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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禮過後,王夫妻倆一起去了端妃的永壽宮。
“華容怎麼了,看你這一路都繃著臉,上不舒服?”落座之後,端妃瞅瞅兒媳婦,笑著問。
想到昨晚牀帳裡的孟.浪,王尷尬地笑了笑。
李華容臉也終於緩了緩,看看丈夫,將埋怨的話吞回了肚子,出宮後上了馬車,纔在王想抱時皺眉推開他,冷著臉道:“表哥,之前在宮裡跟肅王妃見完禮,你爲何愣了愣才走?”
王面茫然,想了想,記起來了。
那時肅王妃朝表妹笑,他一時驚豔……
再看李華容一臉的冷淡不高興,王懂了,不顧李華容反對是將人摟到懷裡,笑著道:“表妹吃醋了?你別多想,我今日初次見,好奇之下多看了兩眼,沒有旁的意思。論貌,連表妹的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
李華容聽他承認當時確實是看傅容看愣了,越發不高興,猛地推了王一把。
新婚燕爾,又是打小相的表妹,王毫不介意,繼續湊過去,照舊被李華容推開。眼看人是真的惱了,王苦笑,再次抱住人後按住李華容手,小聲在耳邊道:“表妹真健忘,今日我看只看愣了一瞬,昨晚我看錶妹可是好久都沒回神,你說,在我眼裡你們到底誰更?”
他竟敢提新婚夜的人事,李華容俏臉頓時紅了個,卻依舊不高興,被人強親了兩口後使勁兒捶他肩膀:“隨你怎麼說,我就是不喜歡,不喜歡你看……”
“不看不看,我又不是太子。”王笑著給打,意味深長地道。
李華容一怔,疑地看他:“太子?”
王頷首,在耳邊低語幾句,“表妹記住這個,將來見機行事,若是能讓太子跟肅王因爲……那纔是我的好表妹。”
他前面一共三個兄長,康王碌碌無爲,皇位如何都落不到他手裡,剩下太子佔了嫡長的天生優勢,肅王文韜武略深得百頌揚,他們鬥個兩敗俱傷,他才能漁翁得利,所以傅容越越好,最好迷得太子不顧一切想染指。
他看著李華容,希能明白他話裡的深意。
李華容明白了,心中再無半點懷疑,靠著男人肩膀道:“表哥放心,我懂。”
就算傅容比貌又如何,在表哥眼裡不過是可以利用的下三濫人,而,纔是站在表哥邊,輔佐他就大業的妻子。
昭寧宮,也有一對兒表兄妹早早湊到了一起。
“六哥怎麼來了?”崔綰坐在暖榻上賞呢,門簾響,回頭看,卻見徐晧臉慘白地走了進來,酷似徐晉的長眉深深蹙著,繃著臉,好像在跟誰生氣。
“我娘去儀宮了?”徐晧稔地在崔綰對面坐了,氣鼓鼓地道。
崔綰瞪他一眼:“六哥明知故問,瞧你這樣,昨晚在王府又喝多了吧?你喝點你不聽,現在來我面前裝什麼難。行了,你趕走吧,被姑母知道你又跑過來,回頭又要捱罵。”
“四哥打我了。”
徐晧看著,突然乾地道,“早上我們倆過招,他狠狠踹了我一腳……”
崔綰低頭擺弄花盆呢,聽到這話詫異地擡頭,很快就明白早上傅容爲何離開了,原來四哥是有話要跟姑母說。明白了,再看看面前跟告狀的年,崔綰嫌棄道:“比武過招,本來就容易傷,你自己功夫不如四哥,躲避不及捱了四哥一下,有什麼好委屈的?”
這事確實不彩,徐晧本來不想跟崔綰說的,但他怕崔綰從旁人那裡聽到誤會他,所以急著過來解釋,紅著臉辯解道:“不是那樣的,你覺得我分辨不出來有意還是無意?他踹我那一腳下了死力氣,簡直把我當仇人一樣對待,否則小打小鬧的,我何必怪他?你不知道,我都吐了,現在口還疼。”
崔綰臉變了變,看向他口:“吐了?”
徐晧點點頭,剛要說話,口因爲回憶當時景又疼了起來,臉上又是一白。
崔綰見他不像是裝的,急了,下地倒了杯熱茶給他,關切道:“六哥宣太醫了嗎?”
這樣關心他,徐晧口好像沒那麼疼了,捧著茶碗道:“沒有,這事傳到父皇那邊不好,我心裡有數。”
崔綰鬆了口氣,兄弟倆私底下鬧鬧彆扭沒什麼,傳出去就容易有心人利用了。四哥因爲才華出衆一直被太子皇后忌憚,王端妃那邊也時不時落井下石,這種麻煩也是越越好。
“那四哥跟你賠不是了嗎?”崔綰重新坐到桌子對面,小聲問道。
徐晧冷哼:“打都打了,道歉有什麼用,還派人送藥給我,我都扔了。”
崔綰皺眉,知道這人不聽替徐晉說話,換了個法子,嘆氣道:“早上四哥四嫂來過了,姑母已經知道你們打架的事,四哥親口跟姑母說他錯了。一會兒四哥他們回來,六哥你主跟四哥示好吧,別姑母擔心,你知道姑母最不了你們鬧彆扭了,每次你們一吵架,姑母就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你忍心?”
