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卻像是沒聽見似的，本不予理睬。

晏無悔很鬱悶，索也不理他。

兩人進了宮之後，皇上不像從前，還需要等一等才見，這一次，皇上迫不及待地將他們招進去。

“都別多禮了，十七，城外形如何？”皇上都等不及他們行禮，就趕問，可見他有多擔心。

九霄道：“他們發了幾次猛烈地進宮，但都被我方全力抵擋回去，我們占據城樓優勢，反而是城外死傷更嚴重，而且因為城外有難民，不人已經染了瘟疫，這麼熬下去，他們會先撐不住！”

皇上一聽，麵喜，道：“十七，朕就知道，你一定能夠抵擋得住！”

“為國盡忠，為皇兄分憂，是臣弟的本分！”九霄一向都是這句話，從未換過說辭。

皇上雖然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這一次卻由衷地到欣，道：“十七，朕有你這樣的弟弟，是朕的幸運！”

“皇兄言重了，臣弟愧不敢當！”九霄依然不喜不憂，波瀾不驚，就像皇上的激贊，於他而言，都是虛無。

皇帝又問：“那瘟疫呢？有沒有進展了？”

九霄看了一眼晏無悔，示意開口。

晏無悔立刻就給皇上跪下來，道：“皇上，……請聽無悔說！”

“你說！”皇上道。

晏無悔道：“我想前往墨城，控製疫，替陛下分憂！”

“你要去墨城？那裡……那裡可是很危險的！”皇上頗有些驚訝，沒想到晏無悔有這樣的勇氣。

晏無悔卻道：“百姓飽疾病之苦，如果再不進行救治，恐怕會死很多很多人，無悔雖然也怕死，但是如果能夠為救治百姓盡綿薄之力，無悔甘願冒險！”

“好，無悔……朕沒想到你竟有這樣的懷和擔當，真乃中豪傑也！”皇上大加贊賞。

這個時候，有人肯站出來，皇上自然再高興也沒有了。

晏無悔猶豫了片刻，道：“無悔在去墨城之前，希陛下能夠答應無悔一個請求！”

皇上知道，晏無悔要提條件了，不過這個時候，皇上是很慷慨的，便道：“隻要你能夠治好瘟疫，朕必然重重有賞！”

晏無悔微微搖頭，道：“無悔不要什麼賞賜，此次前往墨城，對我而言是九死一生，我很可能沒辦法活著回來見陛下了，可是無悔絕沒有毫膽怯和猶豫，願意為國盡忠！”

皇上很，道：“無悔，你有這樣的氣魄，朕很欣，你有什麼心願，就說吧！”

“請皇上下旨，不管無悔是生是死，請讓無悔和辰王和離，從此男婚嫁，兩不相乾，還無悔一個自由！”晏無悔鄭重其事地給皇帝磕了個響頭。

皇上一愣，沒想到晏無悔這個節骨眼兒上，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就這樣？”皇上問，“朕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和離之事！”

晏無悔直起來，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因為無悔想要擁有新的人生，而不想被束縛在一段沒有，也沒有未來的婚姻裡，我想……要自由！”

“自由？你知道你一個孤子，要安立命有多難嗎？朕不許你們和離，也是為了你好，至在辰王府，你有個庇護之所，食無憂，也不用為生計發愁！”皇上覺得晏無悔的想法太天真也太糊塗了。

晏無悔卻道：“我知道皇上是為了我好，可是辰王府對我而言，就是個一個牢籠，我在那裡度日如年，痛苦極了。皇上，求求你了，就算是死，我也想做一個自由的魂魄，請皇上全！”

晏無悔說到最後，眼淚刷刷地往下掉，真的太想要自由了。

為了這個目標，忍了這麼多日子，每一次都要接近功，每一次都被打回現實。

有種覺，如果這一次還沒辦法功，可能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功了。

“陛下，請……全無悔，無悔不論生死，都激陛下的恩德！”晏無悔哽咽著磕頭。

九霄站在一旁，看著晏無悔因為啜泣而抖的肩膀，眼神裡閃過一點不忍和心疼。

“皇兄，既然這是的心願，全吧。並不是皇兄不憐恤孤一人，而是請求的結果，將來無論是悲是喜，是苦難是甜，都是自找的，與皇兄沒有任何關繫了！”九霄終於開口替晏無悔說了一句話。

皇上有些猶豫，問：“那天下人會不會認為朕……刻薄了？”

“陛下，其實京城誰不知道，辰王和辰王妃是一對怨偶呢。如果陛下擔心悠悠眾口，不如準許他們和離之後，再冊封一個郡主份，畢竟無悔從前是慈安太後的義孫，以這樣的名義冊封，反而能昭示陛下的恩德！”

九霄給皇帝出了個主意。

皇上沉默地低下頭，他不隻是擔心天下人的眼，他更擔心晏無悔不好掌控。

這個丫頭越來越顯示出了超乎他想象的能力，這樣的能力如果不能為他所用，反而掌握在其他人手裡，那絕對會為他的心腹大患。

但是如果不答應晏無悔的請求，會不會不肯盡心解決瘟疫之危呢？會不會因此心生不忿，更加不肯為他所用？

皇上權衡再三，終於道：“好，無悔，朕就允了你，不過你要保證，這次墨城之行，隻許功，不許失敗，否則朕肯定會收回命！”

晏無悔沒想到皇上真的答應了，一時高興地都忘了說話，隻是側頭看著九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倒。

“還不快謝恩？”九霄提醒道。

晏無悔這才反應過來，胡了眼淚，給皇上磕了三個頭，道：“謝陛下隆恩，晏無悔定不負所，為陛下分憂解勞！”

“嗯，朕這就下一道諭旨給你，替朕前往墨城賑災救難！”皇上立刻吩咐人擬旨。

終於取得了聖旨，晏無悔幾乎要落淚，忍著忍著，一直忍到了宮外，晏無悔才嚎啕大哭起來。

九霄看著失態的樣子，隻是輕輕嘆息。

神王毒寵：二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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