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知道這件事很突然,你可能一時有些猶豫,但是哀家和皇上的意思,自然是希你能高高興興地嫁出去,這絕對是一門好親事,哀家希你能夠識大,懂進退,不要讓哀家和皇上失纔好!”
太後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明顯是不給晏無悔拒絕的餘地。
晏無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宮門的,隻知道一路都渾渾噩噩的,在宮裡,藍月也不敢多,就陪著安靜地走完這條路。
晏無悔以為,拚盡全力,冒著生命危險去墨城解救瘟疫,換來了自由之,沒想到這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自由,在皇權至上的社會裡,沒有一個人是真正自由的。
曾以為終於掌握了命運的舵,可以任意遨遊生命的海洋,到頭來依然是別人手中的牽線木偶,任人擺布,任人宰割。
無力充斥著晏無悔的,讓到前所未有的疲憊,甚至自暴自棄地像,為什麼不把公英裡的病毒釋放出來,與這個吃人的世界同歸於盡?
可是看了一眼邊目裡都是憂和謹慎小心的藍月,不忍心。
可以肆無忌憚,捨得一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可邊的人該怎麼辦?
不隻是藍月和秋月,那個郡主府裡,還有許多無辜之人,他們努力地在生活,在工作,每一天都謹小慎微,每一天都辛勤付出,隻盼著能夠有個安穩日子。
如果做出了什麼出格的舉,就會連累這些人,和一起埋葬。
這個世界的規則是殘酷的,沒有任何道理可講,沒有九族可以誅滅,但是卻有與朝夕相的人,與休慼相關,榮辱與共。
更何況,不甘心死,不甘心為了這樣的理由,為了這樣一群不把當人看,肆意決定他人命運的人去死。
珍惜自己的命,想活得長長久久,活得比任何人的都幸福滿足。
走出宮門的那一刻,晏無悔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不會屈服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別人肆意擺弄的命運。
這是一場仗,必須要大獲全勝。
“郡主,您……”藍月一出宮門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問晏無悔,太後都和說了什麼。
可是晏無悔並不想在路上談這件事。
“回去再說!”
藍月隻好忍著,一路上晏無悔都在琢磨,從楚芳芳將這件事給,不過用了一天的時間,太後就找上來了,顯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皇上的旨意什麼時候會下達呢?
回到了郡主府裡,藍月忙將秋月過來,然後一起到了晏無悔麵前。
晏無悔知道藍月是憋不住的,便主道:“你們都先坐下吧,聽我慢慢說!”
兩人皆沒有拒絕, 都找地方坐了下來,關切地看著晏無悔。
晏無悔先是笑了一下,好緩解一下這張又莫名悲傷的氣氛。
“太後找我去,就是為了和親那件事,而且聽的意思,已經決定了讓我嫁到南夏去,為南夏王子第四位王妃!”晏無悔道。
南夏國的王子娶了好幾個王妃了,沒有什麼大小之分,隻按順序排位,如果去了,也就是四王妃,這還不包括那些侍妾。
此前來這裡的南夏王子名為白蘇杭,是南夏王位的第一順序繼承人,將來如果南夏王駕崩,他會順理章地為南夏王,所以在南夏,王子的份非同一般,人自然也不會。
晏無悔可不相信南夏王子對抱有恩之心,所以要娶為王妃,多半還是出於利益考慮。
晏無悔說完了,藍月立刻就急吼吼地站起來,道:“不行,這怎麼行呢?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憑什麼就這樣決定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就是欺負人!”秋月也冷冷地道,“欺負郡主孤苦無依,欺負沒有能力拒絕!”
晏無悔勾起一抹淺笑,點點頭,看著秋月,道:“你說得對!”
“怎麼辦?王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到現在肅親王府那邊也沒有個訊息,要是聖旨下來了,該怎麼辦才行呢?”藍月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晏無悔道:“你冷靜一點,不要那麼!”
也一開始很慌,但是是沒有用,慌 更是會妨礙思考問題,更加無濟於事。
“郡主,您怎麼不著急啊,難不您還真想嫁到南夏去嗎?”藍月問,可是清楚地知道,晏無悔心中的人是誰,怎麼可能會願意遠嫁南夏呢?
秋月也道:“這件事必須要盡快告訴王爺,相信王爺會想辦法幫您的!”
“我也知道多一個人幫忙會多一份希,我也絕對不會心甘願和親去,但是他現在不在,我也不能一遇到事就隻能依靠他,我得自己想辦法救自己了!”晏無悔認真而冷靜地道。
藍月問:“那您現在有辦法嗎?太後都已經發話了,可能很快就會過明旨,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晏無悔點點頭,慢條斯理地問:“如果我突發惡疾,還有被送去和親的可能嗎?南夏國王子,會要一個患惡疾的王妃嗎?”
“可是……”藍月還沒反應過來。
秋月臉一喜,問:“您有辦法讓自己患惡疾?”
“有辦法倒是有辦法,但是如今大家都知道我會毒,皇上和太後必然會懷疑我給自己下毒!”晏無悔道。
秋月也皺著眉,道:“是啊,您的毒已經傳出去了,皇上和太後必然會認為您是為了逃避和親,才給自己下毒!”
“所以不能是中毒,而是……舊疾復發!”晏無悔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秋月震驚地看著晏無悔,問:“可是您的心疾已經痊癒了啊,很久都沒有聽到您喊心口疼了!”
“是啊, 痊癒了,但也有辦法復發!”晏無悔從上拿出一枚針劑,那是一種病毒,可以使人的心臟功能衰竭,可若是掌握不好劑量,就會斃命。
秋月立刻握住了晏無悔的手,道:“這樣太冒險了,郡主,不可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一定還有辦法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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