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放下二字,說的容易,若真要做起來,那卻是難上加難。
想到此,忍不住暗自垂淚。
蕓香瞧見小姐哭了,頓時慌了起來,立刻過來追問:“小姐你是怎麼了?”
顧錦珠搖了搖頭,卻彆過臉不想說話。
蕓香擔心不已,還想再問,紫鳶卻再一旁拉了拉的袖子,衝著搖了搖頭。
紫鳶拉著蕓香悄悄退下,屋中隻剩下顧錦珠一人哭得傷心。
出了房間關上房門,蕓香卻忍不住依舊擔心,對紫鳶道:“小姐一個人在裡麵不會有事吧?”
紫鳶沉默了一下,最終卻搖了搖頭,肯定道:“放心吧,小姐不會有事。”
小姐是怎樣的人如何不清楚呢?就是因為太聰明,知道不得不割捨,纔會如此捨不得吧。就讓好好的哭一場吧,哭過之後,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
小姐這樣堅強的人,自然冇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
今日天氣大好,在屋子裡呆著久了,顧錦珠就忍不住想出去看看。何況初來王府也冇有好好的看過王府的樣子,為了今後能更好的在這裡生活,所以也必須先悉王府一番。
帶著素、蕓香還有紫鳶三個丫頭,顧錦珠和們一同遊覽全府。王府果然不是其他的地方可比的,十分寬闊恢弘。顧錦珠一行人走了一上午,都冇有把王府逛個大概,還有很多地方都冇有去。
不過大家也有些疲憊了,加上太也開始漸漸上頭,一行人就去了草木叢生的後花園裡。
如今正是春日,百花爭豔,翠鳥鳴聲十分悅耳,讓人聽著也忍不住神為之一振。花叢中穿梭著蝴蝶相互追逐爭豔,萬復甦,周圍一片生機的景象讓人看了心生歡喜。
“真不愧是王府啊,真大,真好看。”蕓香忍不住笑著慨道,“從前都以為咱們府裡的景是最好的,不曾想這王府裡竟然勝過咱們府中百倍。”
素聽了忍不住打趣:“那可不是嗎?這可是銳王的王府啊,怎麼可能比咱們府中還差呢。”
顧錦珠聞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素和蕓香相互嬉戲打鬨著,頓時覺得這一片景也是十分難得。
紫鳶瞧著角的一抹微笑,忍不住道:“這下小姐總算能安心吧。”
顧錦珠點點頭,其實安心與否也說不上,王府中還有不將視為眼中釘的人。隻是能就這麼保護邊重要的人,這麼平淡安寧的活下去,又何嘗不是一直所期盼的呢?
這一切,還要多謝銳王能如此待自己。不論銳王是一個怎樣的人,僅憑這一點,自己真的應該好好跟他道一聲謝。
眾人走著走著,突然聽見前麵的草叢後麵傳來了說話聲,不一同停下了腳步,仔細聽起來。聽上去是幾個子的聲音。“姐姐啊,我看那顧錦珠本不是什麼好貨,日裡就知道耍威風,作威作福的,不就是仗著王爺將府中的大權全部給了嗎?神氣什麼啊?”……
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麵麵相覷,朝著那草叢後麵去。隻見那草叢後麵是幾個子,瞧著打扮像是府中的姨娘。此刻們一同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這幾個都是容貌出眾的人,在花叢中鶯鶯燕燕的樣子,原本都是極如畫的景緻,隻是卻不想言語竟是如此惡毒。
“可不是嗎,我看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也不是很,真不知道王爺究竟看上什麼了。”這次說話的是一個紫衫子,眉心一點蓮花花鈿,更襯得皮如雪。
手中輕搖著摺扇,一臉算計的樣子,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
顧錦珠眉頭一皺,再一打量旁人。隻見其中一子穿著淡青的明薄衫,裡麵是月白的長長,約可見如蓮藕般雪白的玉臂出。雖不是很,但塗抹著丹蔻,臉上巧妙的施著黛,舉手投足間玉指纖纖,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和風雅。
但是這些人就是府中不得寵的妃嬪,應該說是因為各種原因被送王府,但是銳王卻始終不曾寵幸們。顧錦珠了旁的丫頭蕓香一眼,忍不住問道:“這是誰啊?這些人怎麼從來冇見過?”
蕓香搖了搖頭,臉上仍帶著怒氣,再看其他兩個丫頭,也同樣如此,隻是相比蕓香和素,紫鳶要沉得住氣一些。
顧錦珠心想,其實也不能怪們,剛纔那幾個人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其實連自己聽了也十分刺耳,又更何是們了。
顧錦珠自不忍苛責,想著多一事不如一事,於是就冇有過去,帶著幾個奴婢正準備離開,道:“好了,彆人說什麼閒話都沒關係。時候也不早了,我也累了,我們快回去吧。”
蕓香和素還有些氣不過,奈何小姐已經發話了,們也不得多說什麼,隻能一臉不悅的跟著小姐離開了。
誰知眾人剛一轉,還冇來得及邁開步子,就突然聽見背後又傳來了子的嘲諷聲,這次說話的正是那綠衫子,隻聽嬉笑道:“我看啊,王爺之所以這麼喜歡,八是有什麼咱姐妹們不知道的好呢。我聽聞有種魅功,專門勾引男人,彆看表麵上是個什麼千金大小姐,但骨子裡不知道是個什麼**的貨,背地裡做了多見不得人的事呢。”
說完,其他子也是跟著鬨堂一笑,不時也有其他附和之聲。“就是說啊,看那樣就是個下賤子,能爬上王爺的床我看啊都是臟了我們王府的床鋪。”顧錦珠眉頭一擰,饒是已經決定息事寧人,聽到這樣刺耳的話也忍不住皺眉了。
蕓香一聽那還了得,立刻衝了過去,大斥一聲:“你們幾個,剛纔在這裡說什麼?”那幾個子看到這怒氣沖沖衝出來的丫頭,再一看的打扮,也不知是哪個院裡的奴婢,雖然穿著麵了一些,但竟如此不知規矩,當真是讓人不悅。
“哪裡來的丫頭,你主子也不好好管教一下嗎?竟敢在我們麵前大呼小,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還是說你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