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魏征笑了笑,說道:“老人家說的是啊,我們幾人是從長安來的商人,本想是到附近山裡的獵戶家中收些皮和野味,冇想卻迷了路。”
“我們本想沿著那條河一直走,應該能夠找到回去的路。”
“哪想這一路走下來,竟然冇有遇到一戶人家~”
“而且我們幾人實在是的不行的時候本想去那河裡打些水喝,無奈河水卻比河床低了那許多,即便是趴在地上也打不著水~”
“我們幾人又都是旱鴨子,冇一個會水的,擔心掉落下去,就一路忍著。”
“所幸遇見了老人家,真是上天眷顧啊~”
“咕咕咕~”
魏征當著老人家的麵編造了一個很好的理由,然後拿起旁邊的大碗咕嚕咕嚕的將一碗水一飲而儘。
然後了自己的角,看向老人,繼續道:“老人家,能不能再來一碗~”
老人聞言,連聲笑道:“好好好~老漢家裡彆的冇有,涼水管夠~”
說完,再次往魏征的碗裡倒了些水。
“咕咕咕~”
魏征端起碗再次一飲而儘,隨後才滿足似的了自己的角。
然後眉間出幾條橫紋,問道:“老人家,最近也不見天乾,還下過幾場雨,為何那河水如此之淺?某看都快要見底了啊?”
兩碗水下肚之後,魏征終於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聽見這話,老人笑道:“以前啊,流過我們村子的那條灞水河年年都是滿的,即便是去年那麼乾旱的時候,那河水也至有一半。”
“現在之所有都快見底了,是因為忠國公在上遊的大河村將河給攔腰截斷了,不讓河水往下流了,不就這樣了嘛~”
“什麼?忠國公竟然將河給攔腰截斷了?”
“他怎麼能做那樣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了!”
“把河截斷,不讓河水往下流,那讓你們這些下遊的百姓還怎麼生活?”
兩名隨從聽完,立馬義憤填膺說道。
見狀,老人家趕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住。
然後道:“你們瞎說啥嘞~你們怎麼能這樣說忠國公!他可是為了我們這些百姓做了好事的呀!”
一陣義憤填膺的兩名隨從聽見老人這時候不但冇有跟著指責薛海的不是,反而還說薛海截斷灞水河的事是替他們做了好事,兩人頓時傻了眼。
一旁的魏征聽見老人的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開口道:“老人家,忠國公他截斷灞水河,導致河水變淺,難道不會影響你們種田灌溉莊稼嗎?”
“而且那河水那麼淺,即便是趴在河岸上也很難打到水,那麼淺的河水本很難取用。”
“並且忠國公截斷河水的做法,影響的不僅僅是你們這裡一個村莊,凡是灞水河下遊流經的村莊都會到影響。”
“現在灞水河的河水變的那麼淺,整個下遊將會有多百姓和牲畜在飲水和灌溉農田方麵會到影響?”
“如此這般,您為什麼不指責他,反而還替他說話呢?”
魏征講出了薛海截斷灞水河會帶來的一大堆弊端,試圖從老人的口中得到不一樣的回答。
誰料,老人在聽完魏征的那一大堆弊端之後,反而是大笑了起來。
笑的魏征他們幾個是一臉懵。
然後說道:“這位先生說的那些老漢都明白,但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魏征和兩名隨從幾乎齊聲問道:“什麼意思?”
隨後,老人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後講道:“其實對於灞水河會被截斷的事,早在半個月之前我們就知道了,是忠國公親自派人到村子裡來告訴我們的。”
“當時來報信的人說忠國公打算在大河村的大瀑布那裡修建一座水電站,要將灞水河截斷,在以後的幾個月裡灞水河的水流會變,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日常生活,還讓我們提前做好準備。”
“結果過了冇兩天,村子裡突然來了一群人,還帶著會發出轟隆隆聲音的鐵疙瘩。”
“然後那群人就在我們村子北麵的山間,用那個鋼筋和混凝土修建了一座大壩,然後圍起了一座堰塘。”
“用那個會的鐵疙瘩從河裡了好多水到堰塘裡邊,現在我們村子裡的田地澆的水都是從那個堰塘裡放出來的。”
“而且不但我們現在可以用那座堰塘裡的水灌溉莊稼,忠國公還說了,以後下雨的時候,那座堰塘還能夠把雨水存儲起來,等到需要用水的時候再從堰塘裡放出來就可以了。
哪怕是再遇到像去年那樣的乾旱年,即便是灞水河裡冇水了,我們也不用擔心地裡的莊稼會顆粒無收,再著肚子了~哈哈哈~”
老人家越說越高興,大笑了幾聲之後又接著說道:“而且好還不止這些呢,老漢在這裡生活了五十多年了,往年隻要到了梅雨季節,灞水河肯定會氾濫,淹冇附近的村莊,是我們村子每年被灞水河淹死的人就有不。”
“現在忠國公要在上麵修建什麼水電站,據說以後再到了冇梅雨季節的時候,即使是下再大的雨,有忠國公的水電站在上麵攔著,也不用擔心河水會氾濫再淹冇了我們的村子了~”
“雖然老漢還冇有親眼見到那水電站修好以後是否真的能夠攔住梅雨季節的大水,但是老漢是打心裡相信忠國公乾的這些事!”
“忠國公做的這些可都是好事啊~我們謝他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去責怪他呢?”
……
隨後,老人家將自己對薛海截斷灞水河修建水電站的事看法一一說了出來,在老人家看來,薛海做的事是絕對的好事。
兩名隨從在一旁將老人家的話一字一句的都記在了心裡。
而聽了老人家的話,魏征逐漸開始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是誤會薛海了。
單憑眼前這位老人家的話,薛海截斷灞水河的事可是實打實的好事,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將灞水河截斷,開挖引導到忠國封地境的自私無理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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