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本王有錯?夜漸深,不帶一星的夜過朦朧的雲層,淡淡地灑進微帶一點燭火的綠沅居。
外麵的酒宴結束,王府中瞬間安靜下來,沉默的夜晚唯有冷風吹過的冰涼,沒有任何的說話聲。
溫王喝多了酒,有些搖搖晃晃地往綠沅居的方向走去,眼中卻是一片清明,腳步平穩得彷彿沒有醉過似的。
「王爺,您走錯了,這邊纔是綠沅居,側王妃等您好一會了。」溫王邊的一個小廝指了指和綠沅居相反的方向,試圖把溫王拉到那邊。
溫王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反覆看了看,最後問道:「本王走錯了嗎?」
小廝的額頭上不斷地落下冷汗,沉默了一會便低頭道:「王爺,您確實走錯了,綠沅居在那邊。」
溫王甩開他的手,沒有說話,微瞇的雙眼看著他,良久才危險地道:「是誰教你的?定然是對吧?你去告訴,本王還很清醒,不會蠢到走錯房間。」
那個小廝瞬間一怔,冷汗那不斷地從他的額頭上落下來,頭越發地低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早就知道溫王的眼睛銳利,這樣肯定是騙不到他的,幸虧他今日心好,沒有責罰怪罪,否則這溫王府中的刑罰怎麼也夠他的了。
一路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房間裡麵,溫王猛地推開門,眼睛便掃到了賽月的上。
「你先出去。」溫王扶住桌子,慢慢地走到了蕭長歌的麵前。
賽月愣了一會,很快便笑著回答:「今日是王爺和側王妃的大喜日子,賽月在此恭祝王爺和公主和和,永結同……」
「夠了夠了,自己下去領賞吧,這裡不需要人了。」溫王快速地打斷賽月還沒有說完的祝福語,似乎知道想做什麼一樣把趕了出去。
聽他這樣說,賽月也不好留在房間裡麵,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房梁,眼睛裡閃過一怪異的芒,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房間裡麵隻剩下兩人,溫王目盯著床上的蕭長歌,手拿過了旁邊的喜桿,把的用蓋頭挑了下來。
見到蕭長歌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卻突然跳個不停,一瞬間的錯覺再次出現,太過明顯的覺此刻湧上他的心頭。
「長……」差點就說出這個名字,幸虧關鍵時刻溫王停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公主,等急了吧?」溫王深款款地看著。
蕭長歌搖了搖頭,綻放出一抹清冷的笑容,紅俘獲了溫王的心,讓他罷不能。
「溫王你也累了吧?趕休息吧。」蕭長歌給他騰出一個位置,自己則坐到了床的邊沿。
溫王淡淡一笑,手抓住的手挲著:「不累,還有正事沒做完怎麼能休息呢?」
他的角邊勾起一抹壞笑,別有意味的笑容讓蕭長歌心裡一,不過很快恢復平靜,不聲地回了自己的手。
溫王隻當是害,也沒在意,便上前拿過了兩杯酒,雕刻著龍的酒杯十分緻高雅。
他把那隻雕刻著凰的酒杯遞給了蕭長歌,自己則拿上了那隻刻著龍的酒杯,微微地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杯中佳釀,邊勾起一抹淺笑。
「公主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不過是應該喝杯酒了,吉時已到,要是晚了可就不好了。」溫王突然聲音低沉地道。
房間裡的空氣有些低沉抑,蕭長歌淡然一笑,突然卻雙手環抱了起來,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有點冷?」皺著眉頭看向了旁邊的窗戶,方纔因為那件事,所以窗戶沒有關。
溫王轉眼看了看那邊的窗戶,臉有些難看:「窗戶竟然忘了關,府裡的這群人做事越來越不上心。」
說罷,轉過去關窗。
房樑上突然閃過一個黑影,穿黑夜行的男子倒掛著子在房樑上行走,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白的紙卷,很快攤開,將那些白的藥倒進了溫王的杯子裡麵。
作連貫一氣嗬,蕭長歌對那人點點頭,拿過溫王的杯子搖了搖,這一剎那,溫王正好轉回頭。
蕭長歌的子一怔,隨即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走到他的麵前:「王爺,請。」
努力讓自己臉上恢復平靜,心裡卻不停地跳著。
不敢抬頭去溫王的目,害怕對上他的雙眼會讓他發覺自己的不對勁。
「房間的窗戶已經關了,這下不覺得冷了吧?」溫王沒有毫疑地接過手中的酒杯。
「已經不冷了。」蕭長歌鬆了一口氣,所幸他沒有察覺出什麼。
兩人喝了杯酒之後,溫王眼底的慢慢地炙熱起來,方纔平靜的雙眼一瞬間變得通紅起來,看著蕭長歌彷彿要將拆骨腹一般。
蕭長歌連忙避開他的雙眼,走到了床邊。
「溫王,您喝醉了,趕睡一會吧。」蕭長歌眉眼淺笑地看著他,將他指引到床邊。
溫王的上燥熱不堪,隻覺得渾上下有大火在燒似的,他猛地甩開了自己的裳,眼前的兩個蕭長歌不斷地晃悠著,他子猛地朝撲了過去,沒了知覺。
看著他倒在床上的樣子,蕭長歌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又喊了幾聲,確定他沒有靜之後才把他的子擺正。
一直躲在房樑上的那人趁機跳了下來,拉開自己臉上蒙著的黑佈道:「公主,王爺在後門等您,請隨我來。」
「不行,溫王已經被下了蒙汗藥,但是等會葉霄蘿必定會派人過來請他,如果發現我不在這裡,就麻煩了。」蕭長歌嚴肅地拒絕。
江朔卻安心地對一笑:「公主請放心,王爺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安排,今晚溫王府的人都將會有一個好夢。」
都將會有一個好夢?該不會是每個人都下了蒙汗藥吧?
