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梨結束換剛回到港城時給他發的那張照片, 穿著自己原本的英式校服,對著鏡頭甜地笑著。
路梨還記得自己給遲忱宴發這張照片時說的話:【遲學長,我穿這套校服是不是更好看】
【其實也沒有那麼小, 對吧】
而現在路梨再次看著照片裡的自己, 終於承認,自己當時看起來就是個很小的初中生。
所以遲忱宴才一直拒絕。
無法形容在遲忱宴的手機屏保上看到自己照片的這種覺, 恍惚了幾秒,然後似乎是怕被發現似的, 立馬按滅手機。
把熄著屏的手機還給遲忱宴, 就好像剛才本沒有看到過他的屏保一樣:「喏。」
遲忱宴接過自己手機, 說了聲「謝謝」。
車子恢復行駛。
路梨想起那張照片,往椅背裡了。
扭頭, 小心地窺旁邊的遲忱宴。
男人鼻樑直, 形也很好看, 他眼睛閉著,似乎是在養神。
路梨忍不住悄悄笑了一下。
兩人來到酒店。
遲忱宴先放行李,路梨說要帶他去吃最喜歡的茶餐廳。
遲忱宴自然也不會拒絕, 他先把行李箱開啟整理自己的東西,路梨在房間裡等。
房間門口有一麵很大的穿鏡。
路梨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然後又從包裡掏出膏塗了塗。
可能遲忱宴沒有看出來, 但今天為了見他是心打扮了很久, 是服就挑了好幾天,要麼覺得隆重,要麼覺得隨便,選來選去, 問了好幾個造型師,才搭出今天的一。
頭髮也是早上才做的, 提前做好了睡一晚總是會變形,於是一大早就起床,用捲髮棒燙了個自然慵懶的弧度。
路梨拿出手機,對著鏡子給自己的穿搭拍照,準備待會兒發到ins上去紀念一下。
遲忱宴剛好收拾完東西過來,看到路梨正舉著手機對著鏡子拍照。
路梨拍完兩張,看到遲忱宴站到附近了。
「遲學長。」路梨立馬站定。
遲忱宴:「走吧。」
路梨吸了口氣,打量了遲忱宴的一,然後又瞄了眼鏡子。
開口說:「遲學長,你可以跟我拍張照嗎?」
「我們好久都沒有見麵了。」似乎怕他拒絕,找了個理由補充。
遲忱宴想起路梨剛剛自己對著鏡子拍照的樣子,點了點頭:「好。」
他站到路梨邊,雖然不怎麼會拍照,但架不住人高長,隨隨便便一站就有氣質。
路梨看著鏡子裡的和遲忱宴。
看到他們再也沒有什麼差距了。
他是年輕的男人,是年輕的人。
站在一起合理到就好像街上的任和一對年輕一樣。
路梨開啟相機,想起遲忱宴屏保上的照片,於是拍照的時候頭輕輕往他肩膀上靠了一點。
遲忱宴同樣看著鏡子裡的路梨。
高了不,已經到他肩膀了。
繼承了母親的貌,五已經徹底長開,慵懶的捲髮更是平添了幾分嫵的風。
遲忱宴想到這裡,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然後開始細細琢磨起了「嫵」兩個字。
他是絕對不會用這兩個來形容小孩兒或者妹妹的,今天卻用來形容了路梨。
「遲學長,走吧。」
路梨的聲音打斷遲忱宴的思索。
遲忱宴回過神,點了點頭:「走吧。」
茶餐廳裡人聲鼎沸,路梨點完單,然後用茶水給遲忱宴燙了碗筷。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遲忱宴提起開學的事:「你開學前要軍訓,記得嗎?」
路梨點點頭:「記得呢。」還沒有軍訓過,不知道有沒有意思。
「累嗎?」路梨問。
遲忱宴想了想:「還好。」
「不過每一屆基本上都有一次二十公裡的拉練,從0點到早上五點,我們那一界剛好到下雨,穿了雨也沒什麼用,都淋了。」
「希你們這回能運氣好一點。」
「啊?」路梨張著,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自己大晚上被二十公裡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樣子。
遲忱宴笑:「還好,人多了就沒有想象中那麼累了,十幾天很快也就過去了。」
路梨四向來不怎麼勤,看著遲忱宴,心想我為了當你學妹付出的可太多了。
都把照片當屏保了,結果從見麵到現在,就沒有跟說過一句那方麵的話。
兩人要的茶點這時候上了。
路梨吸了口茶,正準備開始吃飯,桌邊走過來一個小孩。
