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佩服的看著,點頭道「不錯,咱們今兒去縣城逛了一圈,還真是找到了不線索,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姑娘可要猜猜是誰?」
「伍家嬸子。」
顧南喬淡定道。
花月更是吃驚了,點頭道「正是。」
語氣中對伍林氏充滿了怨憤,自家姑娘對他們伍家可謂是盡心儘力,又是讓他們白吃白住,還用著金貴的藥材養著伍金良,伍林氏倒好,轉就給了自家姑娘一刀。
還是致命一刀。
誰不知道麻辣燙就是百味齋的招牌,大家都是沖著麻辣燙來的,可倒好,直接把麻辣燙的方子給賣給了別人。
「隻是咱們想不明白,是如何得知咱們家的方?」花月皺眉道,們每次熬製麻辣燙的調料都是進行,除了們幾人,並沒有別人知道。
伍林氏隻是借居在墨家的客人而已,大家對雖然沒有太多提防,但是也不會把方子告訴。
顧南喬道「你們忘記了,咱們雖然沒有喊一起來幫忙,但是準備材料的時候,可是在一旁看著的,伍林氏有心記一下,還是能把材料記清楚,有了材料再熬製出調料也就不難了。」
顧南喬從來沒有小看過大齊的人,他們可聰明著呢,就算伍林氏不知道熬製過程,大家知道了食材,也能試出來。
「還真是長了個黑心肝,枉費了咱們家姑娘對這樣好,吃裡外。」花青忿忿道。
「好了,麻辣燙的方子被人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他們的味道也不會比我們家的好,咱們不著急哈,頂多就是生意差一點而已。」
顧南喬見們難過,連忙安道。
雖然這件事出乎的預料,但是顧南喬也不擔心,世上生錢的法子千千萬,這條路走不通,換條路就是了。
沒得平白生氣,最後氣壞了自己。
「姑娘,您怎麼就不生氣啊,這伍林氏做的實在是太過分。」幾人還在為顧南喬到委屈和不平。
顧南喬道「我哪裡就不生氣了?但是生氣有什麼用?人家已經把方子賣出去了,我能如何?找伍林氏麻煩還是找那些買方子的人麻煩?」
伍林氏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那些買方子的人眾多,顧南喬又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的方子是從這裡盜走的,能怎麼辦?
聞言,大家都不出聲了。
「好了,你們也彆氣了,麻辣燙的生意沒了就沒了,咱們再賣別的就是了。」
顧南喬心裡也有點難過,不過想得開,麻辣燙太火了,有心人隻要鑽研一年半載,總會被人猜出裡麵有什麼調料,到時候依舊會發生現在這樣的場麵。
現在不過是因為伍林氏的原因,時間提前了一點。
不過早就留了一手,煮麻辣燙的湯鍋裡,加了些藥材末,這樣口跟別人的肯定不一樣。
到時候就看大家更喜歡哪家的了。
見顧南喬還神采奕奕的逗墨胭脂玩,顯然心很是不錯,這件事似乎對沒有造太大的影響,大家也就放心了。
秀香提著從城裡採購回來的蔬菜,去廚房準備晚飯,花月幾人則是跟著顧南喬去了堂屋,彙報這幾天家裡的況,還有一些今天他們在城裡打探到的訊息。
一群人離開了院子,院子空的,沒有人注意到院門外麵。
一臉愧疚的伍木濤站在院牆邊,院子裡腳步聲已經遠離了,他一個人站在這裡,沒有了邁過門檻的勇氣。
他還真是娶了一個『好妻子』,手段高明,賣了別人的方子,自己得利,拿著錢財跑路。
手握了拳頭,一拳打在了院牆上,他實在是沒臉回墨家,沒臉去見墨玉珩和顧南喬。
想了想,他轉往秀夫家走去。
堂屋裡,氣氛卻比剛纔在院子裡時好了一些,墨榮也把自己打聽到的訊息告訴了顧南喬。
「姑娘,屬下今兒在縣城裡跟一些閑漢聊了聊,知道了一件事,伍林氏本來是把方子賣給了品味軒,還簽訂了合同,說是不會把方子賣給別人,品味軒的東家相信了,還一次把銀子結清了。」
墨榮幸災樂禍的說道「誰知道今兒一早才發現,麻辣燙的方子遍佈全城了,基本上有點能耐的人都人手一張。」
方子自然不會是品味軒的人說出去的。
說出去的人是伍林氏。
一個方子賣了好幾次,不知道在哪個環節的時候,被別人聽到了,這才傳得沸沸揚揚。
顧南喬一笑「散佈方子的另有其人。」
倒是聰明,這個計謀用的不錯!
