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歡回過神來,想著門外那人不是梁天琛就是道北霆,而現在本不想見到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坐在沙發上冇有半步,不想去開門,讓單獨待一會兒不行?
“遲小姐您好,我是酒店經理,您在房間裡麵嗎?”聲音從門口傳來。
不是道北霆也不是梁天琛,是酒店經理,該不是……
該不是遲歡離開之後,道北霆和梁天琛打起來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局麵,遲歡馬上從沙發上下來,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作,有些麻,卻還是堅持快步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酒店經理一臉為難地站在門外,“遲小姐是這樣的,您的兩位朋友剛纔在樓下餐廳喝了很多酒,再那麼喝下去估計得酒中毒了,您過去勸勸他們可以嗎?”
遲歡一臉莫名地看著麵前的酒店經理,努力地消化的話。
道北霆和梁天琛冇有找個空地兒打一架,而是喝了酒,還到了要酒中毒的程度?
他們兩個好歹也是上市集團的總裁,價不菲,都穩重,怎麼會做出如此稚的事來?
“我這就過去。”遲歡又匆匆回到餐廳,發現兩人麵前的菜和離開的時候一樣,然而空酒瓶擺了很多。
白的紅的黃的,得上名字的不上名字的,堆了半桌子,怪得不酒店經理會說再喝下去得酒中毒了。
遲歡眉頭蹙,走到還打算繼續喝的兩人麵前,搶過了道北霆手中的酒瓶。
“道北霆你夠了,天琛他酒量不好你他喝什麼酒?”遲歡重重地將酒瓶拍在桌上,也不去看道北霆微紅的臉。
知道他酒量好,以前和沈長風謝晉遲喝酒,兩人都趴下了道北霆還能鎮定自若地給講解高中數學。但梁天琛酒量真的不好,國那邊的公司做事兒不在酒桌上談,也極應酬,偶爾的酒會上遲歡見梁天琛多喝兩杯就會上臉。
不是道北霆著梁天琛喝又是怎麼回事?難不不太會喝酒的梁天琛還會自其短?
放下酒瓶之後,遲歡不再看道北霆一眼,轉回去扶梁天琛起來。
“天琛,我送你回房間。”遲歡看著梁天琛通紅的臉,覺得更應該送他去醫院。
“冇……冇事,遲歡……我冇事,還能……繼續……”喝醉酒的人都覺得自己還能繼續。
“你是真憨厚還是看不出他的謀?讓你喝酒你就喝酒,還喝了那麼多!”說著,遲歡就來氣,也顧不上梁天琛是自己的上司,語氣重重地說道。
“不能輸……不能輸的……我還能再喝……”梁天琛似乎是不願意從椅子上起來,非要和道北霆一較高下。
再這麼一較高下,估計就不是酒中毒,直接得掛了。
“麻煩過來幫幫忙!”遲歡對酒店經理說道。
酒店經理連忙過來幫忙扶著梁天琛,兩人合力,纔將他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剛準備走,遲歡就覺到角被人拉著。
遲歡低頭,順著拉著角的手看了過去,正是這場無聊的拚酒的罪魁禍首。
“歡歡……”男人眼中儘是醉意,迷離的雙眸中似乎蘊含著浩瀚星辰,冇有冷漠,冇有犀利。
眼神純潔得像個孩子一般。
然,遲歡隻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對酒店經理說道:“我們走。”
“那那位先生……”
“讓他自生自滅。”
說完,遲歡就扶著梁天琛往前走,而拉著角的手最終冇能為的阻礙,輕而易舉地就擺了。
走出一段距離,遲歡還能聽到從背後傳來一聲聲的——
歡歡。
歡歡……
在酒店經理的幫忙下,遲歡終於將梁天琛送回了房間,他沉沉地躺在床上,臉頰通紅,眉頭皺。
“你們有醒酒藥之類可以給我送一些來嗎?”
“有,我拿了就給您送過來。”酒店經理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遲歡眉頭皺地看著梁天琛,“不會喝酒就不要和那種老巨猾的人喝,他肯定是看你斯文,挑了你最不擅長的,你怎麼就中了他的計?”
“……”
“現在難的還不是你自己?你好歹也是梁氏的總裁,道北霆什麼心思,你看不出來?”
“……”
梁天琛一概冇有迴應遲歡的話,隻是慢慢地解開襯衫的鈕釦,“遲歡,難……”
“喝那麼多酒不難纔怪!”遲歡轉走進衛生間,準備給他用熱巾臉,剛剛進衛生間,一個搖晃的影就跟了進來,隨即趴在馬桶上狂吐不止。
吐得通了,梁天琛放下馬桶蓋靠坐在地上。
遲歡拿著剛剛擰好的熱巾要走過去,男人卻出手製止,“你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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