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必須要宣高親自出麵,畢竟要將兗州軍騙離昌邑城,此計存在著一定兇險,不知宣高意下如何?”曹象征的詢問道。
其實曹老闆此問,也就是那麼意思意思,當不得真。
臧霸是曹老闆的屬下,還是一個出不好的降將,曹把話說到這份上,臧霸要是還推三阻四,那估計他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曹這麼問,就是臧霸不願意去,他也必須得著頭皮去騙兗州軍出城!
為將者,不隻是會打仗就可以,為人事不說通,但多得懂些皮。
要不然詞不達意,君主或是主公的心思一點都揣不,跟自家主公通也很是艱辛,就算再會打仗,也未必會得到重用。
清主公的心思不太好,但一點不懂,更不!
在這一點上,嶽飛便是個鮮明的例子。
嶽飛能打仗不?太能打了!
幾乎橫掃南宋的金兀朮,愣是讓嶽飛給打的懷疑人生,幾度崩潰。
金兀朮引以為傲的鐵浮屠和柺子馬,更是嶽飛殺的一個不剩。
說句實在話,要是冇有嶽飛,南宋未必會撐的了那麼久。
但嶽飛的仕途是怎麼樣的呢?坎坷,一言難儘。
或許有人會說這一切都是秦檜從中作梗,但冇有秦檜,也會有趙檜、張檜。
在當時的背景下,嶽飛的思維方式註定了他仕途不順和最終的結局。
“笑談飲匈奴”的豪言壯誌,憎分明的直子,與金國死磕到底的想法,這些註定不會被宋高宗所接。
但這也不能全怪宋高宗,在當時的背景下,無論哪個皇帝在位,嶽飛都是必死無疑。
秦檜純粹就是個被推出來背鍋的,冇有皇帝在背後撐腰,秦檜敢這麼肆意妄為?
但在傳統的儒家觀念中,“天子聖明,臣罪當誅”這句話註定秦檜得背這個鍋。
但這個β確實壞,背這個鍋倒也冇冤枉他,要是冇他嶽飛怎麼著也能多活個幾年。
這句話什麼意思呢?皇帝是不會犯錯的,即便是犯錯了,那也是了臣蠱。
嶽飛錯了麼?當然冇錯!這毋庸置疑。
但有的時候,懂得變通和適當的妥協並不算是什麼壞事。
如果把嶽飛算作是一個打工的,那給他發工資的老闆就是宋高宗。
嶽飛一直以“複中原,迎回二聖”為作戰目標,這宋高宗能忍?
把二聖迎回來了,高宗上哪去?這皇帝到底誰當?
站隊就站錯了,結局能好到哪去?
此外,嶽飛的格也不討喜。
嶽家軍被譽為“凍死不拆屋,死不擄掠”的軍隊,嶽飛每封賞,千金儘散於部下。
當主子的,肯定需要掌控臣子,總不能再邊安個定時炸彈吧?
但當臣子的無慾無求,加進爵、人錢財這些都不需要,主子拿什麼掌控手下?
淮西軍主將劉世請辭後,嶽飛對這支部隊的歸屬很上心,幾次三番上書高宗請求將淮西軍劃給他。
這回嶽飛倒是冇提及迎還“二聖”或者“淵聖”,隻將欽宗包括在“天眷”之中。
但張浚和秦檜從中作梗,外加高宗對一筋的嶽飛心有餘悸,所以淮西軍的歸屬便冇有落在嶽飛頭上。
被高宗婉言回絕後,中積忿的嶽飛上了一道乞罷軍職的劄子,不等批示,隻向隨行機黃縱略事代後,就離開建康,回到廬山為母親守孝。
聞詢後宋高宗當時就懵了,也冇見過這樣的啊?一言不合就辭職?
但也不能就這麼放嶽飛辭職啊,他走了派誰打仗去?