最終蕭長歌還是點點頭,如果自己不去的話,他也是會追進來的。
江朔一臉凝重地看著,等點頭之後才吹黑了蠟燭,帶著從窗戶的位置出去。
而皇宮中的夜晚卻是不平靜的。
冷宮門口的一道長街,一個黑的影迅速地從屋頂上麵竄了過去,隻是一會的功夫,便到了冷宮的院子裡麵。
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太過迅速,還沒有人看清就已經落到了裡麵。
「誰?」葉皇後邊的宮一驚一乍的喊道。
一轉,後的黑影便已經消失不見,撓了撓後腦勺,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卻在轉的那一瞬間見到了方纔的那個黑影,手中的托盤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啊……」
聲剛出來,就立即被一隻大手封住,那人低了聲音在邊道:「不要聲張,皇後娘娘呢?」
那個宮立即怔住,手指了指房間裡麵,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人影正立在房間門口。
「發生什麼事了?」葉皇後微瞇著雙眼看著外麵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詢問道。
那個男子立即將手裡的宮推了出去,大步地上前握住葉皇後的手腕,將帶到了房間裡麵。
幽暗的房間裡因為炭火不足有些冷,葉皇後目懷疑地看向了旁邊的這個男子,這麼悉的影讓開不出口說話。
「母後。」黑人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黑布,將自己的臉了出來。
葉皇後目忽而睜大,目警惕地看向了周圍,直到確認沒人知道之後,才把他拉到床邊說話。
「太子,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沒人發現你吧?」葉皇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太子搖了搖頭,放心地道:「今日是溫王的大喜之日,大家都到溫王府去了,沒人會注意到這裡。母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被父皇打冷宮?」
提及這件事,葉皇後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那個容嬪,一直都跟本宮作對,早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擺本宮一道。」
容嬪?在太子的印象中這個人並不是很得聖寵,隻是最近出了一些風頭,就憑的位置,怎麼能撼葉皇後的地位?
「母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小小嬪位,為何能夠讓父皇將你打冷宮?」太子神焦急地問道。
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憑藉容嬪的地位當然不能夠奈何。
隻是自己做了太多的錯事,無法挽回的錯誤疊加在一起,就足夠讓嘉帝把打冷宮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且聽我慢慢道來。」葉皇後語重心長地嘆了一口氣。
葉皇後還是對太子有所保留,不想讓太子知道自己做的那麼多錯事,也不想因為自己再把太子帶歧途。
但是這個大仇一定要報,不能讓容嬪逍遙法外。
不對,最後拿出那捲書冊的人是倫王!
倫王纔是罪魁禍首。
「不僅是容嬪,還有倫王,他們兩人是一夥的,如果沒有倫王最後出示的證據,皇上也不會如此堅決地把我打冷宮,所以罪魁禍首是倫王。」葉皇後抓住倫王的手,語氣裡有些激。
太子劍眉皺,沒想到事竟然是這樣發生的,他有些恨鐵不鋼地嘆了一口氣。
「母後,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的錯事?那些人也是活生生的生命,難怪父皇會,會……」太子到底是沒有說到最後。
不過聽他的語氣,已經對葉皇後有幾分的絕了。
「你還不知道我是為什麼?如果不是為了你,我至於做這麼多的事嗎?如果不是我,你能這麼安安穩穩地坐著太子之位這麼多年嗎?」葉皇後突然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最悲哀的事不是被打冷宮,而是在付出這麼多的背後,卻沒有人能夠理解諒。
淪落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是心甘願的,隻是希自己的付出,能夠看見回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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