值得獎勵。
墨榮一愣,其他人也是一臉不明白的看著。
這話裡的意思是說,這個方子不是伍林氏散佈的,那散佈的人是誰?目的是什麼?
顧南喬笑道「是俏俏的手筆。」
「為什麼呢?」大家不解。
「與其讓那幾家酒樓的人得利,不如釜底薪,讓他們連本都收不回來。」門口傳來薑俏俏的聲音。
一臉含笑的走了進來,看到顧南喬,臉上笑意更甚。
「俏俏,你這法子不錯,那些買了方子的店家,怕是會氣吐,對了,他們各自花了多銀錢買方子?」顧南喬問道。
薑俏俏答「品味軒花了八百兩銀子,意味閣花了五百兩銀子,十裡齋花了五百兩銀子,東風樓花了三百兩銀子。」
「品味軒是最早推出麻辣燙的,意味閣和十裡齋、東風樓次之,品味軒昨兒盈利了不到五十兩,其他酒樓還沒有開始盈利。」
畢竟今天可是滿大街都是麻辣燙的小攤子了,價格實惠,味道比品味軒的更好,大家又都不瞎,自然是不會去關顧那些店鋪了。
「這就好,他們花了這麼多錢,到頭來連本都賺不回,不知道現在他們是不是都已經吐了。」顧南喬樂不可支。
要不是還得注意點形象,還真是會跑去放鞭炮,好好慶祝一番。
「俏俏,你這報是從哪裡來的,比我們在大街上問了一天還準。」畢竟連品味軒賺了多銀兩都能知道,這個訊息他們可打探不到。
薑俏俏笑了笑「無可奉告哦。」
大家也隻是這樣問罷了,也知道薑俏俏不會回答。
看著薑俏俏一副有竹的模樣,顧南喬欣的笑了。
沒有看錯人。
從一開始就知道薑俏俏不是有勇無謀之人,這次的事做的很好。
知道事開始,能穩住緒,這對來說就很不錯了,沒想到還能給顧南喬這麼多的意外,不僅不驕不躁,還能把墨家和百味齋從這件事的漩渦中離出來。
大家都知道伍林氏跟墨家的關係,而伍林氏賣了幾次方子,都跟對方簽訂了協議。
他們要是拿著協議上門,把這件事推到墨家,說是顧南喬指使伍林氏坑他們,那就難辦了,不說賠錢和找茬,就算最後查清楚了這件事跟墨家和顧南喬無關,對百味齋也會有所影響。
百味齋可是好不容易纔打出了點名氣,這要是折在了這裡,顧南喬還真是會氣死。
所以薑俏俏第一時間先是去廣聚軒找白掌櫃幫忙,廣聚軒是鄰水縣第一大酒樓,他自然有辦法查出事真相。
知道是伍林氏造下的孽,薑俏俏也很快就製定出了計劃,把麻辣燙的方子送給各種人,當然是真正的方子,隻是了顧南喬給的藥包和其中幾種最重要的材料,味道和百味齋的有區別,但肯定比品味軒推出的好。
薑俏俏可是在品味軒推出麻辣燙的第一時間就買了一份,親自品嘗。
而後又讓墨榮帶著家裡人去縣城到查詢伍林氏的活軌跡,還有去縣衙報案掛失,說是家裡的方子被人走了,請他們幫著查詢嫌疑人。
給了衙役一些辛苦費,大家自然是樂意幫忙。
這不,今兒一天,他們都在縣城耗著。
這次那四家酒樓的東家怕是會氣的吐,被伍林氏坑了一把,連氣都沒地方撒。
實在是解氣!
