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當然知道,晏無悔一聽了這個訊息,必然會立刻好起來,因為本就不是真的病了,是那個蠢人自己給自己下了藥,生生把自己給折騰的死去活來。
九霄想到晏無悔那慘敗的臉,就覺得心頭冒火。
可是一想到聽到不用再去和親時的傻樣,角又忍不住微微上揚。
而此時晏無悔的心絞痛又再度發作了,雖然比第一次要輕微一些,但仍舊疼得如同在油鍋裡一般煎熬。
為了不讓藍月和秋月擔心,把人都趕出了屋子,一個人在房間裡撐著,也不敢出聲來,怕們會闖進來看見。
得咬牙住,如此病下去,不出半個月,大夫們就會通通束手無策,宣佈活不過半年。
隻有這樣,才能打消皇帝的念頭。
晏無悔死死咬住被子,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也分不清了。
“無悔……無悔……”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喊,晏無悔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個稍顯模糊的廓,因為太疼了,所以視力都有些渙散了。
“無悔,是我啊,輕揚,你怎麼了?”輕揚張地問,把晏無悔從床榻上抱起來。
晏無悔搖頭,道:“沒事!”
“還沒事,你都疼這樣了,還,走……我帶你走!”輕揚看這副快要死的樣子,哪裡還能坐視不管。
他本來是想過來看一下,沒想到就到這樣的景,著實他心疼。
“不……不行!”晏無悔忍著疼拒絕。
輕揚可不是個聽話的人,看晏無悔這般痛苦,還一個人待在屋子裡,怎麼也不可能讓在這裡熬著等死。
他也顧不得郡主府裡的侍衛們,直接從窗戶跳出去,將晏無悔扛在肩膀上,準備翻墻逃跑。
他一個人倒還容易走,可是抱著晏無悔,作也不能那麼敏捷,加上晏無悔正經著心疼的折磨,雖然極力忍,還是難以剋製地發出了悶哼聲,驚了府裡的侍衛。
“什麼人?”跳出來兩個暗衛。
輕揚知道不能戰,直接放出幾枚毒鏢,那兩個暗衛也不是吃素的,連忙用劍擋了一下。
輕揚又掏出一枚小黑丸,往地上一砸,頓時冒氣一陣黑煙,趁著黑煙迷了那兩個暗衛的視線,輕揚迅速帶著晏無悔跳出了郡主府的院墻。
暗衛大喊一聲,郡主府的侍衛們通通翻墻追了過去。
輕揚暗罵這些侍衛難纏。
“你……放下我!”晏無悔覺得自己意識開始渙散了,不能昏過去,否則肯定要被輕揚帶走。
輕揚道:“你別說話,我帶你走,給你治病!”
“我……不能走!”晏無悔心中著急,此時也沒有多餘的力氣給輕揚解釋太多,隻想讓他放自己下來。
輕揚卻並不聽的,看這般痛苦,一邊帶著跑一邊道:“我那裡有很好的大夫,可以為你治病,你別怕!”
出了郡主府不久之後,輕揚的人也來接應了,他上馬,朝著西涼河去了。
晏無悔痛的渾搐,終於不敵痛楚,昏倒在了輕揚的懷裡。
郡主府的人很快就追了上來,攔截住了輕揚的去路。
輕揚知道在京城裡不能鬧出大靜,便對他們道:“你們家郡主病了,我帶去救命的,你們要是不想讓你們主子死,就通通讓開!”
“郡主病了自然會有大夫給治療,不需要你多事,你究竟是什麼人?敢擅闖郡主府!”
最先追到輕揚的,是九霄派到晏無悔邊的幾個暗衛,說話的正是樂恒,風來一手培養起來的得力手下。
輕揚道:“要是你們請的大夫有用,還至於這麼痛苦嗎?你自己看看,人都昏過去了!”
輕揚的眼裡充滿了焦急。
樂恒皺了眉頭,輕揚將晏無悔的臉出來,人雖然已經昏迷了,臉慘白如紙,額頭也汗了,看起來十分狼狽和孱弱。
樂恒當然知道晏無悔生病的事,可是任由陌生人將帶走,這是決不能犯得錯誤,否則他回去必然要接嚴厲的懲罰。
“郡主由我們帶回,如果你那裡有好大夫,可以派來郡主府為郡主治病,總之……今日我是不能讓你把郡主帶走的!”樂恒堅持道。
輕揚氣得罵道:“你這個死腦筋,難道你們家郡主的安危不是更重要嗎?我又不會害他,你回去跟九霄說,他會知道是誰把你們郡主帶走了!”
“那就更不能讓你帶走了,你就是輕揚吧?”樂恒終於意識到了輕揚的份,風來有囑咐過,一定要嚴防死守,避免輕揚再找機會接近晏無悔。
輕揚見對方識破了他的份,也就不再瞞,道:“既然知道了我的份,那今日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樂恒將劍指向輕揚,道:“放下郡主,我可以放你離開!”
“果然是肅親王府調教出來的人,單qiāng匹馬也這樣囂張!”輕揚勾起一抹張揚的笑。
樂恒道:“單qiāng匹馬,也絕對不會讓你過去!”
“那就試試看!”輕揚將晏無悔穩穩抱住,手裡的鞭子朝著樂恒甩過去。
“主上,您先走,這個人給我!”輕揚的手下上來盯上了樂恒。
輕揚道:“不可戰,郡主府的人很快就會趕到!”
“屬下明白!”
樂恒看對方也氣焰囂張,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似的,臉一繃,就朝著輕揚攻過去。
輕揚的手下上前攔截住樂恒的攻擊,給輕揚製造了空擋,讓他先行離開。
輕揚顧念晏無悔的,自然不能久留,策馬繞過樂恒,朝著西涼河的方向而去。
樂恒如何能夠放他離開,也顧不得前有人擋路,就朝著輕揚追。
輕揚的手下卻難纏的很,大喊一聲:“你的對手是我!”
樂恒生怕晏無悔被帶走了,吹響了口哨,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幾個人,都穿布,如同街邊的販夫走卒,無甚特別。
樂恒一聲令下:“跟我去追郡主!”
“是!”
幾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布,一瞬間都出了肅殺之氣,朝著輕揚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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