□□歲的樣子,背後背了一副小天使翅膀,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花。
路梨立馬反應過來那小孩要做什麼,隻見徑直走到遲忱宴邊:「哥哥,給姐姐買一朵花吧。」
路梨在遲忱宴回應之前先沖孩擺了擺手:「不用了謝謝。」
不過孩的目標明顯是對準了遲忱宴,沖路梨甜甜一笑,又對遲忱宴說:「哥哥,姐姐是你朋友嗎?給姐姐買一朵花吧。」
遲忱宴看向小孩手裡的一大捧玫瑰。
路梨聽到「朋友」三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的張,又沖小孩笑了一下,繼續說:「真的不用了,我們,呃……不是……」
遲忱宴聽到小孩的問題,看了一眼路梨。
路梨的後半句話沒說出來。
「哥哥,買一朵吧,買一朵吧。」小孩買慣了花,見兩人的反應明顯有戲,賣力地推銷著。
路梨沒有再說話。
低了低頭,用吸管撥弄茶。
聽見遲忱宴說:「好。」
路梨撥茶的作停了一下。
以為遲忱宴會買一朵,卻沒想到遲忱宴竟然把孩所有的花都買了下來。
孩拿了錢,把懷裡的花全部推到路梨懷裡,然後喜滋滋地跑走:「送給你姐姐!」
「祝哥哥姐姐永遠在一起!」
路梨抱著懷裡的花,聞到馥鬱的花香。
抬頭,看遲忱宴的眼神有些謹慎,似乎想問什麼。
遲忱宴把剛上上來的一份芝心漿多士推到路梨麵前。
路梨抿了抿:「謝謝。」
遲忱宴覺得路梨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的樣子很好看。
兩人吃完飯,路梨抱著一大捧玫瑰花跟遲忱宴回酒店,因為花的緣故,又跟遲忱宴走在一起,一路上收穫了不路人笑瞇瞇的目。
把下半張臉藏到花朵後麵,臉紅。
回到房間以後,路梨把花在櫃子上,然後慢吞吞地開口解釋:「你,嗯,不用買那麼多的。」
「他們這些小孩經常在街上賣花,賣得很貴,而且你把這些買完了他們又會回去取很多。」
遲忱宴聽後笑了笑:「是這樣嗎?」
路梨點點頭,「嗯」了一聲。
然後看了眼時間,過會兒司機就該來接回家了。
所以遲忱宴還有什麼話要對說的嗎?
路梨鼓了鼓腮,轉撥弄遲忱宴送的那束玫瑰花。
明天的生日會上也有玫瑰花做裝點,不過都是白玫瑰,搭配的還有百合和康乃馨。
遲忱宴看著路梨撥弄玫瑰的背影。
他走近,在後了一聲:「路梨。」
「嗯?」路梨輕輕應著,轉,對上男人的目。
那種張又來了。
遲忱宴對說:「好久不見。」
路梨聽後略微有些恍惚。
這話不應該剛見麵的時候就說,為什麼現在才提起。
不過確實是,他們好久不見了
路梨抬頭,笑著問遲忱宴:「遲學長,你看我是不是長大了?」
遲忱宴凝著路梨的小臉,點頭:「嗯,是大人了。」
路梨突然眼眶一熱,又笑著用很輕鬆的語氣說:「你即使是要幫助人家賣花的小孩,可是這樣送一個大人玫瑰花,會讓人多想的。」
遲忱宴問:「多想什麼?」
路梨咬住。
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候,遲忱宴一遍一遍在耳邊說。
「路梨,不可以。」
「路梨,我沒有在跟你談。」
「路梨,你還小,不可以這樣。」
「路梨,從我上下來,下次講題再這樣我就不給你講了。」
……
路梨原本想繼續用輕鬆的語氣,話出口,卻發現早已帶了濃濃的酸。
說:「多想你喜歡我啊。」
路梨吸了下鼻子:「我知道你以前是為了哄我才答應我的,對不起,我那時候老纏著你。」
艱難出一抹並不好看的笑容:「我從前總以為長大的日子遙遙無期,沒想到這麼快,你看,明天就到了。」
「我特別開心你可以那麼遠過來給我過生日,真的。」
遲忱宴看到路梨已經微微發紅的鼻尖,嚨了。
他輕輕閉眼,想起從前,那種一直製著的,竭力忍耐的衝。它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反而在口紮了,脈一點一點盤踞,最後瘋一般地長,如今扯得那顆跳的臟的痛。
路梨仰頭,朦朧中著遲忱宴,用很小的,帶著哽咽的聲音:「遲學長,你說過的話,還算話嗎?」
遲忱宴緩緩睜開眼,對著路梨的臉。
他聽到的話,心像是在被拉扯。
最後一天了,他告訴自己。
就好像一顆約定時間才能剝開糖的糖果,越臨近時間,那種覺就越強烈,有的人能撐到最後,理所當然地剝開,但有的人似乎天生反骨,那種在期待值達到最頂峰,一瞬間得到的刺激與滿足。
路梨沒有等到遲忱宴的回答。
