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池旁邊就是水田,此時裡麵的秧苗已經過膝蓋了,長出了長長的稻穗,鬱鬱蔥蔥,讓人一看就知道今年收應該不差。
就在裴長涇最放鬆的時候,突然傳來了狼的吼聲。
轉頭一看,裴長涇差點被嚇尿!
墨胭脂和頭狼就在他後不遠,蹲坐著,墨胭脂歪著頭不住的打量著他。
那目讓裴長涇後背發涼,冷汗直冒。
墨胭脂這眼神好像實在找尋從哪裡下比較好,這是要吃了他啊!
「別衝,吃人是不好的。」裴長涇聲音有些抖,打起了牌「你們不認識我了?上次你們去救顧南喬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上次也到了一群狼,但是墨玉珩就在後麵跟了出來,裴長涇不怎麼害怕,可這次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逛了。
裴長涇苦兮兮的想著,恨不得時後退,他一定老實本分的呆在屋子,不走。
墨胭脂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不屑,「嗷嗚~」膽小鬼,長這麼大,膽子還這麼小,難怪上次要本公主來相救!
墨胭脂一喚,裴長涇渾一抖,要不是這兩隻狼沒有靜,隻是乖巧的蹲坐在原地,他怕是真的會倒在地上。
都說打狗看主人,打狼也是一樣的道理,這兩隻狼,一隻是他哥哥家養的,怎麼說也不能打,一隻是頭狼,他要是打了,說不定他的兄弟會千裡奔襲來算賬!
惹不起啊惹不起,這兩尊都是大佛,他一個小蝦米,啥也不敢幹!
「那啥,我就先走了,你們要在這裡秀恩就秀吧,我先走了。」裴長涇說著,一邊往後走去,誰知道一個不注意,掉進了蓮花池。
為了養這些蓮花,顧南喬讓人把這裡挖的深,裴長涇掉進去,差點沒淹死。
好在他會遊泳,掙紮了好半天纔在蓮花池裡站穩,等他要上岸時才發現自己剛才站太穩了,腳陷在了淤泥裡,拔不出來了。
他蠢蠢的樣子終於取悅了墨胭脂,墨胭脂高興的在蓮花池邊看了他一會兒,見他苦大仇深的站在蓮花池裡不上來,墨胭脂覺得這個人病得不輕,否則怎麼會摔進了蓮花池就不出來了呢?
觀了一會兒,它才帶著頭狼霸氣威武的走了。
它哪裡知道,裴長涇是被它們兩個給嚇這樣。
反正在墨胭脂心裡,它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狼,大家看到它都喜歡它。
等墨胭脂走遠了,裴長涇才鬆了口氣。
廢了老半天的勁,裴長涇終於從蓮花池爬了出來,渾淤泥的回到堂屋,這可把顧南喬幾人驚呆了,出去這麼一會兒就把自己弄了這個樣子?
他這是掉進了蓮花池吧?
想笑話他,但是顧南喬還是忍住了,這位是墨哥哥的表弟,得給他點麵子。
倒是墨玉珩難得的彎了彎角,眼眸都亮了幾分,顯然裴長涇倒黴,取悅了他!
