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品言乃冀州知府,傅容落水一事傳出去後,與傅家好的幾戶人家紛紛前來探。
其實夢裡傅容醒來後什麼事都沒有,喬氏跟那些夫人太太敘話時,們姐仨領著幾個姑娘去園子裡玩了。眼下傅容裝病,以怕過了病氣爲由謝絕了衆人探訪,只有樑家二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地跑了進來。
“活該,你貪玩不我,我會劃船也會游水,跟我在一起,保你不會淹死。”樑映芳一屁坐在牀邊,用剛剛在園子裡隨手摘的薔薇花往傅容臉上掃。
樑家是功夫世家,十八般武藝樣樣通,一手八卦拳更是赫赫有名,上至京城勳貴,下至地主豪紳,都想把自家兒子送到樑家習武強,再憑一好武藝功名就。可惜家世越好,那些公子哥兒們子就越氣,樑家老爺子可不管,通不過他家收徒考試的,一律趕走。
傅品言出自京城景侯府,生母是姨娘,從小苦讀中了進士,傅宸脾卻酷似故去的老侯爺,喜歡舞刀弄棒。傅宸聰明,先把傅品言代的功課都做好,不給父親挑剔的理由,然後再去翻自己蒐羅來的“武功籍”練功。傅品言見長子嗜武癡,怕他瞎折騰傷了,就給他請了武師父。去年一家人搬到冀州治所信都城,恰逢樑家收徒,父子倆早聽說過樑家大名,立即攜禮去拜師了,傅宸也爭氣,不但通過考覈,更被樑老爺子收到門下,了嫡傳弟子。
有了這層關係,樑、傅兩家很快好,無形中幫傅品言早早在信都城站穩了腳跟,讓城裡一些原打算送新任知府一些“見面禮”的地頭蛇礙於樑家名不好手。
當然,這是傅品言最看重的事,傅容一個小姑娘還不懂,只覺得樑映芳熱大方坦率真誠,不像其他大家閨秀那樣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簡直對極了的子,兩人迅速爲好姐妹,平日裡傅容跟樑映芳一起玩的時候比家裡兩個親姐妹還多。
“別鬧了,沒看我病著呢。”即便是夢,因太過真實,傅容真的就覺得過了那樣的幾年,所以現在看樑映芳就好比故人重逢,高興極了,一點都不生氣,只笑盈盈看。
樑映芳警惕地看兩眼,忽的挪遠了些,“笑得跟花似的,肯定沒安好心,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在眼裡,傅容就是個小狐貍,雖然打不過,可傅容心眼多,總能在別的地方討回去,讓吃虧。
了冤枉,傅容起就想打樑映芳兩下,擡手時忽的想到樑映芳剛剛的嘲諷,心中一,高高擡起的手就放下了,趁樑映芳放下戒備時抱住胳膊,“映芳,等我養好病,你教我游水吧?”這次的事是個教訓,夢裡的災禍也是教訓,會了水,以後總不至於淹死。
樑映芳好,一聽這話馬上就應了,“好啊,咱們去我們家在紫薇山的莊子,那裡有溫泉,正好你大病初癒,泡泡對好。”
傅容也很興,只可惜真正大病初癒,肯定要等一個月後了。
樑映芳走後,傅宛走了進來,見妹妹臉紅潤,笑道:“見了好姐妹,病就好了大半是不是?”
“都是親姐姐照顧的好。”傅容抱著枕頭靠在牀頭,甜甜地道,“客人都走了嗎?”