垂眸,似乎落寞至極。
轉,在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手肘被人拉住。
路梨回過頭,還沒反應過來,呼吸瞬間一窒。
倏地睜大眼。
遲忱宴一手扣住後腦,深深吻在上。
深深烙了幾秒之後才放開,呼吸微,看著。
「當然算。」他說。
路梨小微張,聽到他的回答,腦子當機了。
遲忱宴全地似乎都在囂,閉了眼,接著吻上去。
路梨反應過來,嗚嚥了兩聲。
男人吻的一點也不單純,他吮咬的瓣,又撬開牙關,用舌尖逗弄小舌。
路梨小拳頭在他口敲打兩下,然後被他抓住,放回腰上,用手臂牢牢圈著。
路梨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因為從來沒有想過遲忱宴會這麼吻。
這是的初吻。
十五歲時幻想過將來跟遲學長的初吻,遲忱宴托著的側臉,輕輕吻,幾秒之後便放開,兩人相對著笑。
後來也沒有對這個幻想中的場景有過太多的否定,因為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後,在的認知裡遲忱宴就是那樣的人,溫,理智,堅守著他的原則。
直到現在,路梨才發現,自己從前的認知可能在他吻上來的那一瞬就要被全部推翻。
或許從前所看到的,所以為的,都隻是表象。
路梨閉著眼,後背抵著牆,也沒有地方躲,覺到腰際的手臂越收越。
不知道過了多久。
是最後一理智把男人拉了回來,今晚隻能進行到這裡,再不可以往下了。
懷裡的人似乎也已經缺氧到了極點,遲忱宴終於停下,在上最後吮了一下,才不捨地結束。
路梨眼角有淚痕。
表獃獃,上也漉漉的,被吮到微腫。
遲忱宴拇指在路梨耳際輕輕地挲。
路梨重新吸到新鮮空氣後終於緩過神,緩緩抬頭,對著遲忱宴的臉。
這是從前跟他要了很多次的親親。
他終於給了,給得遠遠超出預料,讓手足無措。
遲忱宴啞著嗓子哄:「乖。」
......
最後路梨也忘了到底是怎樣,隻是等到再一次完全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坐在了回家的車上。
路梨抬手,指腹了自己現在存在極強,似乎還腫著的瓣。
從來沒想過,自己跟遲學長的初吻,會到這種地步。
笙笙,笙笙……他總是這樣喚她,溫柔而繾綣。別人是怎麼形容他的,一身明華,公子如玉,矜貴優雅,呵,那是那些‘別人’沒有看見過他拿著手術刀剖尸時的模樣,那時他的一雙眼被血染得通紅通紅。他有個溫柔的名字,叫時瑾。姜九笙第一次見時瑾,在她公寓的電梯里。“你的手真好看。”她由衷地贊嘆,眼睛移不開,“我能……摸摸嗎?”他詫異。她解釋:“抱歉,我有輕度戀手癖。”他遲疑了比較久:“抱歉,我有輕度潔癖。”頓了一下,很認真,“只摸一下可以嗎?”搖滾巨星姜九笙,是個戀手癖,新搬來的鄰居是個醫生,湊巧,擁有一雙她很想很想私藏占有的手。后來,在他們新房的浴室里,他背著身,拿著手術刀,滿手的血,滿地的血,一地殘肢斷臂,從那堆血肉模糊的骨骸中,依稀能判斷出是她撿回來的那只流浪狗。她問:“你在做什麼?”他說:“尸解。”她后退了一步,卻被他按在了浴室冰冷的地板上,將她的衣服撕碎,滿地的血染在她雪白的皮膚上。他說:笙笙,若是能選擇死亡的方式,我希望死在你身上。他說:笙笙,醫不自醫,我是病人,血能讓我興奮,讓我殺戮,而你,能讓我嗜血,是我殺戮的根源。他說:笙笙,救救我,你不拉住我的手,殺了所有拽走你的人之后,我就要殺了我自己。她拉住了他的手,說:時瑾,地上有血,會臟了我的鞋,我要你抱著我走。她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愿意陪他墮入地獄。他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愿意為她放下屠刀。 本文治愈暖寵風,1v1雙處,搖滾巨星和天才醫生的互寵日常,講述一只變態黑化美人醫生是如何‘溫潤如玉’地將神壇巨星拉到地獄一起……滾浴缸的蕩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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