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翼的眼神變得沉了幾分，臉因為失而蒼白了，道：“文竹的死，我必須要知道真相！”

晏無悔心中大驚，沒想到之翼還沒有放棄追查那件事。

“那你怎麼會查到宮裡去的？”晏無悔震驚地問，“……不是在城外發現的嗎？”

之翼眼神變得沉痛而晦，道：“城外隻是拋的地方，並不是被殺害的地方，你以為我這幾年為什麼一直不肯回京？因為我當年想要追查真相，可卻發現無能為力！”

“我不明白！”晏無悔有點茫然，這件事知道的很，隻知道文竹的死對之翼打擊很大，其他的本不清楚。

之翼苦笑道：“死了，被人殺死的，死之前還遭到了侮辱，我為皇子，要追查兇手，竟然毫無辦法。有人擋在前麵，真相變得不可，誰有那麼大的權力？”

“你……不會懷疑……天哪！”晏無悔簡直不敢相信，有點被嚇到了。

之翼微微閉上眼睛，痛苦的記憶讓他也難以承。

“我也不願意這樣想，我進了黑羽衛，想要查出什麼，文竹死的那天，的確進宮去了，可是皇宮的出冊裡，卻查不到的進出記錄！“之翼的聲音，幽幽的，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為什麼會沒有進出記錄？為什麼我查不到死前去過哪裡，為什麼連案發的第一現場我都找不到？為什麼有人能夠半夜將從城運到城外拋棄，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

之翼提出了一連串的疑問，而這些問題，似乎都通向了一個答案。

晏無悔所到的震撼是巨大的，幾乎有點沒辦法正常思考。

晏無悔屏住呼吸，好一會兒才問：“沒道理啊，陛下就算不允許你娶文竹姑娘，也沒必要殺啊！”

“是啊，沒必要殺啊，為什麼呢？文竹隻是個普通的姑孃家，那麼單純，為什麼非得殺了呢？”之翼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因為作幅度大，扯到了傷口，疼得他佝僂了腰。

晏無悔道：“你冷靜一點，別那麼激，你的傷口還在恢復，作太大會撕裂！”

之翼忽然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看著晏無悔，問：“你覺得有什麼理由讓他要殺了文竹？”

“我不知道，也許……也許不是他呢？”晏無悔道，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讓皇帝非得殺了一個姑孃家。

而且還是先侮辱了再殺掉，這也太……太奇怪了。

後宮嬪妃那麼多，皇帝不至於的吧？更何況文竹還是之翼喜歡的子。

晏無悔想不通，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

可是之翼的話也很值得細細琢磨，有些事兒，的確不太正常。

如果文竹死前進了宮，卻沒有進出宮廷的記錄，這一點就很古怪了，誰有那麼大的能力將這份記錄給抹除呢？

還有……晚上城門和宮門都會封閉，誰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丟擲城外？

為什麼之翼想要查詢真相，卻被人阻攔？

“你問過太後嗎？”晏無悔忍不住問，其實應該想得到結果。

之翼苦笑，眼神悲慼，道：“幾年前就問過了，不肯給我答案，讓我永遠也不要去追尋答案，勸我忘了文竹！”

晏無悔也深無奈，也許文竹的死，牽涉了一個很重要的，答案對之翼很重要，可對其他人也許並不那麼要。

“你進宮去又能查出什麼呢，又為什麼要以刺客的份宮？萬一被抓住了，你就完了！”晏無悔道，“陛下現在對皇子的監控很嚴格，你知道……彥王那件事，給陛下打擊很沉重！”

之翼道：“我明白，可有些事，我必須要去做，文竹死的不明不白，我若不查出真相，就太對不起了。真相一天不明，我就永遠也不能重新……”

之翼說到這裡，目投向了晏無悔，有一種言又止的覺。

“重新開始！”之翼說完了剩餘的話，他知道，從晏無悔將他救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不能再繼續逃避了。

因為他有了重新開始的理由，可文竹依然是他心裡過不去的坎，隻有替冤，將真兇找出來，他纔可以放心地追尋新的和新的人生。

晏無悔隻當之翼對文竹一直難以忘，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文竹是之翼的初，男人對自己國的第一個人，總是有難以割捨的結，尤其是文竹還意外慘死。

晏無悔道：“我支援你差出真相，不過……以後還是不要胡來了，這很危險，如果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誰去為你追尋真相呢？如果文竹在天有靈知道的話，也不希你為了而把自己填進去！”

之翼笑著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晏無悔看他笑得這樣肆無忌憚，沒心沒肺的，很是不滿，道：“好歹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幾個皇子之中，我也隻和你關係最好，自然不希你有事，萬一將來你繼承了皇位，我還得抱你的大，求你多多照應呢！”

“你希我繼承皇位？”之翼問。

晏無悔咳嗽了兩聲，道：“我就是說說而已，我可沒挑唆你去爭皇位，如今之辰風頭正勁，聽說皇上因為他大婚，又重新將他封了親王，還將油水最足的戶部和吏部都給了他！”

之翼輕蔑地笑了笑，道：“ 是啊，風頭正勁，你後悔不？如果你不和他分開，也許將來你就是皇後呢！”

“來了，當皇後有什麼意思，再說了，就之辰那個樣子，當了皇帝也不是什麼好皇帝！”晏無悔完全沒有任何後悔的意思，現在可開心了，又有錢又自由，自從離了之辰，連皇上都很找麻煩了。

之翼聽了，很是高興，笑得賊兮兮的，道：“就是嘛，我當初就說過，之辰那廝本就不是個良配，你偏不聽我的，還跟我鬧脾氣！”

“誰還沒有個年無知的時候啊！”晏無悔矇混過去，那些過去，都不是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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