「隻是這樣一來,咱們店鋪裡的生意就不太好了。」滿大街都是麻辣燙的攤子,生意會有影響。
花月憂心忡忡的道。
「不用擔心,百味齋在鄰水縣算是小有名氣了,就算開了再多的麻辣燙攤子,咱們家的鋪子肯定是最多回頭客的。」顧南喬倒是不擔心生意好不好的問題。
先開了幾個月,總是有點優勢的,那些習慣了方的顧客,指定不會喜歡那些小攤子上的麻辣燙味道。
這點自信,顧南喬還是有的。
顧南喬見他們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生怕失業的模樣,笑著道「而且俏俏定是留有後招,咱們家的菜品也是時候添點花樣了。對吧,俏俏。」
「知我者,姐姐也!」薑俏俏笑容明,歡喜道「生意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單一品種,咱們鋪子裡可是有兩大招牌,很快就有第三個招牌了,生意隻會越來越好。」
大家見薑俏俏說的篤定,顧南喬淡定的模樣,心也好了幾分,去廚房幫忙,慶祝今天顧南喬和墨玉珩回來!
當然了,也是慶祝他們家的墨胭脂喜得貴夫。
墨家人心愉快了,而此時在縣城裡的藍家,卻陷了一片低氣之中。
「好一個伍林氏,還真是小看了,本以為是隻綿羊,誰知道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藍天欣坐在椅子上,五扭曲,眼裡著霾,不用說也知道此時心非常不好。
「主子,您消消氣。」藍叔忐忑的安道。
「我怎麼消氣?足足八百兩銀子,那可是八百兩銀子,不是八十兩銀子,也不是八兩銀子!」藍天欣氣的心口都泛疼了。
品味軒本就不賺錢,好不容易買了方子來,又讓資歷最深的大廚熬製,這纔得到了麻辣燙的方子,而且味道跟百味齋的還是有點差距,不過不在意,隻要能搶走百味齋的一些生意,就滿足了。
誰知道高興不過一天,今兒一早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滿大街都是麻辣燙的小攤子,價格還比品味軒便宜,也比百味齋便宜了一半。
味道雖然比不上百味齋的,但是卻也比品味軒的好。
這讓藍天欣豈能不氣,自己花費了這麼多心思和銀兩買回來的方子,居然還比不上路邊攤。
「總有回本的一天,咱們慢慢賺就行了。」藍叔也不知道該怎麼安這次被坑慘了的主子,隻能吶吶道。
藍天欣恨恨道「說得簡單,這麼多銀兩,可是咱們品味軒三個月的盈利,現在生意越來越不好做,隻怕還沒等咱們盈利,品味軒就先給倒了。」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拿著合同去狀告伍家?或者是利用這件事把墨家和百味齋給牽扯進來?」藍叔頗有心計的提議道。
藍天欣搖頭「藍叔,你說的方法我早就想過了,要是昨天,還可行,今兒卻是不行了,墨家已經去報案了,說是家裡方被盜,縣太爺已經接了案子,伍林氏來過品味軒的事瞞不住,而且顧南喬和伍林氏不合,家村人都知道。」
顧南喬和伍林氏不合,自然就不可能與合謀!
而現在伍林氏不知道躲去了哪裡,這要是被縣太爺把人找到了,到時候事經過一清二楚,到時候別說把百味齋拖下水,品味軒的名聲怕是也臭了。
藍叔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心疼的看著,不敢多言。
「不行,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這口惡氣,我實在是咽不下,不能找墨家的麻煩,那咱們就找罪魁禍首去。」藍天欣目兇「你去查查伍林氏躲去了哪裡,我得送一份大禮給。」
說到後麵,眼裡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從掌管品味軒開始,到現在還真沒有人能讓吃這麼大的虧。
伍林氏是第一個,自該給回贈一份大禮,不然怎能對得起的付出?
時間悄然而過,一晃就過去了五天。
離鄰水縣頗遠的一條山道上,一輛騾車正緩慢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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