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就站在賈天龍的側,是一個三尺來高的侏儒。
這侏儒有四十幾歲的年紀,長得乾乾瘦瘦,他上套著一件金繡邊的紅袍,手指、脖子上分別帶著金戒指和掛著的金鍊,腰間還繫著幾個金鈴,張說話間口中金閃閃,看來鑲了金牙在裡面,從外表上看,一副十足的暴發戶的打扮。
此刻他正一臉的不耐之,顯然對賈天龍的瞻前顧後大爲不滿。
這樣一個長的如此猥瑣、打扮的像個鄉下土財主一般的侏儒,竟然對賈天龍如此的不敬,讓附近忠心耿耿的鐵衛們不怒目瞪視此人。
這個侏儒也看出了這些鐵衛的不滿,但他嘿嘿冷笑一聲,本不予理睬,反而對賈天龍傲然說道:
“賈幫主,你花了三千兩的黃金,把本上人從金觀老遠給請來,不會就這麼幹看一夜吧!有什麼要我出手對付的人,現在就可以明說了。總不會讓我對付的是七玄門的門主吧,這麼弱的對手你自己就可以解決了,還值得花重金請我出手?”
“一個七玄門的門主還不勞仙師出手,我請仙師來對付的是,七玄門門主的三位師叔。這三個人雖然對外早已宣稱過世,但其實卻一直居在落日峰的室裡,正做生死關,現在功力恐怕早已進化境,非普通的高手可以抵擋,乃是七玄門此時的最大依仗,也只有請仙師你出手對付了。”賈天龍說的很謙卑,沒有一點怠慢之意。
要知道這紅袍侏儒,可是他無意中在鄰近蠻人地界的某一道觀中認識的,此人自稱金上人,法力無窮,並親自給他演示了飛劍之和金剛不壞之功。
他親眼目睹過後,深深被這兩種法的威力鎮住了,知道對方乃是傳說中的修仙之流,心中起了深之意。
在知道這人對金子有某種癡迷後,他立即在此人上撒下了大把的巨金,並刻意奉承,終於打了對方,得到了其出手幫助自己一次的承諾。
因此賈天龍對這侏儒時刻持以晚輩之禮,對其自大之不敢流出毫厭惡之意,他可很清楚,這金上人可不是他這小小野狼幫能對抗了的。
金上人一聽後,哈哈一陣狂笑,等笑聲止住後,他才倨傲的說道:“幾個俗人而已,就給我吧!哪怕他們功力再高,武藝再強,也決不是我飛劍的對手,你儘管放心!”
“那就有勞仙師你了,我答應的酬金也絕不失言,並且事之後,我願再出兩千兩黃金當作酬禮”賈天龍大喜,忙把酬金的籌碼又加上了不,他可知道對方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還是用金子說話的好。
金上人聽了之後,橘子皮一樣乾的臉上出了一笑意,他滿意的點點,顯然對賈大幫主的識趣很是讚賞。
既然有了金上人這位大能之人的保證,賈天龍也不再遲疑了,馬上命令野狼幫的人,也全都進到落日峰的峰頂上,準備攻打七玄門的總堂——七玄殿。
因爲涌上山峰的人太多了,所以賈天龍和他的鐵衛們也是費了老大的勁纔來到了石殿前。
賈幫主是第一次目睹死對頭的總殿,但還是被七玄殿的宏偉給吃了一驚,他現在覺得自己野狼幫的總壇和其一比,簡直像是一個狗窩,實在是慘不忍睹。
只見在落日峰頂的數十畝空地上,拔地而起了幾座由青巨石修築而的石殿,一大六小。
雖然在黑夜裡,由於火把的昏暗而看不清它們的全貌,但那種黑乎乎的,高大獷、宏偉壯麗的氣勢,還是把初到此地的野狼幫和其他中小幫派的人震懾住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馬上開始進攻,而只是把這幾座石殿團團的圍住,給圍個水泄不通。
“對方畢竟還是傳承了二百餘年的門派,其財力還是不是他這個才崛起十餘年的幫派所能比的,真是奢侈豪華啊!”賈天龍不暗暗想道。
他已拿定了主意,只要一滅了七玄門,他就馬上把總壇搬到此地來,這樣宏偉的建築才能符合他一方霸主的份。
賈天龍看了看對面主殿黑不隆冬的口,又看了下四周的屬下,終於把右手緩緩的舉了起來。
剎那間,整座落日峰上變得雀無聲,所有人的眼都盯在他這隻手掌上,他們都知道,只要這隻手一開始落下,這場殲滅七玄門總堂的慘烈攻防戰就要開始了。
“且慢”
就在此時,忽然從那黑黑的主殿口傳來了一聲冰冷的聲音。
然後一陣“啪嗒”“啪嗒”的有節奏的腳步聲,從裡面傳了出來,並且越來越清晰。
最後,一個白衫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口,此人頭上著一把木簪,全上下只挎有一把白劍鞘的長劍,臉蒼白無比,然而眼睛卻炯炯有神,目所到之,猶如利劍般直刺人心扉,令人不寒而。
他在離開口數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緩緩打量起圍在自己前面的衆人,臉上沒有毫的畏懼之。
終於他的視線,落在賈天龍高高舉起的右手上,然後目又從手掌挪到了賈天龍的臉上。
“賈天龍”這名中年人出了賈大幫主的名字。
“王絕楚”賈天龍也毫不示弱的喊出了對方的份。
“說起來,我們兩人爲一方之主,倒是第一次面對面的見過,是不是,我的王大門主!”賈天龍用一種非常暇意的口氣說著,角上掛起了一譏諷之,然後把舉起的右手慢慢了回來。
王絕楚毫無表的回視著賈天龍,一言不發,氣氛似乎開始張起來。
“王門主獨自一人來此,難道是打算投降嗎?”賈天龍帶有調侃的口氣,微笑著說道。
“不錯,我是打算和你商量一下,投降的事。”七玄門門主王絕楚,猶如冰人般的冷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