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頭疼的問題,只怕是有……”崔子山言又止,歎了一口氣說:“現在最要的還是找回你的魄,不然你這條小命可真就保不住了。”
聽他這麼說,我也就沒有心管趙寡婦的事,好奇的問:“三爺爺,你說我丟了魄,可我為什麼一點也覺不到呢?”
崔子山怪笑一聲說:“晝屬,夜屬。魄主,到了晚上會減弱,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在晚上會犯困,需要睡覺的原因,這大晚上的你當然覺不到,跟我來。”
說著,崔子山也就把我領到了旁邊的屋子中,只見擺滿了瓶瓶罐罐,有的看上去還很惡心,這些我以前也見過,所以並不陌生,只要不去看,倒還忍得住。
崔子山讓我坐在床上,又在那些瓶瓶罐罐前搗鼓了一會,轉遞給我一個暗紅的東西,說:“吃下去。”
那東西手就覺黏黏的,還不溜秋,怎麼覺都惡心的,關鍵還有一子腥臭味,像死魚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樣。就這,崔子山竟然還讓我吃下去!
我強忍著反胃問道:“三爺爺,這是啥?”
崔子山的右臉了,厲聲喝道:“廢話,快點吃下去,時間長了就不好吃了。”
我苦笑一聲,心裡暗罵道:“狗日的老東西,說的好像你這東西本來好吃似的。”
也不知道崔子山是不是聽到了我的心裡話,揚手在我頭上拍了一下,雙目一瞪,再加上那張怪異的老臉,嚇的我閉上眼睛,一口氣就把那東西生吞了下去,那覺真不好形容。
崔子山著我的頭嘿嘿一笑說:“味道還不錯吧,吃了這東西,可保你七日,睡吧!”
話音剛落,他並著食指和中指在我額頭上猛地一,我的頓時向後倒去。還別說,被他這麼一弄,我立即就覺困的要命,眼皮就跟灌了鉛似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聽外面風吹的呼呼響,我爬起床來,卻見崔子山不在屋,索著開了門,頓時嚇的我一屁倒坐在地上。
外面月朦朧,卻見院中竟然盤著一條灰的大蛇,可能是被我的作驚到了,灰蛇立即扭頭向我張著盆大口,紅信抖,發出嘶嘶的聲響。
我以為它要來吃我,急忙往後退,卻不料又響起一陣烏的聲,嘎嘎吵的讓人心煩意,張眼去,就見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只大烏,渾漆黑,要不是有那一雙紅的眼睛,我還真看不到它。
大烏從上方俯沖而下,就見那灰蛇嘶的一聲,蛇竄起,就迎著大烏咬去,的大烏撲騰著翅膀向後退了一些。
我這才看明白過來,原來這灰蛇不是要吃我,而是好像在保護我,剛才沖我咆哮,恐怕是在敬告我不要出門。
想到這,我也就安心了很多,暗想一只烏怎麼也鬥不過一條蛇,而且這灰蛇還那麼。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在搏殺了幾個來回之後,大烏昂首了一聲,居然引來了很多只大烏,聚集在一起,像一團烏雲似的盤旋在院子的上方,擋住了朦朧的月亮。
嘎嘎……嘎嘎……
所有的聲匯一聲音的洪流,吵得我腦袋漲疼,接著,那些大烏竟然齊刷刷的向著灰蛇沖來,盡管灰蛇拼命撕咬,但片刻之後,還是讓那些大烏啄的皮開綻,躺在地上不再彈。
我心頭一,就見所有的大烏竟然齊刷刷的看向了我,那紅的眸子匯一片紅,四下裡頓時一片安靜,只有我的心跳聲。
突然。
那些大烏齊齊扇翅膀,在院子裡打著旋的轉,給我的覺是它們在漸漸的融合,融合一個人的形狀。
就在這時,一聲鳴響了起來,伴隨著嘩啦啦的響聲,所有的大烏又一飛而散,那個剛融合出來的人形也隨之渙散。
我暗松了一口氣,弱無力的往地上一躺,但卻覺下面不是水泥地,用手了,竟然是涼席,原來我還躺在床上,看來灰蛇和大烏又是我的一場噩夢。
我使勁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掌,真疼!不過也讓我確定此刻不再是做夢。晨過窗戶照進來,讓我覺很寧靜,與昨晚的噩夢相比,更是讓我無比的舒心。
“三爺爺!師父!”
我了幾聲,但卻沒有聽到崔子山的回應,下了床也不見屋中有他的影,只好拉開房門去找。
哪知道一拉開門,眼前的景象嚇的我頓時大了起來,院子裡竟然趴了一個人,看形應該就是崔子山,可問題是,他竟然死了!
他的上沾滿了鮮,就連地上也映紅了一片,而且漬已經變了褐,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
我頓時手足無措,眼淚立即流下來,腦海中一片空白。片刻之後,我一頭沖上去,把崔子山翻過來,已經沒有了呼吸,而且也已經僵,冰冷!
這讓我頓時想起了昨晚上的那個噩夢,但我夢到是一條灰蛇被一群大烏啄死了,為什麼現在崔子山卻滿是的躺在了院中?
我想不明白,也沒功夫去多想,一來是害怕,二來也是為崔子山到難過,我才剛剛拜了他為師,卻沒想到他竟然丟了命。
這難道跟我有關?到底是誰害死了他?
我剛開始以為是趙寡婦,但仔細一看,卻又不像,不因崔子山上的是刀傷,應該是有人在他上捅了很多刀。
本來趙寡婦的事還沒有解決,現在竟然連我這一日的師父又被人害死了,頓時讓我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
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想著該怎麼辦,就在我的目瞄到崔子山的左手時,一個念頭卻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因為他的左手是攥著的,而右手卻是張開的,難道他的左手中攥著什麼東西?
想到這,我也顧不上害怕,急忙去掰他的左手,但他可能是拼盡了最後一口力氣,拳頭攥的真,費了我好大的力氣才把它掰開。
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時,我的心裡頓時一涼,一個人立即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我的小叔,周道安!
因為崔子山的左手中有一個字,雖然歪歪扭扭,但還能看得出來那正是一個“安”字。
這應該是崔子山寫的,可能想指出兇手是誰,盡管我們村不人名字裡都有安字,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的小叔,也可能是因為他昨天的舉實在太不正常了。
但是我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因為我實在不願相信是小叔殺死了崔子山,小叔雖然不靠譜,但他人緣很好,和崔子山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會殺他的呢?
可能是因為親的關系,我下意識的抓了一把土灰,就把那個字掉了,與此同時,我發現崔子山的手中還攥了一把鑰匙。
他在斷氣之前攥在手心的東西,那自然是很重要的,只是不知道這把鑰匙是用來開什麼鎖的。
就在我想著該怎麼理這把鑰匙的時候,卻聽見一聲大喝,“虎娃!”
猛地一驚,抬頭看去,竟然是我爸站在了門口,想必他是來接我的,我下意識的就把鑰匙攥到了手心裡。
我爸立即沖了過來,一把抓住我,說:“虎娃,這是咋的了,為什麼崔三爺會這樣?”
我哭喊著一個勁的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之後當然是理崔子山的後事。加上趙寡婦,村裡連連死了三個人,這麼大的事自然會捅到派出所去。
但是調查了一番也沒有個結果,只判定崔子山是死於他殺,而張建業卻連死因都沒弄明白。
我也被問了話,但我那時候實在被嚇怕了,並沒有說出字的事,但我知道要給師父報仇,如果兇手是小叔,那我也要讓他給師父一個代,但卻不知後面發生的事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