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急切地道:“你想法兒替我引薦一下,我定會說服他賣給我,我出的價格肯定能讓他滿意!”
敏神醫想了想,覺得與其讓別人買去,不如讓上琴得手,上琴得到了,他拿來煉藥,到時候自己還能分得一份。
“好,那我就試一試,看看空空先生是否願意見側妃!”敏神醫答應了。
上琴立刻謝道:“多謝神醫,您放心,隻要買下這株靈芝,我和王爺都不會虧待您的!”
“隻要側妃願意將靈芝給在下煉製藥,在下就心滿意足了!”敏神醫道。
上琴點頭,道:“這是當然,沒有人比敏神醫您更適合置這靈芝了!”
敏神醫也頗為自得,送走了上琴之後,就想辦法給“空空先生”傳信了。
晏無悔沒有給他留下的聯係方式,但是卻告訴他,如果有事可以在城門口擺一個攤子行醫,自然會有人去找他。
所以敏神醫破天荒地在城門口擺下了一個攤子,替來往之人看病。
結果京城的人一聽是敏神醫擺攤治病,蜂擁而至,將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敏神醫當時就後悔了,可是他又不能不給人看病,所以從日出忙到了日落,差點兒沒累死。
最後纔等到了藍月。
“神醫,我家先生有請!”
敏神醫看到藍月的時候,已經快要背過氣去了,道:“您怎麼才來啊,老夫又累又,快不行了!”
“神醫苦了,馬車就在前方,請隨我來!”藍月笑著道。
那些還未來得及讓敏神醫看診的人,圍了過來,不讓敏神醫走。
藍月高聲道:“天已晚,神醫已經替大家看了一天的病了,希各位能夠放神醫回去休息,神醫以後每個月都會出一天時間來擺攤贈醫,如何?”
敏神醫聽了,雖然心是拒絕的,但是當著這麼多殷殷期盼,口稱“神醫”的百姓麵兒,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好點頭。
那些百姓聽了之後,才散開了,讓藍月帶著敏神醫上了馬車。
敏神醫上了馬車之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你可害苦老夫咯!”
“敏神醫何出此言?”藍月問。
敏神醫道:“這一天折騰下來,我的半條命都快沒了,你還讓我每個月出一天贈醫,這不是要老朽的命嗎?”
“敏神醫難道不覺得,偶爾能替普通百姓治病,也是一種功德嗎?”藍月問。
敏神醫不屑地道:“我乃名揚天下的神醫,達顯貴想要老朽去替他們治病,還要三請四邀,重金禮聘,還要看老朽的心。如何能隨便就給這群市井百姓看病?豈不是降低了老夫的份?”
藍月聽了,心裡對敏神醫便很有些看不上,道:“神醫當年未名時,難道就有達顯貴三請四邀嗎?不也是要為普通人看病的,沒有無數普通病人讓您診治,讓您積累了經驗,如何能夠就神醫名?如今您功名就,便看不上普通百姓了嗎?”
敏神醫被藍月一頓搶白,臉有些掛不住了,道:“這話怎麼說的?我的醫乃是我勤學苦練,益求積累而來的,我的神醫之名也絕非浪得虛名,我要替誰看病,也是我的自由!”
“我如今追求的是醫的進,自然要去診治一些疑難雜癥,而不是那些老百姓頭疼腦熱的小病!”
敏神醫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勢利眼,又補充了一句。
藍月頗為不屑,忍不住道:“當初敏神醫為了替那上家的小姐治病,還挖了前任辰王妃的心,險些把人害死呢,這也是醫者所為?”
敏神醫臉大變,問:“這……這事你如何知道的?”
“這又不是什麼,當初的辰王妃,如今的思安郡主,人家可還活著呢,剜心取,殺一人救一人,也虧得您想得出來!”藍月奚落道。
敏神醫十分氣惱,大喊一聲:“停車!”
馬車被喊停了之後,他竟然要下車。
藍月問了一句:“您不去見我家先生了啊?”
“我……你實在無禮至極!”敏神醫氣憤地道。
藍月聽了,隻是笑,問:“敏神醫,您要是沒有重要的事要見我們先生,那小人這就送您回去,這麼晚了,您一個人走回辰王府有些不合適啊!”
老頭一看天,又想想此地距離辰王府還很遠,又一想那株九葉靈芝,頓時就為難起來。
藍月見狀,倒也好心,給了他一個臺階下,道:“敏神醫,我們先生還在等您呢,剛剛就算是我失言,您別跟我計較了!”
敏神醫這才重新上了馬車,但是一直都不肯搭理藍月了。
藍月自然也懶得理他,就這麼把他帶到了晏無悔麵前,沿途故意繞了好幾圈,天又黑,加上在馬車裡,很難辨識方向,敏神醫自己也不知道最後去了哪裡。
“敏神醫,請!”藍月領著敏神醫進了門。
晏無悔已經又扮作了空空先生,在裡麵等候,還備下了一桌酒菜。
“神醫來了,快請坐!”
晏無悔起相迎,敏神醫看到滿桌子好酒好菜的,更顯腸轆轆了。
晏無悔看他兩眼放著綠,暗自樂。
其實敏神醫早上去擺攤就得到訊息了,故意晾著他,讓他在那兒行醫一天,中途忙得連口水都沒空喝,更別提吃飯了。
這個點兒了,肯定得不行吧?
晏無悔卻故意不說開飯,而是跟敏神醫寒暄起來:“敏神醫,眼看著就要到拍賣九葉靈芝的日子了,您是不是有什麼要事找我?”
敏神醫吞了一口口水,主人家不提開席,自然是不能主提的,否則也太失禮了。
“是……是有要事!”敏神醫有點心不在焉,人在的時候,麵對滿桌子香氣撲鼻的食,實在很難聚會神。
晏無悔笑著問:“哦?是什麼要事?快說說!”
“和九葉靈芝有關,老夫也是人之托,想請先生見麵詳談!”敏神醫努力控製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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