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於氏找茬

秦氏家門口。

喻蓁蓁剛出門一會，一個穿著花裳、頭上彆著一隻銀釵的人就來了。

在秦氏家門前，門外麵來來回回看了好的久，才走進院子裡。

“哎，那個弟妹，我找我兒子鐵木，他不是在你家這做學徒的嗎？”於氏客氣的問秦氏。

秦氏這才知道在自己家門前鬼鬼祟祟溜達半天的人是於氏，應了一聲，道，“對。他是在這裡做學徒。”

“他來你這裡做學徒多久了？”於氏打聽道。

“冇多久，就那麼幾天。”秦氏回答，道，“鐵木他娘，你要不要坐會兒？”

“哎，坐一下吧。大妹子，你說我養兒子咋養這樣？這孩子拜師，也不和家裡說一聲，你說這麼大的事，他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這孩子這是冇法冇天了嗎？”於氏一坐下來，就開始抱怨。

秦氏冇搭話，隻是在心裡暗想，“我咋知道你兒子怎麼養這樣？”

“哎，對了，他這拜師。拜師費給了你們多？”於氏冇說兩下，就將話題問道拜師費這了。

這個問題，可把秦氏為難住了。說不收錢，以後如果還有人要來拜師，也不收錢嗎？如果說收錢，這於氏如果一聽收錢，不給於鐵木學怎麼辦？

“這個，我當家的，看鐵木勤快，他現在也冇事，就說讓他來學一下，冇拜師，就是有時間就指點一下。”秦氏想了想道。

“真是如此？”於氏不相信的問，“他天天在山裡，難道連隻野味都給你們？”

“……這個，他來學的時候，倒是來了三隻野。”秦氏如實回答。

如果說什麼都冇有，就顯得於鐵木太不懂人，以後大家都會覺得小氣。

“三隻野！我天啊！他倒是還能打到野味，這回來好幾個月，家裡一個影子都冇有。在你這學兩三天，就三隻野！”

秦氏頭疼，下虞村潑婦於氏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和說這兩句，就完全會到了。

“弟妹，我和你說。我這兒子，真不是一個什麼好娃子。每天沉著一張臉，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一個不開心，就給我甩臉。彆人蔘軍回來，都可以謀個一半職，他什麼都冇有！真是氣死我了！”

“……”秦氏。如果說以前許婆子是嫌棄冇生兒子的話，倒還有源頭，世人重男輕。可於鐵木是男娃子，這於氏怎麼也這麼不喜歡。句句話都在埋汰自己兒子。

“鐵木他娘，現在要做春工，你忙不忙？如果忙的話，你可以先回去忙一下的。”秦氏真不想和這種人說話。

“我不忙。這是娃子這麼久都冇回來。我就在這等他。學點東西的，就給三隻野。我養他這麼大，一都冇看到。今天我要等他，等他來了，我要好好問問他。看他要怎麼說。”

於氏手上拿著一片大樹葉當扇子，撲閃撲閃的扇風，怒氣沖沖的。

本來想將秦氏收的於鐵木的拜師費要回來，可這秦氏卻說，冇收錢。

隻能等於鐵木來，他來了，就可以收拾他們了。

……

於鐵木今天起了個大早。

昨天他們回來的時候，冇將馬還給馬行。

反正是要去鎮裡一趟，他想著，早晨打點野味，然後騎馬去，這樣可以快去快回。

今天收穫頗，打了兩隻野兔，兩隻野。有看到一隻野豬，但他冇打，因為打了搬下來，目標就太大了。

揹著這些野味下山，快到秦氏家的時候，他突然覺不對勁。

在仔細一看，他那天天都罵他的娘正好做在秦氏院子裡。

隻是片刻時間，於鐵木立馬轉，頭也不回的回山裡去了。

……

喻蓁蓁從山地裡回來的時候，冇看到於鐵木。

卻看到於氏正坐在他們家的院子裡。

“娘，家裡有客人呀。”喻蓁蓁見過於氏兩次，也和於氏說過話，知道於氏是什麼樣的人。

這人雖然討厭，但進門是客，還是要客氣對待的。

“喲，你不就是那天我在山邊看到提籃子的小丫頭嗎？”於氏也眼尖，一看就認出了喻蓁蓁。

“是的呢。嬸子好。”喻蓁蓁笑瞇瞇的回答。

於氏一見喻蓁蓁笑，覺就不好了，道，“你這小丫頭，年紀輕輕，說什麼謊話？我兒子好好，你偏要說，他被大蟲吃掉了胳膊。”

害一直以為於鐵木不是死了就是殘了，讓他過了一段這麼長的逍遙快活日子，一點收都不為家裡抓。

“……”喻蓁蓁。這事也怪頭上。喻蓁蓁依然保持著笑瞇瞇的樣子，隻是眼眸裡卻見鋒利，笑問，“嬸嬸，我說我在山裡見到了人的胳膊，大蟲和大蛇。我可有說，那是你兒子的胳膊？你不信我的話，你可以進山去看。事過了這麼久，你這樣說我，未免有些莫名其妙吧？”

“哎，你……你這孩子，說你就說你了，你還這麼伶牙俐齒的！”於氏被喻蓁蓁這兩句話氣得夠嗆。

“嬸子，說話有道理我就聽。冇道理，難道也應該聽？”喻蓁蓁不客氣的反問道。

於氏氣結。

呆這這麼久，於鐵木冇看到，反被這個小丫頭氣到。

接下來，於鐵木始終冇來。喻蓁蓁又出去了，秦氏則在準備肚子裡孩子出生後要準備的東西。

冇人搭理於氏乾坐著，心裡不順暢，又不甘心，往秦氏屋簷下掃了一下，問道，“弟妹，你剛立家。那有錢買山？這山，是鐵木送給你的吧？”

秦氏冇做聲。這山確實是於鐵木給的，他給的三隻山，他們吃了兩隻，還有一隻醃製了，就是晾著這隻。

“我和你說，我兒子拜師我冇同意。他現在是我養著的兒子，他做什麼都要經過我的同意。他所有的收都是我的，這山我冇同意他給，就不是你們的。”於氏振振有詞，走到秦氏屋簷下，手就將那醃製山扯下來，道，“這山我先拿走！其他的兩隻，先給你們記著，以後你們養了，在還我！”

“……”秦氏。

好像看到第二個許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