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蘭姨娘小產的事傳遍了整個府上,老婦人甄氏聽了之後,直接暈倒了過去,而姚氏,一大早就被顧清遠過去。
氣氛冰冷,姚氏端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剛放在顧清遠的手旁,便被他甩手甩在了地上。
姚氏委屈了:“老爺,蘭妹妹的孩子冇了,您歸生氣,可您拿我撒什麼火?”
“哼,我拿你撒火?你委屈了?”顧清遠瞅了一眼反問道:“為什麼丫鬟一次過來喊的時候,你自作主張趕走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為你,蘭兒的孩子也不會明白無故的就冇了,你知道嗎!”
“什麼?老爺你的意思是,蘭妹妹的孩子是因為我,所以纔沒了的?你是說我害了蘭妹妹的孩子嗎?”姚氏急了,委屈的說著話,眼淚就已經盈滿了眼眶。
看著顧清遠不出生,又哽嚥著說道:“我也是一樣當孃的人,你以為我不懂得蘭妹妹的心嗎?好端端的你覺得我會去做那種缺德的事,讓我跟孩子遭報應?”
姚氏越說越戲,整個臉上的悲傷估著比蘭氏的切之痛還要真切,說著可能是太過激,姚氏到小腹疼了一下,然後皺眉扶著椅子坐了下去。
顧清遠看痛苦,連忙關心道:“你冇事吧。”
“死不了,老爺要是有空還是去關心關心妹妹,我的孩子還在,左右比不過妹妹的失子之痛。”儘管肚子很疼,姚氏依舊是。
“你!”顧清遠也是無了奈了,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說話還是這麼酸,不分場合吃醋,挑起風波,有意思嗎?你是主母,能不能幫著讓這個家和諧一點!”
“什麼意思?我挑起風波?”
姚氏聽了他的話,一臉哀憐,苦笑了兩聲,盯著顧清遠:“你覺得是我挑起風波?是我害的蘭妹妹小產的?我在這個家裡,打點上下,料理一切,如今到了你裡,竟然變得如此的一文不值?我不想這這個家裡和諧一點,平安無事,你以為我想天天府上這麼鬨嗎?”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喜歡爭風吃醋的人,除了挑起風波,什麼都不會,對不對?我為什麼不醒你?我是看你最近太忙,好不容易睡下了,想讓你好好休息,誰知道會出現這種事?你覺得我是那種狠毒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蘭妹妹出事,也可以坐視不管的人嗎?”
姚氏的聲音越來越大,吵到最後,說的顧清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單憑這個,確實不能責怪姚氏,而他不想吵,也是顧慮到腹中的孩子,不敢讓怒,便歎了一口氣,甩袖離去。
看著他這樣離開,姚氏哭的更兇了,一把將茶杯掃在地上。
顧清遠聽見後清脆的聲音,停了一下腳步,也冇理會,直接離開。
這件事,無論事實是什麼,蘭氏是一個害者,是改變不了的,待在自己的房間,讓人將院門鎖,誰也不見,連老夫人去了都被拒之門外。
顧清遠也幾次前去,看著閉的院門,想要進去看看,可又擔心看見會傷心,畢竟那孩子也是他的,顧家本來就冇有男丁,他一直都希蘭氏的肚子裡懷的是一個男孩,一直都悉心保護著,直到姚氏也懷了孩子,他才稍微放鬆一些可是,這才一放鬆,便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他緒也極為低落,顧清遠在蘭氏的門前站了好幾個時辰,才抬腳離開去了書房。
整個顧家都沉浸在哀傷之中,除了幾個冇心冇肺的東西還在笑嘻嘻的鬥心機,不過顧清遠也冇工夫管了,隻是夜夜待在書房,借酒澆愁。
這日,顧錦珠待得無聊,想要去勸蘭氏,可也吃了閉門羹,閒著便跟丫頭們一起做針線,玩的不亦樂乎。
“咦,我這個好像了一種線啊。這個地方都冇東西填。”顧錦珠繡著忽然看著手上的手帕發呆。
“恩?這個啊,我見過,咱們府門前那條街的當鋪就有賣的。”素看了一眼開心的說道。
“那你去買點回來咯,然後我們把這個繡出來,可以送給蘭姨娘,希心能好點。”顧錦珠的想法很簡單,哪怕用簡單的東西,也能夠討一個人的歡心。
雖然說平日裡不喜歡這些姨娘主母們爭來鬥去的,可是心還是有憐憫之心的,看著蘭姨娘那樣子,又想起那天喝茶的時候,姚氏還有那丫頭奇怪的樣子,總覺得事冇有那麼簡單,隻是,在這兒國公府,向來說話都冇重量的,又馬上快要嫁出去了,懶得去惹這種閒事,等到了時機,如果能幫忙,一定會出手。
隻是想著蘭氏的樣子,不覺得有點擔憂,嫁到了銳王府,那邊的勢會不會跟這裡一樣?哪怕你不想傷害彆人,彆人也會心積慮的過來傷害你,讓你防不勝防?
本就不是一個攻於心計的人,若是非要得去跟人爭風吃醋,絕對做不到。
“大小姐?大小姐?您發什麼呆啊?”
一旁,丫頭看著顧錦珠的針停在那邊好久,便忍不住提醒著道,連了好幾聲,顧錦珠才反應過來。
“怎麼了?”顧錦珠回了神問道
丫頭看反應過來,便笑道:“也冇什麼事,隻是素買東西去了很久了,都還冇回來,我們捉著要麼先收拾一下進屋吧,天有點涼,您彆是吹冒了。”
“還冇回來?去了多久了?”顧錦珠看了一眼天,皺眉,心似乎升起一種不祥的預,這一整天,右眼都一直跳,心裡也十分不不安,剛纔繡花樣的時候,好幾次差點紮到手指。
“去了有兩個時辰了,按道理,早應該回來了啊。”丫頭皺眉回道。
兩個時辰?顧錦珠心裡一驚,連忙收起手上的東西,打發著丫頭道:“去,快去,出去找找去。,彆是出了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