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剛那麼狼狽，除了開頭是措手不及，之後都是因為在看李雲生說的那些破綻！

劉玉環自然不知道這些，似乎本不準備給牧凝霜息的機會，腳下用力一踏，化作一道殘影，一劍朝剛起的牧凝霜刺出。

眼見劉玉環一劍刺來，此時的牧凝霜臉上卻波瀾不驚，而且毫沒有拔劍的意思。

「左在前，劍心靠下。」

裡唸叨了一句，那人的話跟著浮現在腦海裡——「按照你說的這個人疑心最重，還有以前跟你比試時的習慣，如果左腳在前，劍心卻是靠下，那應該是想出秋水第一式裡的邀月，提劍斜刺你的脖頸。」

於是就在劉玉環的劍要刺中牧凝霜的時候，牧凝霜好巧不巧的子微微一側，長劍著的口過。

還沒等劉玉環出驚訝的表，牧凝霜提起長劍連著劍鞘毫無花哨的砸在了劉玉環後背上，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撲到在地。

頓時臺下一片愕然。

惱怒的劉玉環爬了起來，又是一記秋水劍訣第一式中的「斷水」朝牧凝霜橫削而去，可牧凝霜就像看穿了一樣，斷水為止已輕盈的躍起，腳尖在劉玉環劍尖一點，借力落到了的後，然後又是一記「悶」朝劉玉環當頭砸下。

這悶也是李雲生教的，因為起手簡單又快，在這時候用最為有效。

於是眨眼間，劉玉環已經被牧凝霜敲的七葷八素。

看著劉玉環鼻青臉腫的樣子，牧凝霜一皺眉道，這般打法當真魯。

但說歸說，其實心裡是非常開心的。

很開心，但是場外的人卻目瞪口呆了，們看不懂，不理解為何剛剛佔據優勢的劉玉環，眨眼間變了這幅模樣。

「我就說嘛，凝霜小姐姐今天不對勁嘛。」趙鈴鐺一臉開心的笑道：「原來是為了清楚這劉玉環劍招的破綻。」

「這麼短時間清楚劉玉環的破綻？」

趙夜蓮有些不可思議道：「以前怎麼沒見這麼厲害？」

「劉玉環的破綻其實很明顯啦，的秋水劍訣裡都是小心思，乍看起來風格獨特，但其實那小心思後麵都是破綻，你笨纔看不出來。」

趙鈴鐺沖趙夜蓮做了個鬼臉。

「師叔，我不服！」

皮青臉腫的劉玉蘭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歇斯底裡道：

「這是哪門子的秋水劍法？我們今天考教的是秋水劍訣，你為何不敢那秋水劍訣與我一戰，用這些邪門歪道算什麼本事？」

一開口，底下跟關係好的那幫弟子就跟著起鬨道：

「就是，就是，這也太不要臉了。」

「我們比試的是秋水劍法，不是你那些狗的歪門邪道！」

「你若是還顧些麵，就用秋水劍訣跟玉環師姐重新比試一回！」

「閉！」

人群裡的喝罵聲越來越不堪耳，那芷蘭師叔終於忍不住怒喝了一聲。

頓時場雀無聲。

「是否需要再試一場，你來決定。」

芷蘭仙子看向牧凝霜。

「師叔，你這也太……」

趙夜蓮剛想替牧凝霜抱不平，卻被芷蘭仙子狠狠瞪了一眼，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那就再來一場吧。」

