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老,你當真要聽小滿的話,把這麼重要的事給一個外人?而且這人還是一個幾乎沒有修為的人!」
一個鷹眼長臉的青年,一臉不解的看著齋融。
齋融齋老的模樣有些嚇人,他左半張臉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滿是坑坑窪窪的疙瘩,猶如兇神惡煞一般端地是可怕,右邊半張臉卻完好無損,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跟鄰家和藹的老爺爺一般。
「曹鑌……」
齋融說起話來好像很吃力一樣,把那個鑌字的尾音拖的長長的,然後語重心長的開導他道:
「所以我今天讓小滿帶他過來見一見嘛……我的眼睛,你都信不過?」
才說一句話,他就開始「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齋老您沒事吧。」
嚇得曹鑌臉一邊趕上前詢問。
「齋老頭,我來……」
就在這時候,桑小滿突然破門而,看齋老不停的咳嗽趕話也不說了,一臉關切的上前扶住齋融輕輕拍著齋融的後背道:「沒事了,沒事了,你肯定又是說話說太急了,沒事你就別說話嘛。」
李雲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沒心沒肺的桑小滿有這麼溫的一麵,而且這齋老模樣李雲生第一次見都要後退一步,桑小滿卻看起來毫不在意,看起來二人關係應該很親近。
「小滿是齋老帶大的。」
趙玄鈞站在李雲生旁邊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
「那看樣子這齋老格應該很好。」
李雲生點點頭,表認真的說道。
一旁的趙玄鈞聞言差點笑出聲來道:「看不出來,雲生師弟很會說笑。」
他沒意識到李雲生是很嚴肅的在說這句話。
「沒事了,沒事了……」齋老很開心的看著桑小滿,然後寵溺的的拍了拍的腦袋接著道:「你真的關心我啊,就給我惹些事……」
「我才沒有惹事。」
桑小滿不以為然的撇了撇。
「玄鈞,這次麻煩你了,在秋水給你惹了不麻煩吧?」
不再咳嗽的齋老抬起頭看著趙玄鈞一臉歉意道。
「還好,比在炎州的時候。」
趙玄鈞一臉狡黠的笑道,說著還衝桑小滿眨了眨眼睛。
「你胡說什麼?」
桑小滿則憤怒的舉起小拳頭道。
看到兩人鬥的小作,齋融不但沒有嗬斥,反而看得笑嗬嗬。
「你就是小滿舉薦的李雲生?」
齋融的目終於落到了李雲生上。
被這位齋老目注視著,李雲生渾有種如沐暖的溫暖,而且這種溫暖不是上的,而是來自神魂的知。
「是。」
他帶著滿心的疑點了點頭,桑小滿在路上已經跟他說了這次找他來幫忙的事。
「哦?」李雲生臉的神的變化自然沒有逃過齋融的眼睛,他有些欣喜道:「你是不是應到我的神魂?」
「嗯,很溫暖。」
李雲生點點頭。
不但能夠應到,而且還準確的說出來,這讓齋融更加欣喜,他居然站了起來走到了李雲生的麵前。
「你覺得我的神魂像什麼?」
他表嚴肅的看著李雲生。
「太。」
仔細想了想,李雲生給出了這個答案。
聞言齋融雙眼中一道一閃而逝,他抬起他那如枯枝般的手指在李雲生的額頭一點。
李雲生沒有躲閃,他靜靜的看著齋融,神談定如常,因為敏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並沒有危險。
而且桑小滿跟趙玄鈞都沒有起阻攔齋融。
隨著齋老在他額頭輕輕一點,李雲生隻覺得一道灼熱的暖流鑽進了自己腦海,包裹住了自己的神魂,就如大冬天泡了一個溫泉澡一樣的舒服。
片刻後,齋融手指拿開,這暖意也跟著散去。
但齋融眼中那熱切的芒更盛了,他像是在努力的平復著自己心緒似得,長長的籲了一口氣,聲音帶著一抖的難以置通道:
「天授神魂?!」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卻看向桑小滿,似乎是在向求證,但其實他已經無需求證了,這個目隻是在表達著他心難明的驚訝。
桑小滿也有些驚訝,並沒有跟齋融說李雲生神魂的事,隻說了李雲生記憶超群,沒想到一眼就被齋融看破了。
這一聲天授神魂也把屋子裡其他人驚醒了,那長臉男子更是雙目圓睜道:「齋老您確定?」
在十州,除了魔裔,恐怕沒有人比桑家更看重神魂,作為一個符籙世家,一個天授神魂的足以讓炎州龐大的桑家沸騰。
趙玄鈞雖然不是桑家的人,但天授神魂他不可能不知道,不過他並沒有太吃驚,因為那次在書樓他就已經見識過李雲生那寂觀書的壯舉,他越發的覺得自己那日的直覺不會錯,眼前這年日後恐怕會是自己不錯的對手。
「你現在能否寂?」
一瞬的興後齋老冷靜了下來。
這已經涉及到自己修鍊的**,李雲生猶豫了一下。
「遮遮掩掩,你害怕我們吃了你不?我們桑家人是不會對沒有修為的人下手的。」
見李雲生猶豫,曹鑌有些不快。
「曹鑌!」
齋融回頭狠狠的瞪了曹鑌一眼,然後語氣和藹看著李雲生道:「沒關係,不想說沒關係。」
「二寂。」
想了想,李雲生還是老實說了,自己神魂都被人探查了一遍,瞞這些也沒什麼用。
「你這小傢夥,還會睜眼說瞎話了,你纔多大就能二寂?」
曹鑌一臉的憤慨道。
「你這人,幾年不見,怎麼變得一驚一乍的。」
這次瞪他的是桑小滿,桑小滿有些不高興的問齋融道:
「齋老頭,你高興的太早了,你仔細看看他的仙脈。」
「你還記得,我前些時日問過你的那件事?」
「一個念頭掀起群巒風雪?」
齋融想起了這件事,然後一臉驚訝的看向李雲生道:「天授神魂外加通明道心的那個人就是你?!」
「嗯。」
想到那次的事,其實李雲生還是心有餘悸,他沉默的點了點頭,桑小滿則一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沖李雲生眨了眨眼。
這下齋融不再抑製自己心的狂喜道:「這次事了,你可願意跟我回桑家,做我齋融弟子,承我缽?」
齋融毫無長者的矜持道。
已經多年許多年沒收過弟子了,而且今天他不但是要收徒,聽他話的意思還準備讓李雲生繼承他的缽。
就連桑小滿都有些吃驚了,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天授神魂對桑家這些老頭子的吸引力。
不過現在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在齋老頭頭上潑那盤冷水。
「謝謝齋老好意,不過我是無仙脈,修鍊符籙會損耗我壽元。」
潑這盤冷水的是李雲生自己,他神坦然的對齋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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