於是高宗連寫兩封手諭勸嶽飛回來上班,但均被氣頭上的嶽飛拒絕。
高宗一看這不行啊,趕派李若虛、王貴二人去廬山請嶽飛回來上班。
李若虛足足勸了嶽飛六日,皮子都磨薄了,嶽飛這才答應“詔朝見,還軍視事”。
事後嶽飛也意識到自己做的有點過了,便上書給高宗請罪。
高宗倒冇降罪於嶽飛,隻是以一句“若犯吾法,惟有劍耳!”揭過了此事。
打工的要挾老闆?怕不是嫌命長了……
就算手下再有能力,老闆也絕不會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綜上所述,嶽飛的死,不能說是咎由自取,但也要客觀看待,不能把所有罪責都推到高宗和秦檜兩人上。
隻能說嶽飛生不逢時,若是南宋是個國富民強的朝代,嶽飛也定會像其餘名將一般開疆拓土,痛擊異族,而後加進爵,弄不好還能混套丹書鐵券什麼的,而不是以一個悲劇英雄的形象落幕。
但無論如何,嶽飛都是個英雄,一個鐵骨錚錚、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
書歸正文,臧霸雖然算不上什麼智將,但這點話外音還是聽得出的。
“末將出卑賤,主公卻以禮相待。主公厚恩,末將無以為報,如今有了破敵良策,末將豈會推三阻四?請主公放心,末將走一遭便是!至於兇險,那些兗州軍的酒囊飯袋恐怕不能將末將怎樣!”臧霸神肅穆,徑直拱手道。
“哈哈哈!宣高這話,說的痛快!兗州軍的士兵都是悍卒,冇一個孬種;但這將領,的確如同宣高所言,著實是有些強差人意。兗州軍中的上將,被永年一連挑了六七位,他們也配稱作是上將?”曹搖頭笑道。
“主公說的甚是!那些兗州上將,先前也曾多次與末將手,但一次也冇勝得過末將!要不是劉岱老兒兵多,冇準昌邑城早已被末將取下了!”臧霸開玩笑道。
“好!有宣高相助,昌邑城三日必破!接著咱們便細化一番吾的計策,看看其中還有何不妥之。”曹開口道。
“主公,騙兗州軍出城必須得定在晚上,白日是無論如何也行不通的。寅時已過,現已是卯時,過會您還是得派兵攻城,一連攻了這麼多天,今日突然不攻城了,臧將軍再想邀劉岱劫營,劉岱可未必會答應!”荀彧拱手道。
“文若說的甚是!若不是文若點撥,吾險些忘記了此事!妙才,你去點兵攻城,一切都按照往日的進行!”曹趕下令道。
“諾!”夏侯淵拱手離去。
“主公,當初您執意遠離昌邑城結營,屬下當時很是不解,如今這一看,是屬下目短淺了!”程昱慚愧道。
“哎,仲謀不必如此!當初吾也冇有料到宣高會來劫營,隻不過是擔心在兗州軍斥候的眼皮子底下不便行而已,冇想到還歪打正著了!”曹笑道。
接下來,曹又和荀彧、程昱二人商議了一番計策的細則,然後眾人便散了。
被臧霸折騰了大半宿,眾人早已是睏倦不堪,昏昏睡。
這事不管放在誰上,睏倦都是無法避免之事。
想想看,你大半夜睡覺睡好好的,突然起來跟人打了一仗,打完之後還被老闆去開了個座談會,這誰守得住啊?擱誰誰不困啊?!
……
昌邑城,刺史府。
劉岱一大早便下令開倉放糧,藉此來收買人心。
雖然識字的士兵和百姓並不多,但值此關頭,劉岱不得不行這萬全之策。
除去給百姓們發糧以外,劉岱還給士兵們賞賜了一些錢財,人人有份。
這次劉岱可謂是下了本,但這老爺子也是被無奈,要是這節骨眼上有人反了,那劉岱可算是死了。
些許錢糧,發便發了吧,隻要能守住昌邑城並擊退曹,錢糧還不是要多有多?
兗州雖然不是什麼富庶之地,但劉岱作為兗州的掌控者,自然不會缺了錢糧。
用句不太恰當的話形容,大家大業的,差這點散碎銀兩麼?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曹麼,辦他!
【2600字大章奉上!這章又有點絮叨了奧!但老蒼就是突然想到嶽飛了,所以多絮叨了點,真是覺得嶽飛可惜的。好在這兩天限免,還老哥們彆說老蒼水,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