裴長涇悲憤的差點一頭撞死,看到墨玉珩眼裡閃爍著笑意,更是覺得沒臉待下去,薑英拿來了墨玉珩沒穿過的裳,帶著他去了凈房梳洗。
吃火鍋還繁雜的,好在家裡開了一個麻辣燙的店鋪,食材什麼的,自然是不缺,所以等裴長涇梳洗完,到達飯廳的時候,就可以上桌開吃了。
火鍋,裴長涇沒有吃過,但是麻辣燙他吃了好幾次,也很喜歡。
原本以為麻辣燙已經是最好吃的了,沒想到這次的火鍋,更是讓他幸福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太好吃了,顧姑娘,這是什麼吃食啊?」裴長涇夾了一筷子的牛,趁熱吃,燙了舌頭,含糊不清道。
顧南喬淺笑「味道如何?」
「比麻辣燙好吃多了。」裴長涇肯定道「太棒了!」
「麻辣燙就是小版的火鍋,方便攜帶,這個嘛,就是邊煮邊吃,口更好。」顧南喬說道「裴公子,你覺得如果開火鍋店會不會生意更好?」
「那當然了。」裴長涇說道「火鍋食材新鮮,火候自己掌控,喜歡吃點酒煮久一些,不喜歡就燙一燙就能撈起來,又方便,又好吃。」
「火鍋雖然比麻辣燙好吃,但是它的弊端也很明顯,首先咱們要解決的就炭火問題,銀霜炭太貴了,咱們要是用那種炭火,怕是連本價都賺不回來,但是別的炭火,濃煙太大,顧客就算再喜歡吃火鍋,也不願意跑來被煙熏吧?」顧南喬說出了自己的為難之。
倒是有法子能夠製一種沒啥煙的炭火出來,但是需要大量的人力力。
而且手裡餘錢不多,薑俏俏年齡也還小,哪怕再聰明能幹,顧南喬也不放心讓出去外麵闖。
缺錢,想利用這幾年的時間多賺點錢,那就必須找一個有能量有背景的人合作,裴長涇就很不錯。
「這是必然的,顧客來顧,為的就是至高無上的服務,可不是來當夥伕的。」裴長涇點頭道「銀霜炭太費錢,但是我這裡恰好有一種炭火沒什麼濃煙,價格也便宜,最主要的還是,這種炭火我們自己也能製作,本就大大降低了。」
這種炭火裴長涇的人也是去年才研究出來,現在還在製作之中,本來是想今年冬天,再上市售賣,現在看來,倒是可以提前出世了。
而且也不必單獨販賣了,裴長涇的小賬兒是算得清清楚楚。
火鍋店需要很多炭火,要是三國同時開店,那更是需要不知道多炭火,自己製作出來的夠自己用就行了,至於單獨販賣,等過幾年再說吧!
兩人一邊吃火鍋一邊聊天,這件事就在一頓飯的功夫商量好了。
裴長涇和顧南喬兩個人三七分,裴長涇七,顧南喬三。
顧南喬隻提供底料,裴長涇則是負責其餘的事和銀錢投。
顧南喬也知道自己隻出方子,能占三十,已經是裴長涇看在墨玉珩的麵子上才給這麼多。
自然也不會有意見,兩個人簽訂了一份協議,顧南喬跟他說好了,三個月,會把調料做出來,至於鋪子什麼時候開,這就看裴長涇自己安排了。
送走了裴長涇,顧南喬這纔去給秀夫他們送糕點,又給秀天送了一罐子好茶。
秀天好茶,每次顧南喬去他家裡,秀天都會拉著顧南喬一起品茶,這次也不例外。
「喬妹,你看看我這山泉水是不是比上次的好一些?我覺得茶都更香了。喝完以後,口中還有回甘。」秀天著鬍子,眼睛愜意的瞇著,顯然這茶讓他很是得意。
顧南喬從善如流的誇獎了兩句,誰知道話音剛落下,就見秀天的大兒媳葉氏哭哭啼啼的從外麵跑進來。
秀天見到了,連忙道「你這是怎麼了?」
葉氏見到顧南喬也在,用袖子抹了抹淚道「爹,我娘病了,我想回去看看。」
「親家母病了啊,那你就回去吧!記得請個大夫回去,給親家母好好看看。」秀天道「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得注意點。」
這些年來,他雖然不用跟年輕時候一樣沒日沒夜的幹活,但是的況也大不如前,跟以前相比,是差了很多。
連他都如此,更不要說葉氏的母親了,的年齡比秀天都大一點,自然是差一些。
葉氏激的點了點頭,連忙回屋去收拾了兩套裳,又帶了點銀子,就要離開。
正當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南喬跟了過來「嫂子,我陪你一起去吧,你孃家離這裡還遠的,你要去鎮上請大夫,到時候不僅要多花錢,也耽擱治療。」
葉氏也著急回孃家,聽到顧南喬這樣說,自然不會拒絕,還一個勁兒的謝。
驢車走的太慢,顧南喬直接讓顧明凡駕著馬車送們去。
顧明凡這段時間倒是蛻變了不,最起碼沒有天天想著玩兒了,反倒是認真的開始學習認字、醫。
雖然他還在學習階段,但是看他這麼用心學習,想必不用幾年,他就能獨擋一麵了。
葉家村離家村遠的,驢車的話需要半個時辰,馬車隻要兩刻鐘就到了。
葉家村隻有寥寥幾戶人家,這裡屬於深山裡,道路難走,周邊也沒有什麼良田。
這裡的人日子都不太好過,從他們的房子就能看出來,都是泥坯房,全都修繕了好幾次,這樣的房子不結實,隻要下幾場大雨,怕是就倒了。
葉氏的孃家也很窮,院子的院牆已經開裂了,院門也破敗不堪,似乎用力拍打一下就會倒地。
馬車進村,讓葉家村的人紛紛側目,大家都像是看稀罕件的跑過來欣賞,葉氏擔心娘親,所以馬車一停下,立刻就跑到了院子裡。
看到娘葉範氏在院子裡曬去年的黃豆時,愣了愣,隨後聲音微冷道「娘,你不是說你病了嗎?」
「你個死沒良心的,有你這樣詛咒你孃的嗎?真是氣死我了,養了你十幾年,你倒好,出嫁以後,連家都不回,我不這樣說,你會回來嗎?」
葉範氏看著葉氏,很是不滿「你別忘了,你是我兒,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你就是躲著我,我也有本事把你喊回來。」葉範氏聲音洪亮,哪裡有一點生病的跡象?
