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悔差點兒沒笑出來,故意責備道:“藍月,不許胡說,誰說你長得醜了?”
藍月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反正奴婢可沒想過不該想的事兒,當奴婢就得有當奴婢的樣子,主子都打扮得素凈,偏偏丫頭花枝招展,那什麼統?”
晏無悔看上琴難看的臉,便知道藍月這挑撥離間的功夫相當厲害準。
“好了好了,都別提奴婢的事兒了,咱們上側妃還端著茶杯呢!”晏無悔將話題重新引向了上琴本。
秋月道:“上側妃大概是不懂給主母敬茶的規矩,要不奴婢給上側妃示範一下吧?”
說著,秋月就走到晏無悔麵前,行了個規規矩矩,毫無差錯的跪禮,假裝捧著茶杯,道:“王妃請喝茶!”
晏無悔點點頭,贊許道:“秋月的禮數是宮裡學的,果然不差!”
上琴氣得臉都青了,滿臉悲憤,問:“姐姐看來還是不肯原諒我,故意要刁難我了?”
晏無悔滿臉無辜,道:“這話怎麼說呢?你也知道,你才進門的時候,是頂著李家小姐的名號進王府的,沒算正式過門兒,如今你按照規矩給我敬茶,我這接了你的茶,就算承認了你的份,這可是為你好啊!”
上琴自然不信,咬著下,一副盡了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
“當然了,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往後也不必來赤霞閣給我請安,這沒名沒分的,可不太合適!”晏無悔漫不經心地補充道,口氣簡直能氣死人。
上琴明白,晏無悔這是故意要給下馬威。
但的子是不可能甘心著的,於是將茶杯一抖,摔了一地,還故作抱歉地道:“對不起,我這手痠了,一不小心就手了,還王妃見諒!”
“沒事兒,不過一杯茶而已,咱們赤霞閣雖然簡陋,但茶杯倒是不缺,你若誠心敬茶,我自然有的是!”晏無悔皮笑不笑地道。
上琴怎麼可能跪下給晏無悔敬茶,打心底裡看不起晏無悔,認為晏無悔隻是個孤,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如果不是慈安太後,這樣的出,就該被千夫所指。
上琴終於原形畢,充滿鄙夷地看著晏無悔,道:“晏無悔,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來給你敬茶,那是沖著王爺的麵子,就憑你,有什麼資格喝我的茶?”
晏無悔知道上琴不打算繼續裝了,也就收起了笑容,冷冷道:“不裝了?我還以為你這次能裝得久一點呢!”
“你……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想破壞我和辰哥哥的,好趁虛而,將他奪回去,是嗎?”上琴想了一夜,終於得出了這個結論。
晏無悔笑了,直言不諱:“被你看出來了啊?可那又如何呢,我現在還是辰王妃,我和之辰之間發生什麼都是名正言順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還真是不知恥,可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他要是喜歡你,早就喜歡了,何必等到現在?你鬥不過我的,晏無悔!”上琴氣勢十足,彷彿本不把晏無悔看在眼裡。
晏無悔卻笑了,道:“你如果真的這麼有信心,今天又何必來找我呢?還假惺惺地要敬茶求和,分明是心虛了吧?你知道之辰的心已經不夠堅定了,所以來試探我,對嘛?”
上琴有一種被拆穿的憤怒,咬牙道:“往自己臉上金,我來不過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好讓你徹底死心,辰哥哥從頭到尾,對你都沒有毫意,你不過是他對付慈安太後的一枚棋子罷了!”
晏無悔挑眉,故意道:“那是從前了,慈安太後已經薨逝,我和之辰之間,沒有了任何阻礙,對不對?”
上琴差點兒忍不住想打人,但還是極力忍著,忽然從袖口裡掏出一枚香囊。
“這個你很悉吧?”上琴問。
晏無悔皺眉,自信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好像是從前晏無悔親手做的香囊,應該是送給慈安太後的。
“這個怎麼會在你手裡?”晏無悔問。
上琴得意地笑了,道:“你認出來了?這枚香囊可是慈安太後一直放在床頭的心之,因為是你親手做的,又是你親手送給的,所以十分珍惜和喜,我說的沒錯吧?”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晏無悔的臉難看起來,忽然有種心慌的覺,彷彿上琴要揭一個天大的。
晏無悔猜測的沒錯,上琴哈哈一笑,萬分猖狂,道:“你不覺得慈安太後那麼明厲害,為何會突然神失常,大鬧朝堂,讓皇上抓住機會,將圈起來?”
晏無悔瞇起眼睛,一把將那個香囊奪過來,仔細地看著。
上琴充滿憐憫地看著晏無悔,道:“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皇上想了多辦法,都找不到可趁之機,慈安太後太謹慎了,邊又都是親信,下毒、刺殺都行不通!”
“皇上束手無策,但所幸慈安太後最疼你,而你卻又對辰哥哥一片深,唯命是從,他讓你做什麼,你都不會懷疑,而慈安太後又怎麼會料到,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孫,會把致命的香囊送給呢?”
上琴的聲音測測的,笑容更是充滿了嘲弄。
晏無悔的臉慘白,拿著那香囊的手都開始抖起來,公英已經檢測過了,香囊裡的確含有可以導致人神失常的毒,因為混合著其他香味,所以很難分辨出來。
本來慈安太後是不可能不仔細檢查使用的東西,可因為這枚香囊是晏無悔親手所做,便沒有仔細檢查。
香囊總是擺在太後的枕邊,又如何能夠不中毒呢?
“晏無悔,你這下明白了吧?你應該也清楚地記得,香囊裡的香草是誰給你的,送香囊給慈安太後的建議又是誰提出來的,你不會忘記的,對不對?”上琴狠狠地補了一刀。
晏無悔抬起頭,雙眸赤紅,彷彿魔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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