傅宛點點頭,倒了杯熱茶給妹妹,閒聊道:“齊夫人今早帶阿竺去保定探親了,沒空過來,只讓人送了禮,說回來再看你,讓你好好養病。”
齊家啊……
傅容低頭吹茶,兩排細微翹的睫遮掩了眼中鬱。
齊家也是信都城裡的大戶,齊大老爺任陝西巡,留妻子兒在老家奉養老太太。夢裡兩家關係不錯,傅容跟同歲的齊竺也算手帕之,因此得知哥哥齊策喜歡姐姐傅宛,傅容也樂見其。齊策英氣拔,姐姐溫婉秀麗,兩人論才貌家世都極爲相配,傅容還幫齊策在姐姐面前說了不好話,姐姐漸漸心,齊策來提親時,姐姐地應了。
婚後兩人如膠似漆,傅容嫁給徐晏的時候,姐姐有了孕,可謂雙喜臨門,誰料沒過多久,姐姐的大丫鬟白芷也害了喜,跪到姐姐面前求姐姐準生下那個孩子,直到那一刻,姐姐才知道白芷早就爬上了齊策的牀。
換做年無知時的傅容,定要大鬧一場的,但姐姐只是命人給白芷灌落胎藥,發賣出去。
齊策什麼都沒說。
齊夫人想留下孩子,姐姐平靜地說並非容不下姨娘,只是白芷是的人,如今做出此等背主之事,若不嚴加懲戒,以後可能會有更多的白芷。賣了白芷第二天,姐姐主給齊策納了兩房姨娘,因有孕在,不準齊策再進房。
傅容去看姐姐,姐姐什麼苦都不說,雲淡風輕的,只問跟徐晏相如何,又勸好好跟徐晏過,但不要把所有心都用在徐晏上,將來出了事便不會太傷心。傅容以爲姐姐真的放下了,可幾個月後,姐姐難產而亡,一兩命。
這都是齊策的錯。
男人有妾不算什麼,可他爲何要姐姐邊的人?就算是白芷勾他的,他不會拒絕嗎?一面是丫鬟的狠心背叛,一面是溫丈夫的虛假意,雙重打擊下,姐姐如何淡然之?
提親的時候說的好好的,不讓姐姐半點委屈,娶到家馬上就忘了。
這就是男人,一個個的,半斤八兩。
等著吧,這次齊策休想再姐姐一手指頭。
黃昏時分,傅品言父子倆回來了,還沒回房都先過來探傅容。
傅容在院子裡跟小丫鬟們踢毽子呢,暮春時節,穿了海棠紅的子,雙丫髻上紮了一朵桃花,背對走廊踢得正歡,忽的轉過來,揚起的笑臉頓時被夕餘暉染上一層霞,活潑明,像天上的小仙。
傅品言看得心都化了。
“病好了嗎?不老老實實在屋待著,又出來胡鬧。”從走廊下來,傅品言不悅地問。
“爹爹!”
傅容立即丟下毽子,朝父親跑了過去,笑嘻嘻道:“晌午那會兒就好了,在屋裡悶著無趣,就出來玩玩,連郎中都說生病要多,爹爹有何擔心的。怎麼樣,今天衙門裡忙嗎?看你服都沒換,快進屋喝口茶!”
兒淘氣時讓人頭疼,乖巧時又特別懂事,傅品言笑著腦袋,父三人一起進了堂屋。
小丫鬟端茶進來,傅容親自替父兄倒茶,傅品言傅宸對視一眼,又都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傅容知道自己的小伎倆瞞不過兩人,繞到傅品言後,討好地給他肩膀:“爹爹累了一天,我幫爹爹解解乏。”
傅品言欣然之,“再用點力。”
傅容馬上加大力氣。
傅宸在旁邊看熱鬧,假裝疲憊地肩膀,朝傅容道:“哥哥今天被師父打了兩下,妹妹一會兒也幫我。”
“好啊,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傅容朝兄長眨了眨眼睛。
“說來聽聽。”傅宸喝了口茶。
傅容眼睛亮亮地看著他:“這幾天春正好,我想出去踏青。去年娘子重咱們一家都沒怎麼出門,今年總該出去玩玩吧?爹爹衙門有事走不開,哥兒太小也不好出門,所以哥哥帶我們姐仨去吧,就在咱們家莊子逛一圈,當天去當天回來,行不行?”
去了就不回來了,沒有長輩在邊,可以打發邊人去買治水痘的藥,說不定能鎮下去呢,那樣便免了生痘的苦。在家裡,做什麼都難逃父親的眼睛,到時候不好解釋,一不小心又被父親懷疑了。如果沒用,順便就在莊子養病,不用擔心傳給弟弟。
傅宸纔不上當:“這事我說話不管用,你得問父親,父親答應了我才帶你們去。”
“爹爹……”傅容拉長了聲音,歪著腦袋看傅品言,“爹爹最疼我了,一定會答應是不是?爹爹不放心,可以讓劉叔跟著我們去,我保證不會跑。”
劉叔是前院管事,傅品言得力手下。
傅品言沒有說話。
傅容再接再厲:“爹爹你就應了吧,你看你越當越大,陪我們的時間卻越來越,你不陪,總該讓我們自己出去氣吧?”
