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實在是太活了,如果能自由,那就該我頭痛了。”墨大夫不急不躁的說著。然後,出一隻手臂,很輕鬆的提起了韓立,邁開步子,走出了此屋。
現在,屋外的驕還是很炎熱,韓立覺進到屋已過了很久,但其實只是很短暫的一點時間。
墨大夫拎著韓立,就像提著一件東西一樣,很散漫的穿過屋側的藥園,來到了一偏遠的石壁跟前,那名巨漢也無聲的跟其後,如同他的影子一樣,寸步不離。
韓立過雙眼,清楚的看到,在他的面前,不知何時砌好了一間以前從未見到過的石屋,這石屋和韓立以前打坐用的石室很像,通都是用石料壘,唯一的區別就是,在外面的牆壁上,被簡單的用石灰水刷了一遍。
從石屋的用料來判斷,雖然蓋的比較糙,但很明顯,是在不久前纔剛完工,如果他還有嗅覺的話,想必還能聞得到一刺鼻的石灰水味道。
“鐵奴,留在外面,一有生人靠近此屋,格殺勿論。”墨大夫下了道腥的命令,很顯然是在害怕有意外出現,壞了他的好事。
石門輕易的被推開,他不假思索的走了進去,然後順手很自然的關上石門,看來對這間屋子對墨大夫並不陌生,十有八九,是他親手所建。
石屋是封閉的,沒有開設一間窗戶,在關上石門以後,韓立本以爲,裡面應該是黑不隆冬的,什麼也瞅不清,但看到的卻是,屋點滿了各式各樣的油燈,和擺上了細不一的蠟燭,不算大的一小塊地盤,燈燭輝煌,蠟火堆,被照的猶如白晝下一樣明亮。
屋的形,令韓立啞口無言,當然,他現在就是有問題,想要開口發言,也無法辦得到。
但這一切都無關要,最讓韓立到不安的是,一個方圓數丈大小的奇怪圖案,被畫在了整座石屋的中間,圖案好像是用某種末塗抹而,是什麼,韓立因無法上前仔細辨認,當然也就無法得知了。
在圖案的周邊部位,有幾還被鑲嵌了拳頭大小的青玉,那玉石在燭下,晶瑩徹,一看就知是罕見之,若被喜玩弄此類的行家見到,這麼好的原玉,竟被糟蹋的鑲在了石頭地上,恐怕要心疼的幾夜都睡不著覺。
韓立正躲在軀看得出神,卻聽“撲通”一聲,被仍到了圖案的正中央,仰躺在了地面上,只能瞧得見屋頂。
韓立有幾分焦急,在這種要的關頭,他無法瞅見墨大夫的一舉一,怎麼能讓他安心下來。但人爲刀俎,又無可奈何,隨後只好自我安了一番,幸虧還不是面朝底下,否則連屋頂也沒得看。
“噗”“噗”“噗”……
一連串的奇怪的聲音響起,韓立有些奇怪,但馬上就發覺線暗淡了許多,這才明白過來,墨大夫原來把燈火熄滅掉了不。
但不知他這樣做,有什麼深意在裡面。
片刻後,墨大夫忽然開口。
“你說的方法,真的行的通嗎?要知道,我可把一切都賭上了。”他的聲音聲音清冷無比。
韓立有些不著頭腦,很是納悶,是對他說的嗎?可聽口氣不太像啊!但石屋除了他們二人,就沒有其他人了。還是墨大夫這麼快就忘了,他還被著該死的黃紙,本就無法開口啊。
“絕沒有問題,我前面傳你的‘七鬼噬魂大法’‘定神符’可曾有過虛假?”一個陌生男子的口音,突然出現在了屋,聽嗓音似乎還很年輕,只有二十幾歲的模樣。
韓立麻木不仁了,今天他所經歷的怪事,比他前幾年聽過的都要多得多,此時,再突兀的冒出個聲音來,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哼!前面管用,有個屁用。”
墨大夫口吐髒話,讓韓立吃驚不小,要是在以前,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一想到,墨大夫如今的男子模樣,卻張口就是滿的話,就不能不讓韓立苦中作樂。
“你要是在最後關口,故意給我留了一手,讓我中了圈套,我又去找誰去?”
沒等那名青年男子回答,墨大夫又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不要說,你來做擔保。要知道,你本就應該是個死人,而且殺死你的人就是我。你能沒有怨恨之心?不暗中誆騙於我?”
墨大夫連聲的質問,沒有給對方留下反駁的餘地,似乎要把心中的不安,全都發泄了出來。
接著,除了墨大夫的大口息聲外,就是好長一短時間的雀無聲。
半晌,都沒聽到那名青年男子的迴應。
韓立聽了這些話語,心中不一寒,這突然出現的青年男子,竟是一名死過一次的人,難道是鬼魂不?並且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墨大夫剛纔所用的奇,竟是從這人上得來。
“那你要我怎麼樣,我已用自己的祖先、父母、全家人,甚至全族人的名義發過了毒誓,這樣還不能讓你滿意嗎?”那名青年,終於憤憤不平的開了口。
韓立心裡“咯噔”了一下,這青年竟如此喪心病狂,用這麼多的至親之人拿來賭誓,只是爲了取信於墨大夫,可見也是一名天涼薄之徒。原本因同病相憐,心中而產生的一好,頓時然無存。
“不錯,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你軀殼已毀,現只剩元神在此,終日見不得天日,比起魂飛神滅,也不見得強到哪裡去。”墨大夫口氣緩了下來,看來不想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