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拿起了林蔚和林蘭氏的手,給大家看裡麵的脂肪。
林川看著,心裡依舊淡定,就算仵作再篤定是他又如何?
隻要他不承認,最後這罪責,也隻會落在林梟上。
就在這時,人群裡有人站了出來,說道「今天上午巳時一刻,我從河邊回來,聽到林蘭氏在院子裡求救,說是有人殺人了,等我過來時,院門閉,裡麵也毫無聲響,我敲了門,但是裡麵沒有聲音,我以為是幻聽,我就走了。」
林川麵沉,沒說話,這位婦人說完以後,又有幾個人站出來說是聽到了這個聲音,還有人篤定說話的人就是林川。
至此,殺人這件事算是人證證俱全,林川百口莫辯。
林川都被揪出來了,站在人群裡的林梟也嚇得差點尿子。
因著林蘭氏上的掐痕屬於兩個人,這樣說來,就還有另外一個兇手,不等仵作繼續找,林梟就跳出來了,主坦白。
如此一來,兩個兇手都被找出來了,家村的人都氣憤到不行,自古以來,弒母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重罪。
雖然林蘭氏不是林川和林梟的生母,但是他們小的時候,林蘭氏也沒照顧他們,雖說沒有緣關係,但是在道德上麵,林川和林梟就是犯了眾怒。
也不用秀夫多說什麼,村裡的那些男子,直接拿來了麻繩,把這兩個人捆綁了,送去了縣衙。
顧南喬就站在一旁,看了整場戲。
等待他們兄弟的,眾人不說也能猜測到幾分。
弒母是重罪,這兩兄弟,此去無回。
如同大家所料,林川兩兄弟被送去了衙門,縣令大人直接就審問、審判了。
證據確鑿,民憤極大,這樣的事傳揚出去,以後有誰敢嫁給別人當續弦?
一個弄不好,自己的命都得賠了進去。
縣令大人怕影響不好,也害怕上麵的大人們覺得鄰水縣事多,最快的速度把案子審了,都來不及等秋斬,在事明瞭之後,了一個公告在城門口,然後讓人直接把這兩人拉去菜市口砍了。
這件事影響極大,因為發生在家村,一度讓外村的姑娘們都不敢嫁家村。
有婆上門說親,大家一聽是家村的,先不管對方如何,大家都是下意識的就搖頭拒絕了。
不僅家村的男子找不到媳婦,就是連姑娘也嫁不出去。
本來嘛,四五月份正是說親的好時節,隻要雙方看對眼了,定下親事,年底前就能親。
可偏偏出了這件事,大家對家村的印象十分不好。
生怕自己的閨嫁到家村吃了虧,或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砍了。
林家也因為出了這件事,隻剩下了林叢一個人,林李氏在事發生後,就被家裡人接走了,說是林川都死了,林李氏留在這裡,還不知道要吃多苦頭,所以孃家人直接把帶走了。
大家都知道,林李氏的孃家人接走不可能是因為這件事,要是林李氏有孩子,怕是孃家人不會來接。
現在把人帶走,無非就是林川死了,林李氏又沒個一兒半,還能再嫁,到時候又有一筆聘禮。
對於林李氏,顧南喬沒什麼印象,但是也沒想到過不了多久,們還會見麵,而且還是在那種尷尬的況下。
「看戲回來了?」顧南喬剛回到家門口,正想要躲貓貓一般進屋子時,傳來了墨玉珩的聲音。
「墨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事都理完了?」見到突然出現的墨玉珩,顧南喬嚇了一跳,差點沒被門檻絆倒。
墨玉珩蹙眉看著,點了點頭「事都辦得差不多了,都跟你說了,最近出門,許爺手下的人馬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你要是單獨出門,很容易出問題。」
在家裡最起碼還有墨胭脂和頭狼護著,這要是去了外麵,還真是防不勝防。
「我知道了,這不是林川和林梟弒母嘛,仵作說要讓村裡人都去對手印,我不去不太好。」顧南喬委屈的說著。
也不是那種貪玩的人,真的不是自己非要出門,完全是不得不出門啊!
顧南喬這點小心思,墨玉珩怎麼會不知道?看了顧南喬一眼,沒多說什麼,帶著回了書房。
四月下旬,天氣也開始有點悶熱了起來。
推開書房門,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艾草的氣味,靠山靠河,墨家夏天蚊子特別多,顧南喬又是那種麵板特別招蚊子喜歡,去年有事忙著,也隻覺得有幾隻而已,今年蚊子倒是群結隊的出現了。
顧南喬防不勝防,最後無奈,隻能讓秀香隔三差五用艾草熏著屋子,減蚊子出現的次數。
「家裡蚊子實在是多,墨哥哥,我下次去縣城,打算去花鳥市場買幾株驅蚊樹回來種。」
顧南喬皺眉道,手不停的拍著蚊子,很快手背上就多了一個包,顯然這裡剛剛有蚊子來過。
驅蚊樹究竟有沒有用,顧南喬不太清楚,畢竟以前生活的年代,已經有蚊香、驅蚊、花水,這些高階的產品問世。
想到花水,顧南喬眼睛一亮,對啊,怎麼就忘了呢,花水自己可以調配,到時候就算有再多的蚊子,它們也不敢靠近自己。
「你想幹什麼都行,隻要你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對於顧南喬要幹什麼,墨玉珩完全是沒有意見,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顧南喬不懂保護自己。
顧南喬知道這次的事給墨玉珩造了很大的心理障礙,畢竟是考慮不周,本以為自己算計了一切,最後卻是邊的人給人換了。
墨高傷勢嚴重,這都休養了好幾天了,也還不能下地走路。
對方是下了死手,想要他的命。
而最讓顧南喬震驚和詫異的事,怕就是裴長涇跟墨玉珩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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