徐晧不忍心,所以他不想母親知道,卻沒想兄長先把事捅了出來,頓時氣憤地站了起來,恨聲道:“就他會裝乖兒子!這下好了,我娘肯定又認爲是我闖了禍,他好心替我遮掩呢,哼,他打我還想讓我主跟他說話,沒門!”
“你,你這人不講道理,我不理你了。”崔綰繃著臉往外走,“你自己在這坐著吧,我回我屋裡去。”
“綰綰!”
徐晧趕攔到前,連連賠不是:“是我不該髮脾氣,表妹別走啊,咱們下盤棋吧?”
“那你主跟四哥和好,別姑母擔心,我就陪你下棋。”崔綰扭頭道。
徐晧抿了抿。
崔綰繞過他繼續往門口走。
徐晧沒有辦法,眼看心上人要走了,認命道:“行行行,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一會兒跟他說話行了吧?再有倆月就過年了,懶得跟他耍氣。”
崔綰腳步頓住,跟著轉,朝他燦爛一笑,“六哥這話纔對嘛,咱們是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因爲一點小事鬧氣多不值得?一會兒你主和好,姑母也會欣的。”
徐晧心裡委屈,眼地著:“綰綰你記住,我是給你面子,否則纔不理他。”
崔綰低頭,故作不懂。
徐晧喜歡的樣子,剛要說點悄悄話,外面宮提醒他們淑妃等人回來了。
兄妹倆一起迎了出去。
徐晉傅容以及淑妃的目齊齊落到了徐晧上。
徐晉看看面前滿臉不快的弟弟,心裡嘆了口氣,開口道:“六弟,早上我跟過招時走神了,真不是故意下重手,六弟……”
“四哥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我傷得不輕,你把前年秦老將軍送你的那把寶刀送我,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徐晧下微揚,頗爲大度地道。
小兒子懂事,淑妃欣點頭,明白這裡不了崔綰的功勞,悄悄遞給崔綰一個獎勵的眼神。
崔綰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察覺姑母移開視線了,擡頭看向徐晉,笑著打趣道:“怎麼樣,四哥捨得那寶刀嗎?四哥要是不捨得,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六哥了,剛剛六哥可是冤枉……”
“綰綰……”徐晧急著打斷。
崔綰狡黠地朝眨眨眼睛。
徐晧無奈嘆口氣,察覺到徐晉遲遲沒有開口,臉又難看起來:“四哥到底願不願意給啊?”
那樣重的一腳,看在表妹的份上他才答應跟他和好的。
徐晉依舊沒有說話。
傅容看出他好像走了,扯了扯他袖子。
徐晉回神,對上弟弟不滿的眼神,他扯了扯角:“一會兒我回府後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弟弟對那把寶刀垂涎已久,上輩子他是在弟弟親時送他的,這輩子不過提前三年而已。
他肯送到,徐晧心花怒放,積了一早上的怨氣瞬間彌散。
或許心裡都還有些芥,至表面上,兄弟兩個算是和好如初了。
幾場大雪後,又要過年了。
傅宛的產期就在臘月底那幾天,傅容憂心不已,每天都派丫鬟過去等著消息,赴完宮宴或其他勳貴之家的宴席,回府後第一件事就是喊來丫鬟打聽姐姐的消息,簡直比喬氏還要心,晚上睡不好覺,瘦了不。
徐晉都看在眼裡,整個臘月都沒怎麼鬧,只有兩次是傅容心裡過意不去,主給了他。
除夕過了,就是初一,傅宛肚子還是沒有靜。
傅容坐不住,回孃家住的那兩天幾乎天天都往樑家那邊跑一趟,對著傅宛的肚子求:“小外甥快出來吧,姨母給你準備了一個特別大的封紅,再不出來,過完初五就不送封紅了。”
當時喬氏傅宣都在一旁看著,被逗得忍俊不。
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不貪財似的,初六這日早上,傅宛發了。
傅容得到消息,第一次沒有打扮就匆匆往外跑,徐晉無奈地嘆口氣,抓起斗篷追了出去。
“王爺,不好了,王妃把整個皇宮的寶貝都給偷了。”“哦!肯定不夠,再塞一些放皇宮寶庫讓九兒偷!”“王爺,第一藥門的靈藥全部都被王妃拔光了。”“王妃缺靈藥,那還不趕緊醫聖宗的靈藥也送過去!”“王爺,那個,王妃偷了一副美男圖!”“偷美男圖做什麼?本王親自畫九十九副自畫像給九兒送去……”“王爺,不隻是這樣,那美男圖的美男從畫中走出來了,是活過來……王妃正在房間裡跟他談人生……”墨一隻感覺一陣風吹過,他們家王爺已經消失了,容淵狠狠地把人給抱住:“要看美男直接告訴本王就是,來,本王一件衣服都不穿的讓九兒看個夠。”“唔……容妖孽……你放開我……”“九兒不滿意?既然光是看還不夠的話,那麼我們生個小九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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