顧明凡和顧南喬站在門口,聽著院子裡傳出的聲音,兄妹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詫異二字。
他們都沒有想到葉氏出生在這樣的人家,很顯然葉氏在這個家很不寵,哪怕出嫁多年,可娘依舊對是非打即罵,連裝病喊回來的事都做得出來,顯然這次怕是有麻煩事要葉氏幫忙理。
果然,顧南喬兄妹兩人剛這麼想著,院子裡的葉範氏就毫不客氣的開口道「這次喊你回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你弟弟年齡不小了,該娶媳婦了,你看看我們家,房子沒房子,錢沒錢,人家姑娘來了也看不上。」
「我聽說你婆家去年打獵分到了十幾兩銀子,你去借過來使使,等你弟弟親了,咱們以後再慢慢還。」
語氣那一個理所當然,聽的葉氏是臉發白,明白自家娘就是說的好聽罷了。
真要是把那十幾兩銀子都拿回來了,怕是有借無還。
自己家裡葉氏能不懂麼?
娘摳門小氣、斤斤計較,隻允許自己占別人便宜,至於別人要是拿家裡一草,二話不說提著笤帚上門把人打個半死。
彪悍的名聲在葉家村是人盡皆知。
至於爹葉才華,也就名字好聽罷了,其為人就是一個賭鬼加酒鬼,不顧家,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那種型別,他隻管著填飽自己的肚子,至於別人,可不關他的事。
當然了,他是一個慫人,家裡婆娘太彪悍,他不敢跟葉範氏板,外麵的人也不會因為他年齡大就讓他,所以他每次了氣,就會跑回家打兒。
捱打是葉氏出嫁前的日常。
至於葉家唯一的兒子,也就是葉氏的弟弟葉繁榮,那就是個吃喝嫖賭樣樣皆通的主,比他爹更加不靠譜。
這也導致了葉繁榮都二十歲了,還沒有娶媳婦。
到了這個年齡,別說家裡人著急,就是他自己也著急了。
所以葉範氏這纔打上了葉氏的主意,想讓出錢給家裡建新房,然後娶一門漂亮鮮的兒媳婦。
「娘,您別說了,我婆家現在是婆婆當家,我沒錢,也沒法跟他們開這個口,這個忙,我不能幫。」葉氏聽著娘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頭疼的要命,但是又不能如何,隻能氣拒絕。
可娘一聽,頓時急了,手裡的黃豆往簸萁裡一丟,破口大罵「沒用的東西,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玩意兒?掌家權沒有,不會借啊?都說了這是跟你婆家借錢,等你弟弟親了,以後日子過上了,咱們會還錢的。」
「還錢?」葉氏苦笑道「這些年你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從我這裡拿走了三兩銀子,也沒見你還我。」
沉穩大師兄為何全身發紅?瘋批二師兄為何深夜慘叫?優雅三師兄為何血流不止?清冷四師兄為何熱情如火?陽光五師兄為何夜不能寐?傲嬌六師兄為何疲軟無力?妖艷賤貨七師姐,又為何頻頻臉紅心跳?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鹿悠悠吹了一下額前碎發:“都是姐干的,怎麼?有意見?”某人:“悠悠,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你有什麼想法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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