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水

這怎麼可能？

小姑娘看天書悟道了……

不怪陸雲驚訝，實在是悟道這樣的事，太為難得。書趣樓()

一般人，或許終其一生，也沒有一次悟道的可能。

以陸雲的境界，這麼多年來也沒遇到過幾次，除了參悟天書第一幅圖的時候以及很久很久之前悟符道至理。

而如今，小姑娘初看天書，便已悟道。

但既然小姑娘已經開始悟道，陸雲便為護法。

也不知小姑娘能夠悟出什麼樣的道理來。

蔡琰小姑娘看著圖，漸漸了迷，不知看懂了什麼，隻覺得玄之又玄，莫可名狀。

這是一種很舒服的覺。

有如睡在母親懷抱一般，讓不想醒來。

隨即漸漸有的變化。

一呼一吸間，天地之外，有天地元氣漸漸聚集，湧小姑娘，化作兩和真氣，分由左右腳底湧泉往上沖，經蹻脈達至生死竅，通過左右的沖脈，再歸至心下絳之位，匯合為一，下帶脈，左右延往後腰眼，上督脈再出兩肩疾奔兩肘外的腧脈，真氣天然流，不假人為。

嗯！？

這一刻，小姑娘雖在悟道沉迷之中，也不由發出一聲低，眉頭有冷汗生出。

似乎遭遇了某種難以想象的疼痛。

隨即小姑娘睜開眼睛，有些迷糊的看著陸雲以及新生的世界。

「我這是怎麼了？」小姑娘皺了皺眉頭，盯著眼前看，突然嚇了一跳，一躍而起，竟有一丈高。

一丈高……

「老師救我！」

小姑娘在空中，大了起來。

陸雲看的有趣，嗬嗬一笑，念力微，將小姑娘抓了下來。

「老師，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好輕，可以翻跟鬥……」

蔡琰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太適應現在的況，喋喋不休，講個不停。

「你悟道了！」陸雲嘖嘖稱讚，話語之中毫不掩飾自己的驚奇。

這短暫的時間，小姑娘便因著悟道了先天之境！

先天高手，並不算什麼，對於陸雲這樣的人不過是螻蟻。

先天境界，陸雲也輕易突破了。

按照道理說，陸雲不應該驚訝。

但他還是驚訝了。

因為小姑娘一日之先天。

亦或者是，須臾之間先天。

比起他的突破，更為簡單，更為神奇。

而最為神奇的是，小姑娘以前從未學過武。

未學過武，須臾之間先天。

這似乎不是人間的本領了。

天書，果然是天書，不愧天書之名。

陸雲心慨不斷。

「小徒兒，你現在覺如何？」

陸雲想了想，問蔡琰道。

「好清晰啊！」小姑娘喃喃，小手索著這新世界。

小姑娘目之所及，整個天地比起往日清晰了很多，不但彩富，很多平時忽略了的細微況，亦一一有於心，甚至平時忽略了的風聲細微變化，均不過的靈敏聽覺。

最神奇的是無論天與地，一塊石頭、一株小草，都像跟相連一般，似乎有了生命。

「這就是先天的境界，適應適應也就習慣了！」陸雲微笑開口。「徒兒還有其他的覺麼？」

「有一種奇怪的覺，卻很難說出來！」小姑娘閉目沉思。「不過，應該與水有關。」

「水？」

陸雲麵微變。

他觀第一幅圖悟出了三昧真火。

如今自家小徒兒悟第二幅圖悟出了水的道理。

想必不會比三昧真火差。

卻不知悟出了什麼樣的水理。

陸雲心意微，符車停了下來，落至一河流旁。

「小徒兒你悟出了什麼，給為師展示展示！」

「嗯！」

蔡琰輕飄飄走出符車，輕無比。

一次悟道，似乎連的資質也改變了……

小姑娘走在河流旁，想了想，走了上去。

一旁，張遼，趙雲等人發出一聲驚呼，不知小姑娘要做什麼。

張飛更是直接沖了過去，想將小姑娘移開。

河水這麼匆匆，萬一小姑娘被沖走了怎麼辦？

「二弟，稍安勿躁！」陸雲目灼灼，停了張飛。

「大哥……」張飛正勸說，突然想到自家大哥的神莫測，便不再多說，心裡還是有些疑。

這麼可的小姑娘，可不要被水沖走了……

就算沒被水沖走，生病了也不好。

不過下一刻，他便發現他的所有憂慮都了多餘。

他的一雙大眼，瞪得很大，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湍流洶湧澎湃，小姑娘卻如履平地，漫步在河流之上。

似乎腳下的不是流水，而是平地。

小姑娘想了想，微微抬手，前方水麵上河水驟然翻騰變化，按照著小姑孃的意思重組凝結，最後形一朵朵麗的晶瑩花瓣，綻放著自己的風采。

「老師，這就是我學到的！」小姑娘道。「老師起個名字罷！」

「小徒兒你心與水相合，這一境界可稱為：上善若水！」

陸雲微微思考，便道出了小姑娘如今的境界。

上善若水。

「還有哩！」

小姑娘微微一笑，在河水之上，一手緩緩出。

「啵」得一聲脆響，有一粒小水珠掙了水麵，按著小姑孃的意思，在空中漂浮不定，散發著瑩瑩芒。

一生二。

剎那後，又有兩滴水滴飛出。

二生三，三生萬。

一聲「轟隆」巨響傳來，隻見前方河道，近丈深的水流驟然騰空，凝一個又一個的圓形小珠，麻麻地在空中排列著，折著眾人訝然的神。

小珠甫一升空，便以一元之數旋轉變換起來，有如有了生命，玄奧無窮。

小姑娘再次揮手，無窮水珠驟然消失不見，隻餘十幾顆晶瑩如玉的璀璨水滴，散發著沉重的氣息。

「老師，怎麼樣？」小姑娘笑嘻嘻道。

「很好！這……應當是一元重水罷！」

陸雲天眼早開，眼中神，似乎能夠看一切奧。

他想了想，也一手揮出。

陸雲麵前的河流，開始抖起來，隨即全部升空。

高空之中便升騰起一條長河，晶瑩剔，卻又如夢如幻。

「一元重水！」

陸雲大喝一聲，這一條河流開始按著他的心意變化。

一元合一。

一條長河了一條一元重水長河。

一元重水，非凡水。

每一滴，極重，可抵三昧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