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悔的話，讓之辰大為驚駭，他怔怔地看著晏無悔，又慌地看了一眼上琴。

“你胡說，你胡說……”上琴是斷然不會承認的。

“我胡說？嗬嗬……上琴，在之一字上，你終究是落了下乘，你把之辰當寶貝一樣護著，生怕別人惦記，也許從前我也如你一樣。可自打我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時候，一切就變了，我用生命為代價換回了清醒的腦子，他與我而言，不過是年時一場荒唐的夢罷了！”

晏無悔第一次如此坦然地麵對之辰說出自己的心聲。

“我的確很喜歡過他，那份不亞於你對他，但終究都是錯付了。我不會重蹈覆轍，哪怕他一度希能彌補我，可是彌補有意義嗎？傷害終究是不可逆的，但是你還是不放心，甚至不惜利用你兒來斷了他對我的那份心思！”

晏無悔曾以為上琴會在做了母親之後有所改變，可終究的母還是及不上的私心。

大概料定了兒活不，所以更害怕失去之辰了。

可靈犀終究是拚死生下來的骨，如果換作晏無悔，是無論如何也不捨得這樣利用的，哪怕活不了，哪怕已經了一小小的。

“上琴，所為可憐天下父母心，也許你誠心誠意地來求我，我或許還願意盡力一試，替你兒看病。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用這種下作手段，不僅斷送了你兒，也泯滅了你最後一人，對親骨尚且如此冷，對別人又怎麼會有真？”

晏無悔字字誅心，讓上琴瀕臨崩潰的邊緣。

本已經被兒的死沉重打擊，此刻聽了晏無悔這番話，是徹底經不住了。

“都怪你，都怪你……還有敏神醫那個混賬老頭，是你們得！什麼九葉靈芝，什麼救命神草，都是騙人的。大夫都說救不了了，沒有人能救，我夜夜睡不著，天天以淚洗麵，可是我的兒還是活不。我恨啊，好恨啊……可是之辰這個時候還娶了新人，不僅如此，他對你這個離他而去的人念念不忘……”

“我的兒還那麼小，都沒有走出王府去看看這個世界，還沒有長大人被封為郡主，我眼睜睜看著在病痛中折磨……你知道那種滋味兒嗎？你知道嘛？你沒有當過母親，你如何知道那錐心之痛呢！”

上琴像是極為虛弱一般，跌坐在地上。

“琴兒，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公孫氏心疼極了，摟著兒，哭得比誰都傷心。

“這樣的心痛隻有我自己，靈犀也是他 的兒，可是他沒有經過懷胎之苦，沒有經過分娩之痛，他不知道母連心的滋味兒，他往後還可以讓很多人替他生孩子，可是我呢……我沒有了，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上琴陡然睜開眼睛，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的枯槁雙目，讓人看了都覺得背脊生寒。

“我恨了你們，恨了你們……我想當辰王妃，走了你，可是卻又讓楚芳芳捷足先登，你人離開了辰王府，可是卻沒有離開他的心，他還惦記著你，我恨！”上琴惡狠狠地看著晏無悔。

晏無悔此刻隻覺得荒唐，對上琴說不上同，隻覺得可悲，都是自己的選擇，怪得了誰呢？

之辰無疑是最震撼的，也是最無地自容的。

“琴兒……”之辰想要扶上琴一把，卻被推開了。

上琴看著他，道：“如果你還憐惜靈犀，你就替報仇，你要懲罰晏無悔，讓給我們的兒陪葬！”

“我……”之辰卻不能答應，他明白，這件事多半跟晏無悔並無關係，晏無悔也沒必要傷害靈犀那個孩子。

“你不肯？你不答應，你猶豫，你不捨得，哈哈哈……靈犀也是你的兒啊，你就這麼喜歡晏無悔嗎？你那麼喜歡，你為什麼還要娶我呢？”上琴哭著問。

之辰臉繃，很不自在，道：“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喜歡？我從未喜歡！”

“你撒謊，你夜裡做夢，都著的名字！”上琴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晏無悔目瞪口呆，有點被雷劈了的覺。

藍月和秋月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之辰臉大窘，麵紅耳赤，梗著脖子，道：“你不要胡言語了，來人，將側妃扶回去！”

之辰不能允許上琴繼續在這裡揭穿他了。

尤其是在晏無悔麵前說這種話，簡直將他的臉踩在地上踐踏。

上琴卻不肯善罷甘休，喊道：“晏無悔，我一定要你替我兒償命，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的！”

晏無悔無於衷，事隻要詳細一查，就知道那孩子死因是什麼。

以看來，上琴的神大概也不好了，否則不會用這麼蠢笨的方式來陷害。

很快，黑甲衛那邊就派人來了，之辰還沒走，就跟之翼迎麵撞上。

“三哥，您也來了，那正好，京兆尹和九門提督將這件事呈報了父皇，父皇派我過來查問！”之翼看了一眼晏無悔，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之辰道：“那你準備怎麼查？”

“能否讓仵作先檢視一下靈犀的？要查清楚死因，纔好追究責任啊！”之翼道。

剛說完，公孫氏就跑來了，道：“不可，那孩子還那麼小，怎麼可以被仵作查驗？”

“不查清楚怎麼知道靈犀是如何死的？沒有證據也不好平白就說是思安郡主的錯吧？”之翼看著之辰。

之辰道：“這件事……我們不追究了，孩子本就病的嚴重，這麼摔一下，無論如何是活不的！”

“未必是摔死的吧？”晏無悔道，“摔死的還是病死的，或者是其他死法，都是不同的，仵作驗過便知！”

之辰看著晏無悔，問：“你什麼意思？孩子不是摔死的，還能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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