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後山的小屋,李雲生還在跟一瞬間納的龐大靈氣搏鬥。
鯨吸其實算是畫龍訣的一個輔助手法,畫龍訣裡也說了,除了初次讓畫龍訣真元之前徹底在經脈中運轉,鯨吸的手法過於暴,要慎用,最好不用,特別是靈人級別一下修者,一天上限是一次。
當然李雲生現在沒時間關心這個,因為這時候的他,已經將五氣真元統統歸丹田的口,他彷彿如一個統領著千軍萬馬的將軍,隻要他一聲令下,這奔騰如大河的真元酒會湧丹田。
李雲生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真元如瀑布般沖著丹田傾瀉而下。
丹田第一次到這麼龐大的真元,在李雲生的神魂中發出「嗡~」一聲不知道是笑聲還是哀鳴的聲音。
這一瞬間也差點讓李雲生失神,他就好像腦子被人重重的垂了一拳,差點就離了寂狀態,不過他還是驚險的穩住了心神。
「咦?!我的真元能在丹田中運轉了?」
李雲生到,丹田出一暖流在轉著,如果書中說的沒錯的話,這正是五氣歸元的特徵。
不過他沒高興太久,因為他很快就到,丹田裡的真元之氣在瘋狂流逝,自己的丹田就像一個沙,剛剛那一瞬間的停滯不過是沙中沙粒充盈,但是很快沙粒就溜走了…一滴也不剩。
渾布滿一層細汗珠的李雲生睜開了眼睛,不知不覺已經兩個多時辰了,他口起伏急促的呼吸著,過了很久才平復。
他剛開始有些失落,因為明明已經到結胎到時機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真元在丹田中流逝,他有些不甘的想道:「我明明做的夠多,做的夠好了,隻因為我是無仙脈,便不如那些比我懶惰,比我愚鈍之人,這是什麼道理?」
他一仰頭,屋外天空霾消散,星熠熠,老槐樹像是在安他一般,滿樹鮮花在視窗搖曳著。
「也好,至這次真元在丹田中停留了一下,也就是說隻要我聚集的真元越多,真元,在丹田中停留時間就越久,最後久到我能夠以此結丹胎突然胎期!」
這也跟李雲生最初的想法不謀而合,無仙脈的丹田並不是無底,它更像是一個鬥,隻要鬥中進來的沙粒夠多,已久能充滿。
鬥中沙粒流逝的時間,就是李雲生的機會。
「這一次我聚集的真元的量如果算做一,這次停留的時間大概也就一息…」
李雲生也不穿服,拿起紙筆就開始在桌上記錄著,他心裡已經沒有半點沮喪,或者說他本沒有時間沮喪。
今後白雲觀後山山頂,無數個日夜都能看到這幅場景:鮮花怒放的老槐樹,散發著緋熒,在小木屋的窗前搖曳著枝丫,窗戶裡一個赤膊年時而打坐修鍊,時而冥想,時而伏案疾書,屋外四季常新,屋人事不變。
次日清晨,沒睡幾個時辰的李雲生已經在給老槐樹澆水,現在他澆二十擔水隻需要兩三個時辰。
澆完水,他點了爐子,把瓦罐放在爐子上開始煲仙米粥。
李雲生髮現這仙米確實是好東西,一天喝一碗粥,足以讓支撐一天的勞作跟練功,像是打虎拳這種對迫很強的功夫,一套拳打下來整個人就疲力竭了,哪裡還能做其他?但是這仙米恰恰能補充流逝的力,就算隻是喝一碗粥,李雲生一天都不會覺得累。
他也理解了李長庚為何力氣會這麼大,外加功夫跟鍊氣不一樣,外加功夫主要是煉,隻要你不停的練習,練習的量足夠大,你的功夫就會日益純,就會越來越好,力氣自然越來越大。
但是常人的骨骼經脈氣本不能長時間的鍛煉,如果不顧機能的拚命練習隻會適得其反,最終落得個傷殘氣耗盡的下場。
但是白雲觀的弟子不一樣,他們有源源不斷的仙糧來補充**機能,氣沒了?補!疲勞?補?骨骼損?補!
他們沒什麼特別的技巧,就是四五十年如一日的練習已經大量仙糧的滋補。
把瓦罐放在爐子上,李雲生就下山,到了他那幾畝仙田那兒。
楊萬裡分給他的三畝仙田是旱地,隻能種麥子跟一些蔬菜,李雲生也不在乎這些,他從兜裡掏出幾張符紙埋每塊田的四個角落。
這是白雲觀發的「小驅蟲符」,埋在仙田四個角落,能夠驅蟲殺蟲卵,可包先天一個月沒蟲害,隻是每月需要更換一次。
來到仙府後除了各種仙府靈,道家仙法,李雲生最好奇的就是這一張張小小的符紙。
就像那日跟那孩子做易時的「兩清符」,還有前些日子大師兄讓他去拿來,掛在屋前槐樹上,防止冬季大風用的「避風符」,以及現在手裡的「驅蟲符」,看起來都很普通,但是都極好用。
那避風符掛上之後一日,後山就掛起了秋後的第一場暴雨,李雲生在窗外就看見四周山林起伏,但門前這株老槐樹卻巍然不,像一座大山一樣擋在小屋前,偶爾纔有幾陣爽風吹來。
一張符紙有這麼大作用,這讓李雲生很是神往,最重要的是符咒更多耗費的是神力,除了中品以上的符咒,消耗真元都極,這很適合李雲生。
「老六,又在發獃呢?是不是在想百草堂那小姑娘呢?小姑娘上次可是被你連累的足一個月呢!」
就在李雲生思忖著,找個時日再去一趟書樓,找一找有什麼好的符籙相關的玉簡看看時,李闌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後。
「二師兄,我不會參加試劍大會的,我好多事要做的。」
這種挑撥對李雲生已經毫無作用了,他一眼就看出了李闌的來意。
「真的不想去?」
李闌突然狡黠的笑看著李雲生。
「不去!」
李雲生回答的很堅決。
「就算第四名的獎勵是這個你也不去?」
李闌手上拿著一張榜文。
李雲生掃了一眼,其他的沒注意就注意到寫著玉虛子名字那一行:
「本次試劍大會第四名,獎勵靈品符筆一支,此乃玉虛子師叔祖生前心之,名為點睛……」
看完這行字,李闌隻覺得李雲生的眼睛在發。
「我要去!」
隻聽李雲生十分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