“真那麼想去?”傅品言側頭問。
這就是鬆了,傅容大喜,雙手並用替父親捶背:“想,特別想,爹爹答應了,我今年都聽爹爹的話!”
兒嘰嘰喳喳跟只百靈鳥似的,傅品言看看外頭,夕和,花紅草綠,眼裡漸漸浮起一笑意:“也好,後日我休沐,咱們全家都去。”
攜妻出遊,同長子策馬踏青,纔不算辜負這大好春。
“爹爹真好!”雖然跟預料的有些出,能全家出遊,傅容還是很高興的,手上地更起勁兒了。
“行了行了,你去屋裡好好歇著吧,我們先走了。”傅品言起離座,前院還有旁的事要理。
傅容將父兄送到門口才回來,進屋後坐到鏡子前,再次打量裡面的自己。
十三歲的姑娘,臉蛋細細,跟弟弟的小臉一樣,輕輕就紅了,那雙眼睛更是比夜空裡的星星還有明亮靈。傅容喜歡臭,對自己這副好皮囊怎麼看都看不夠,手指緩緩上移,來到潔的額頭,傅容自賞的目忽的一變,繼而堅定起來。
這一次,絕不會再有什麼小坑。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大家猜猜,這輩子傅容額頭還會留小坑不?
謝謝姑娘們的地雷,麼麼噠~
栗子不是荔枝扔了一個地雷
栗子不是荔枝扔了一個地雷
我的小夥伴和我扔了一個地雷
cksd529扔了一個地雷
空如斯也_扔了一個地雷
16107815扔了一個地雷
seven扔了一個地雷
書籤
天下大亂,羣雄並起。闔族抄滅的高門女子傅瑾,嫁給瞭如日中天的梟雄長子魏郯。小女子在亂世中求生,經營生意,爲婦持家。愛恨糾葛,門閥傾軋,亂世流離,阿瑾能否與良人攜手共度?古風濃厚,清新婉轉,刻畫細膩。
傳言北戰王性情暴戾,喜怒無常,死在他手裡的人不知凡幾。前世安長卿聽信傳言,對他又畏又懼,從不敢直視一眼。 直到死後他才知道,那個暴戾的男人將滿腔溫柔都給了他。 重生到新婚之夜,安長卿看著眉眼間都寫著凶狠的男人,主動吻上他的唇。 男人眉目陰沉,審視的捏著他的下巴,“你不怕我?” 安長卿攀著男人的脖頸笑的又軟又甜,“我不怕你,我只怕疼。” 而面前的男人,從來不捨得讓他疼。 —————— 最近鄴京最熱鬧的事,莫過於北戰王拒絕了太后的指婚,自己挑了丞相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子當王妃。 眾人都說那庶子生的好看,可惜命不好被北戰王看上了,怕是活不過新婚之夜。 所有人都等著看北戰王府的笑話。 可是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北戰王登基稱帝,等到庶子封了男後獨占帝王恩寵,等到他們只能五體投地高呼“帝后千秋”,也沒能等到想看的笑話。
她是皇帝的私生女兒,代替長公主和親,卻慘死冷宮! 一朝重生,夏桑榆下定決心改變人生,絕不容許任何人欺她、辱她、輕她、賤她! 她誓死報仇,步步為營,把上一世只要是傷害過她的人都要一一除掉!
剛穿越至新婚夜,她便被那男人強取朱砂痣,丟至荒院自生自滅五年之久。 五年后,本以為再無交集,三個小萌娃的出現卻牽起那男人的心弦。 還有三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男人,搶著要當孩子的親爹?! 他徹底瘋了!! 將她逼至墻角,微俯身子,聲音暗啞富有磁性:“云芷,回到本王身邊,要什麼都答應你!” 云芷手一甩,地上多了個帶倒刺的搓衣板:“王爺還是先跪著吧。”
(萌寶、醫妃、打臉、虐渣、甜寵)中醫世家的沈清冉一朝穿越成了一個相府小姐,本想好好開始鹹魚生活,沒想到被繼母,繼妹,便宜父親跟未婚夫各個打壓,逼得她只能發揮自己的看家本領,先溜之大吉! 三年後歸來,打臉一眾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她一手兩個萌娃,醫毒雙絕,外祖父攜著七個哥哥歸來,將她寵上天。 某日,某男咬牙切齒將她逼在角落:「給我一個名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