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關你們什麼事,憑什麼你們說搜就搜?」
顧婆子見事敗,掩蓋不過去,索破罐子破摔「顧郭氏就是個不下蛋的母,能為我們家做貢獻,那是的福分。」
顧長運被氣笑了「顧郭氏是你的兒媳婦,我見過人家賣兒賣,就是沒見過你這種,把兒媳婦賣給早亡人當鬼妻,你不是的生父母,有什麼資格賣顧郭氏?」
「就憑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還沒給我們家生一個孫子,我賣去當鬼妻都是輕的了,我要是真狠心,把賣去勾欄院,我賺的更多。」
顧婆子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越說越覺得自己做的沒錯,這廢利用,減損失。
顧長運被氣的不行,不再跟顧婆子這個瘋人掰扯,轉而看向了顧果園「顧果園,你妻子被這麼作踐,你沒意見?」
是個男人應該都忍不了自己的妻子被如此欺辱吧?
賣給早亡人當妻子,而且對方覺得自己的兒子在地下孤獨沒伴,還要求儘快把顧郭氏弄下去,不然也不會讓人在顧郭氏的房間裡放那些臟玩意兒。
麵對村長的問話,顧果園不鹹不淡的道「盡給我生賠錢貨,連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這樣的媳婦誰要誰拿去,我們家可伺候不起。」
話裡的意思很明白,對顧郭氏的死活他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兒子,是傳宗接代的兒子!
顧郭氏生不齣兒子,那就是的錯,是自己不爭氣,這怪誰呢?
顧果園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把趕出家門,反而是給找了一個這麼好的下家,算是對得起這七年的夫妻分了。
他死不悔改的模樣,可把顧長運氣壞了,他手抖的指著顧婆子母子倆,怒極反笑「好好好,你們厲害,你們牛,連我這個村長都不放在眼裡,在人證證都齊全的況下,還敢狡辯。」
顧婆子不以為然的道「我們可沒有狡辯,實在是顧郭氏太不爭氣了,要是給我生個孫子,今兒啥事都沒有。」
要是有孫子,哄孫兒都來不及,哪有時間琢磨這些事?
就是顧郭氏不給力,讓親七年了,是連個帶把的都沒生出來。
「生孩子是兩個的事,生不齣兒子,這可不關顧郭氏的事,你就不想想,是不是你缺德事乾多了,老天爺都看不過目,不給你們家這個機緣?」
顧南喬提著食盒,跟在香玉邊,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見顧婆子怒視,顧南喬還衝齜牙一笑。
這可把顧婆子氣死了,覺得顧南喬就是他們家的剋星,顧南喬沒來顧家村時,他們家的計劃一直都進展的順順利利,再過不了多久,就能把顧郭氏神不知鬼不覺的理了。
誰知道這一切在遇到顧南喬之後就變了樣。
現在事敗,別說銀子沒賺到,就連名聲也毀了。
真真是,不蝕把米!
一想到大家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們,顧婆子對顧南喬的怨恨就多了一重。
顧婆子眼眸深深,怨憤的盯著顧南喬的背影。
顧南喬可沒有留意到,此時的正跟香玉往顧郭氏房間走去。
顧郭氏的房間已經恢復正常了,那些作法的東西也被顧老爺子搜了出來,消除了上麵的邪,給了村長當證。
顧大丫幾姐妹站在房子裡,低聲啜泣,顧老爺子則坐在椅子上,額頭上布滿了細的汗珠。
顧老太太和顧明凡正給他拭汗水。
「祖父。」顧南喬見顧老爺子累的不輕,連忙過來,把自己帶來的食盒開啟,給他舀了一碗粥。
「你這丫頭,倒是有心了,這裡麵加了藥材?我吃著和平日裡你娘煮的不一樣。」顧老爺子確實是累壞了,吃了一口,立刻覺出了裡麵有所不同。
顧南喬笑道「祖父就是厲害,嘗一口就知道裡麵放了什麼,這是山藥**粥,為了口好些,我加了一點點白糖,但是不多,祖父可喜歡?」
「喜歡,我家丫頭做的我都喜歡,顧大丫們幾個娃子還著,我看你這裡也多的,給們舀些,們怪可憐的。」顧老爺子囑咐道。
香玉道「爹,您放心,您好好休息,這些事給我們辦就是了,我們早就備著了。」
「你辦事我放心,凡凡,你也去幫你娘和妹妹,別站在這裡,我有你祖母陪著就可以了。」顧明凡見顧老爺子除了累沒有其他不適,這纔跟了過去。
先給顧郭氏餵了點粥,隨後給灌了葯。
有村裡的大嬸們幫忙,一切都進行的很是順利。
屋外對於顧果園和顧婆子該如何理,經過村長和顧家村老者們商量後,一致決定把他們母子送。
對於他們這個決定,顧南喬並不意外。
顧婆子一家合謀把兒媳婦賣給人家當鬼妻的事,完全瞞不住,所以除了這條路,就沒有別的路可選擇。
為了大局著想,顧婆子母子兩人是一定要送去報的,還有那個幕後買顧郭氏的人,他們至今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未免將來還有無辜子遭罪,自然是要把那個人早點找出來。
顧婆子和顧果園知道村長和老者們的做法後,頓時炸了,顧婆子罵罵咧咧,顧果園更是試圖逃跑。
顧長運早就防著他了,讓人攔著他,顧果園年輕力壯,一時之間大家都拿他沒辦法,顧婆子眼看自己的兒子被人團團圍住,心裡著急的不行。
突然,看到蹲在一旁,正在為顧四丫喝粥的顧南喬,心裡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南喬的緣故,要不是顧南喬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計劃,這件事就不會被人知道,他們也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顧婆子眼裡充滿了霾,趁著沒人注意,轉直接去牆邊掄起了斧頭就往顧南喬跑去,麵部扭曲的怒吼「顧南喬,砍死你,要不是你,我們家就不會這樣,隻要你死了,我們村就太平了。」
都怪顧南喬,不來顧家村就什麼事都沒有,一切都怪。
被仇怨沖昏了頭腦的顧婆子,眼裡就隻有那個蹲著的小影,掄起斧頭毫不猶豫的對著顧南喬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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