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看清楚,卻聽那人怒吼道:“看什麼看,還不進來。”
嚇得我一驚,急忙後退,卻被他一把抓住,順勢就把我拉進了屋。
再定睛一看,只見這是一個胖老頭,個子不高,跟個矮冬瓜似的,最顯著的還是他的表,一直哭喪著臉,那一對眉彎的就跟蚯蚓似的。
還不等我說什麼,就覺背後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接著就聽另一個聲音笑嘻嘻的說:“哈哈哈,就是嘛,來都來了,傻站在門外幹什麼。”
扭頭一看,我頓時錯愕的張大了。
因為背後這個人竟然跟那個哭喪著臉的胖老頭長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就連說話也伴隨著不間斷的笑聲。
這兩人,一個哭喪臉,一個笑面佛,還真是絕了,簡直一對活寶。
我愣愣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還要回家呢,你們讓我進來幹什麼?”
那個哭喪臉沒好氣的說:“沒看到門匾上寫著半步多嗎?都到這裡了你還想回家?”
我心裡咯噔一下,以前常聽說有拐賣小孩的,難道我這是進賊窩了?
見我有點害怕,那個笑面佛一臉和悅的說:“別聽他詐唬,有什麼事跟我們頭兒說,哈哈哈。”
被他這麼一笑,我更是有種上了賊船的覺,但被他們兩個左拉右拽的,我也只能跟著他們往裡走。
這時就見正堂上擺著一張桌子,上面趴著一個人,正在那呼呼大睡。
打呼嚕就跟唱小曲似的,此起彼伏,睡的那一個香呀,看樣子,就是他們所說的頭兒。
“吭吭!頭兒,來事了,快醒醒。”
聽見笑面佛的聲,那人才慢慢抬起頭來,睡的還真夠瓷實,半邊臉都快扁了,邊還快著哈喇子。
那人了臉,又了口水,裡咕咕囔囔的,有些不耐煩的說:“什麼事呀?”
一看這個頭兒,我又再一次張大了,使勁了眼睛,因為他居然跟那兩個活寶也是一模一樣,三個人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不過臉上的表各不相同而已,這頭兒就是一張冰山臉,而且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什麼名字?什麼時候來的?”
“我周雲虎。”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來到這的,於是也就實話實說。
就見頭兒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同時抱起一本厚厚的書來回翻著,還時不時的看看我,一臉困的問道:“你真周雲虎?”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再怎麼我也不可能忘了自己什麼吧,我周雲虎有什麼問題嗎?”
那頭兒呵呵一陣怪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弄得我是一頭霧水。
過了一會,就見他突然一拍桌子,盯著我怒吼道:“胡鬧,你明明有心,還來領什麼?真煩人!”
一聽他這話,我頓時也火了,張口道:“誰說我是來領東西的,我還要回家呢,是他們兩個把我拖進來的,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
說著,我轉就走,卻被那個哭喪臉手攔住,那個頭兒冷冷的說:“你是來早了,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來了,那自然就沒有放你走的道理,再說這半步多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不好了,想拔跑,卻發現腳底就跟沾了膠似的,兩條竟然不聽我的使喚,著急之時,就聽笑面佛說:“別費力氣了,頭兒不讓你走,你就走不掉,還是乖乖的去‘一步’吧,哈哈哈哈!”
那個頭兒大手一揮道:“廢什麼話,趕快送到‘一步’去,要死要活讓他們決定,在我這鬧騰,真煩人!”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等等,既然陸頭不想管這閑事,倒不如把他給我吧!”
聞言,我尋聲看去,就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看到他,頓時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沒等我開口,他卻先說道:“周家小子,好久不見啊,沒想到能在這裡見你,倒真是夠巧的哈。”
我下意識的張大了,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走路一瘸一拐,在家裡搞什麼雄哨的吳老二。
自從上次在路上到之後,他就在村子裡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沒想到竟然在這上了,要不怎麼說點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呢,怎麼就好死不死的上他了呢?
於是我急忙求道:“陸頭,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不要把我給他。”
話音未落,卻見那個陸頭急忙從座位上跑了下來,原本冰冷的臉上立即出諂的笑容,走上來握住吳老二的手,說:“原來是吳先生,大駕臨,蓬蓽生輝,請上坐!”
我頓時就看傻了,本來還抱有一希,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穿同一條子的。
吳老二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說:“不了,我這次過是來辦重要事的,沒想到見了這小子,既然陸頭懶得管,就讓我把他帶走吧。”
“這個……”陸頭著手,面為難之,說:“按章程來說,這是不允許的,吳先生你也是知道規矩的,這個……呵呵呵,不好辦呀!”
吳老二微微一笑,從包裡掏出兩捆紅的錢,快速的塞到陸頭手中,說:“等會辦事的時候還需要打點,拿不出太多,這點小意思請兄弟們喝酒,等我回去了還有重謝。”
看到錢,陸頭頓時兩眼放,急忙收了起來,吭了吭,說:“那就有勞吳先生辛苦一趟了,需要備馬不?”
吳老二搖了搖頭說:“你們的馬我可不敢騎,時間迫,我也就不多說了,先走一步。”
“請!”陸頭揮手向大殿的左邊一擺,大聲吆喝道:“死!”
話音剛落,只見左邊站著的二人用力一推,就在牆上開出一道門來,之前我還以為那兩個一不的是雕像,沒想到竟然是活的。
“走吧!”說著,吳老二在我的後背上一拍,就跟抓小似的把我提了起來,穿過那扇門,還是漫漫黃沙路,兩邊是紅的花。
吳老二一松手,我拔就往花叢中跑,但是還沒靠近,就覺一力量沖了過來,竟然直接把我彈了回來。
我還要再試,卻聽吳老二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那些是彼岸花,沒人能從這裡穿過去,只有朝前的一條路,這就一條道走到黑。”
又試了幾下,結果還是一樣,我也只能放棄,見吳老二滿臉笑的看著我,我心裡還真有點發,惴惴的說:“你要把我帶到哪去?”
吳老二背著手,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說:“前面是一步,到了那之後,你是死是活我可就管不著了。”
我也不知道所謂的“一步”究竟是什麼地方,而且面前只有一條往前走的路,我也只能任由吳老二擺布,張口又問道:“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抓我?就算你賣了我也值不了幾個錢呀”
不料吳老二哈哈一笑,說:“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錢,有了你,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的一切,所以你說你值不值錢?”
“聽你這麼說,好像是值錢的。”我不置可否的說,想起前幾天在縣城所發生的事,於是又急忙問道:“你小的時候是不是在湖南的曹寨村長大的?”
我這話一說出口,就見吳老二稍微頓了一下,雖然他並表現出什麼,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我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於是我又問道:“你家那個靈位上的白千靈是誰?你跟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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