牧凝霜麵平靜的點了點頭，不是在乎底下這幫人的聲音，隻是想試試自己的劍。

「你必須用秋水劍法！」

那劉玉環趕補充了一句。

「好。」

牧凝霜點點頭。

「完了完了，真是蠢死啦，你明知道你的短板就是秋水劍訣，怎麼還要蛋石頭？唉！」

底下的趙夜蓮直搖頭。

兩人重新在試劍臺上站好。

那滿臉青腫的劉玉環咬牙怒視牧凝霜，心想自己今天落到這般田地全拜眼前這人所賜，自己就算是憑著折損修也要好看！

一念至此，牙一咬催丹田，將丹田真元盡數提經脈，一灼熱的罡氣在試劍臺上炸開。

「小狐貍，我今年決不饒你！」

說著提起手中長劍沖向牧凝霜，手中長劍劍尖一抖，劍尖流化作雨點，猶如暴風驟雨一般落向牧凝霜。

試劍臺的那頭，牧凝霜毫不猶豫長劍離鞘，劍尖順勢帶著一流在空氣中畫出一個圓弧，而後就見形如一道白影，毫無畏懼的撲向那漫天劍雨。

「鏘！」

很快第一聲劍刃相擊的聲音響起。

而臺下等著看劉玉環牧凝霜那些朱雀閣弟子的心突然莫名的一沉。

因為隻用了一劍，牧凝霜就將劉玉環不惜損耗真元換來的漫天劍罡震散。

如果說劉玉環的所理解的秋水劍訣的劍勢是暴風驟雨，此時牧凝霜的劍勢便如奔騰的江河，看似毫無章法但每出一劍，氣勢卻如那江河咆哮一重高過一重，甚至隻是多往前走一步，劍尖多往上抬一分，劉玉環都會覺得上的力就要大一分。

「真有意思，真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人這麼用秋水劍訣！」

那名趙鈴鐺的小孩，看著臺上的牧凝霜突然眼見睜得大大的，說著就徑直推開攔在前麵的朱雀閣弟子，衝到了試劍臺的最前麵。

「怎麼回事？用的是同樣的劍法，怎麼這牧凝霜突然厲害了這麼多？」

趙夜蓮見狀也不解的跟了過來。

「凝霜小姐姐終於開竅了」

趙鈴鐺興的盯著臺上的牧凝霜接著道：「劍訣是一樣，但是凝霜小姐姐的步伐，出劍的時機，還有息真元的配合現在都不一樣了，以前隻知道按劍訣上寫的步驟一步一步的出劍，就像寫字一樣規規矩矩一筆一劃的，但現在的太有意思了，每一劍都不像是秋水劍訣中的劍法，但卻偏偏每一劍都如秋水劍訣那般氣勢人，我都沒想到過原來秋水劍訣還能這麼用！」

趙鈴鐺的這個評價不由得讓趙夜蓮有些吃驚。

自己這個小妹妹，自習劍天賦異稟，很有人能被高看一眼。

就在兩人談話間，試劍臺上的比試已經結束了。

「我輸了。」

被牧凝霜氣勢得快要不過氣來的劉玉環一臉頹然的放下了劍。

「承讓。」

牧凝霜麵平靜的一躬手，但那微微抖的手指出賣了心的激。

「不錯，回去好好休息吧。」

芷蘭仙子讚許的看了牧凝霜一眼，牧凝霜剛剛的表現雖然可圈可點，但還不至於讓驚訝，在看來門核心弟子，如果連秋水劍訣的劍勢都無法領悟，就不該待在門。

然後話不多說直接沖臺下的弟子道：

「下一組上來。」

……

一直在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被拿開，牧凝霜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牧凝霜突然很像用傳音符跟那個人報個喜訊，於是便不準備繼續在藏劍樓停留了。

「牧凝霜！」

剛要出門，牧凝霜卻被那哭腫了眼睛的白蓉蓉攔住。

「蓉蓉師姐找有事嗎？」

牧凝霜一臉不解，平日裡很跟白蓉蓉接。

「吳哥哥是個很好的人，你一定要真心待他，否則，否則，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那白蓉蓉說完這句，眼看著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吳哥哥是誰？我為何必須誠心待他？」

牧凝霜一頭的霧水。

「就是淩雲閣的吳惜文師兄，這下記得了吧？」

馬蓉蓉旁邊一名跟相的朱雀閣弟子白了牧凝霜一眼道。

「不，我不認識這個人。」

牧凝霜搖搖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後那白蓉蓉終於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