,給出援手,讓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關心。
「好,這件事包在我上,你去告訴,放心。」葉國公用力地點點頭。
聽著葉國公承諾下了這件事,太子的心裡也就放心不。
若是他一個人,必定做不這麼多的事,也規劃不瞭如此的安排。
但是葉國公不同,有他在,所有的事似乎就多了一贏的把握。
深夜,溫王照例留宿綠沅居,似乎本不想到漣浮苑,更別提在漣浮苑的門口走。
每當夜晚來臨,都是蕭長歌最為難的時候,了自己的腰間,蒼冥絕給的蒙汗藥還有兩包,足夠撐過幾天了。
可是,就算是每個晚上都給他用,總有一天會起疑心。
有誰會每天清晨醒來,都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呢?更何況是心思縝的溫王,必然會暗地裡去查。
「在想什麼?還不睡?」溫王繞過屏風走到了蕭長歌的麵前。
他的上帶著沐浴之後淡淡的清香,這種味道直鑽蕭長歌的鼻子裡,讓覺得有些難。
他的上隻披著一件披風,裡麵的單被熱水浸,約可以看見裡麵壯碩的膛,在緩緩的呼吸聲中上下浮著。
蕭長歌臉緋紅,很快便移開了雙眼,看向窗外。
「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口,我去倒水,王爺喝嗎?」蕭長歌忽而平靜地抬頭詢問道。
既然是蕭長歌親手手為他倒水,難得的關懷,蒼雲寒自然不會推拒,當下便點了頭。
蕭長歌緩緩地起,繞到了屏風後麵的桌子上,正準備從自己的懷裡拿出那一小包的蒙汗藥,突然,門外便響起一聲淩厲的聲。
「王爺,不好了……」
子一怔,作飛速地將自己懷裡的蒙汗藥收了起來,那頭很快就響起溫王懶洋洋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丫鬟在門口用力地了幾下氣,很快便回道:「王爺,王妃,落水了!」
「什麼?落水?」溫王的反應有些懷疑,卻也有些張,更多的是怪異。
他的語氣聽起來,並不是很相信那個丫鬟說的話,卻還是下了床。
「請大夫了嗎?」溫王開啟門,讓那個丫鬟進來。
蕭長歌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倒是把葉霄蘿給忘了,在府裡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不對自己的未來爭取。
想來,今晚的蒙汗藥是用不到了。
倒了一杯乾凈的茶水遞給溫王,他看了一眼便一口氣喝了下去。
「大夫已經請了,隻是說現在是冬天,涼不太好,需要好好休養,另外開了幾副葯便是。可是,奴婢見王妃一直都在說冷,迷迷糊糊地喊王爺的名字,怎麼也停不下來,也沒有好好地睡一覺,所以才自作主張來請王爺。」
那個丫鬟果真是繪聲繪,就連蕭長歌聽了之後,都有些為葉霄蘿到同。
「王爺,冬日涼不是件小事,若是理不好,可能會留下病,不如您趕過去看看吧。」蕭長歌勸道。
那個丫鬟有些震驚地看了蕭長歌一眼,似乎沒想到會幫葉霄蘿說話,而不是阻止溫王。
而溫王似乎也沒有想到蕭長歌會這麼明白事理,竟然催促他去漣浮苑。
可是,那個房間的大門,他真的不想再踏進一步,雖然不知道這次的落水事件是有意還是無意。
「既然大夫已經看過了,那就行了,叮囑好好休息就是,就說本王明日再去看。」溫王還是不想這個時候到的麵前去,待在綠沅居,他覺得很舒心。
可是,他的拒絕卻讓那個丫鬟很為難。
如果沒有請到溫王到綠沅居去,一定會被狠狠地責罰,所以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完。
「王爺,奴婢是瞞著王妃過來的,如果王妃知道了,一定不會願意打擾王爺和側王妃的休息。可是,奴婢真的看不下去,請王爺責罰!」那個丫鬟咬牙迫自己繼續說出這些話。
不管將來會收到怎麼樣的對待,都認了。
這個機會來的正好,如果今晚溫王到了漣浮苑,憑著葉霄蘿纏人的功夫,溫王必定不會輕易地出來,甚至有可能在裡麵度過今晚。
蕭長歌一臉吃驚地走到了溫王的麵前,低聲說道:「王妃落水,必定是因為什麼人,還請王爺記得和王妃的關係,能夠前去看一眼。」
的聲音清冷堅定,帶給蒼冥絕的覺完全不像是葉霄蘿,彷彿更著一堅韌不拔。
聽見的勸,溫王出兩隻大手,地握住了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
「那,我先過去看看,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溫王還是出門了。
他隻是想看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霄蘿到底好端端的會落水,這背後肯定有什麼謀。
蕭長歌大大方方地點點頭,看著溫王離開的背影,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隻要是溫王不在這個房間裡,都能夠來去自如,隻要和溫王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就會覺得渾不舒服不自在。
突然開啟門看了看,外麵一片寧靜,就連風吹的聲音都沒有。
「賽月,進來。」蕭長歌低沉地道。
賽月立即從門口的一地方到了的麵前。
「公主,可有什麼吩咐?」賽月低聲問道。
「府裡丫鬟的肖像是否畫好了?」蕭長歌問道。
此事給賽月去辦,自然不會有錯。
幾張栩栩如生的畫像,都像極了府裡的那些丫鬟,每一筆,好像都是有生命的。
賽月回答完之後,很快便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那幾副畫像,上麵的人格外的像本人。
蕭長歌滿意地點點頭:「畫的不錯。」
能得到蕭長歌的賞識,已經很開心了,從前跟著師父學這些東西,想來今日竟然也有用武之地。
「王妃過獎了。」賽月捂著後腦勺,害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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