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祭煉妖丹(上)
其實一般況下宋清夷是不需要如此頻繁的去天昭閣的。
因為對於年輕一輩的弟子來說,修行纔是最重要的事,特別是對宋清夷這樣大有前途的天才弟子來說,更是如此。讓天賦出的弟子們花大量的時間在雜事上,沒有幾個門派會做這種殺取卵的事的。
所以在門派中,真正繁忙的是外門弟子、外門長老以及那些潛力已盡的真傳長老、門長老,正是他們在維持著整個歸藏劍閣全境的運轉。而相對這些人而已,掌門、各峰峰主、諸位太上長老、真傳長老和門長老中的強者以及真傳弟子們要清閑的多,他們更多的隻是做決策而已,最主要任務還是修煉,甚至就連門弟子,被分派的任務也不是很多。
所以宋清夷雖然是天昭閣總閣的十六位執事之一,但其實他平日裡要做的事並不多。這一次之所以他一大早就去了天昭閣,是因為他之前出門遊歷了一段時間——他在天昭閣的工作雖然,但還是有的,平日裡一直在山上倒沒什麼,分出一點力來就可以了,但積了一段時間,就需要忙上一兩天了。
這會兒他來找宋明庭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他喂養素雲青鳥喂養的怎麼樣而已。
宋清夷到了宋明庭舍的院門前,遠遠的南星就向他打了招呼。宋清夷和宋明庭這師兄弟二人的舍相距不遠,是幾人當中住的最近的,加上宋清夷和宋明庭兩人自小親如兄弟,所以宋明庭的四名劍都對宋清夷十分悉。
宋清夷朝著守在門口南星點點頭,正要往裡麵走,南星開口道:“清夷師兄,明庭師兄不在屋裡。”宋清夷濃眉微挑,頗有些意外。他很瞭解宋明庭的作息習慣,一般況下,宋明庭這會兒應該是在屋裡的。
南星很顯然知道宋清夷的困,不等他發問,就開口道:“這幾天明庭師兄不知怎麼的,在山穀中練完劍後也不回來,就在那裡燒磚。”
燒磚?宋清夷更困了。他知道宋明庭每天清晨都會跑去忠恕峰邊上的某個山穀中練劍,那山穀他也知道,因為他曾經陪宋明庭一起練過很多次劍,風景確實清幽。但宋明庭練劍的時間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他就會回來。這一次卻是到了中午了都沒有回來,而且燒磚是怎麼回事?
“我去找他,對了,他中飯還沒吃吧?讓京墨和我一起過去吧,帶上飯。”宋清夷開口道。
“那太好了,不過清夷師兄,你可能需要等一下,京墨這會兒還在庖廚閣。要不,清夷師兄,你先到屋裡坐坐?”南星殷勤道。
宋清夷搖了搖頭,對著南星笑了笑道:“南星,能不能麻煩你去跟雲紙說一聲,讓他帶了飯到這裡來?”
南星連道不麻煩,然後就去雲紙傳話了。之後,京墨和雲紙從庖廚閣回來,宋清夷取了食盒,便朝著龍翠穀的方向劍而來。
於是,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宋明庭發現送飯過來的不是京墨而是他家大師兄。
“大師兄,你怎麼過來了?”宋明庭的臉上出一驚喜。
宋清夷的目往一旁被壘的已經有些高度的磚堆看了一眼,很快收了回來,然後將手中的食盒提了提,道:“我給你帶了飯”。
宋明庭放下手中的活,接過食盒,主開口解釋道:“我打算在這裡建一棟別府,用空的時候就在這住上一住,省的每天都要跑來跑去。”但他花費心思親自建別院的目的當然不是這個,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宋清夷唔了一聲,也不多問,從腰帶中取出一張小食案,就招呼宋明庭吃飯。宋明庭臉上出笑容,端起碗,夾了一塊鹿放進了裡。邊上,宋清夷也端起碗,悶頭吃了起來,並沒有問邊上的磚究竟是怎麼回事,彷彿宋明庭突然之間跑到這麼個山穀裡來建別院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似的。
宋清夷悶頭吃飯,宋明庭同樣不說話。吃完飯,宋清夷擱下碗,開口道:“等會兒我幫你吧。”
宋明庭也沒拒絕,笑著道:“那太好了!”接著開始跟宋清夷說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燒磚這種事對於修道者來說本沒有什麼難度,隻需要一定的法掌控力而已。而宋清夷為忠恕峰這一代的首席弟子,對法的掌控力自然是很強的,用來燒磚絕對是綽綽有餘,所以宋明庭說了幾個要注意的點後,他便手了,不僅毫沒有出錯,而且速度也並不比宋明庭慢。甚至等他練一些之後,燒磚的速度反而超過了宋明庭。沒辦法,兩人的修為差距太大了。
這一整個下午,兩人別的其他什麼都沒乾,就在龍翠穀中燒磚。所以等到傍晚的時候,壘起來的磚已經有高高一堆,新燒出來的磚的數量是昨天的兩倍還多。
接著宋明庭便和宋清夷一起回了忠恕峰,劍落在山上,兩人結伴一起向著舍的方向走去。路上,宋明庭開口道:“大師兄,我這院落要建好長一段時間,你今天幫我燒了一下午的磚已經夠了,明天就不用來了,到時候耽誤你修行。”
宋明庭心中想的是他大師兄現在正於實力飛漲期,雖說燒一下午的磚對於心境的錘煉也有一定的好,但終究比不上他大師兄自己修煉提升的大。
宋清夷點點頭,道:“那好吧。”之後兩人便分別了。宋明庭回到舍,吃過晚飯後,修煉了一個時辰後,他便出了門,重新回到了龍翠穀。
他要開始修煉月泉劍氣了。
此時月亮已經升上了天空,月涼如水,銀白的月灑落在龍翠穀中,將山穀照得清輝熠熠。宋明庭踩著寒星劍,來到龍翠穀後,直接在瀑佈下的水潭旁落下,然後盤膝而坐,將月翼水蛇的丹取了出來。
除去玉瓶口的製之後,那月翼水蛇的丹便像活一般從瓶中飛了出來,直直的往空中沖去。宋明庭迅速了個法訣,將其淩空攝住,然後一張口,將丹吸進了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