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查了。”陳小千斜著眼睛看一眼,滿臉不屑的說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抓到你的?”
當然沒有查,不過這也不重要了。
陸鵬本就是林七為了陷害韓爍而殺的,現在又證據確鑿,本就無從抵賴。
“你……”林七咬牙切齒的說道:“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陷害我而殺了陸鵬……”
“我殺的?”陳小千有些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然後抬起眼眸來看像林七,目好像是在看一個傻。
陳小千說道:“兇都在你這裏,你說人是我殺的?請問你在開玩笑嗎?”
林七後槽牙咬得死,額頭上也青筋綻開。
當然不會認為陸鵬是陳小千殺的,剛剛不過是一時急才口而出罷了。
但是,陳小千落井下石卻是真的!
見林七徹底無話可說,陳小千便隨意地擺了擺手,任憑著林七被捕快帶走。
等到林七完全被帶走了,陳小千才總算是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自言自語道:“先生說的對,還真是林七幹的,這我就放心了。原來不是劇自己按照原軌跡推,而是我不知道林七這貨在背後搞小作……”
隻要能改變劇本當中的人命運,那就一定能救韓爍,不讓韓爍重蹈原本的覆轍!
而在走廊裏,樂人們聽到了靜,紛紛出來看熱鬧。
與此同時,眾人背後,戴著闈帽的蘇子嬰一閃而過,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多時,便匆匆的回到了星梓府,直奔陳楚楚所在的書房。
而此時此刻,陳楚楚正坐在書案邊,抄寫著《孝經》,麵容竟是出奇的一派平和,幾乎是看不出任何不滿的跡象來。
蘇子嬰快步走進書房,抬手摘下闈帽之後便過去給陳楚楚服侍筆墨。
見狀,陳楚楚轉過頭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卻是什麽都沒有說,臉平淡驀然的繼續低下頭抄寫案上的《孝經》。
蘇子嬰看著陳楚楚不言不語的樣子,心中萬分忐忑,抬起眼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陳楚楚的臉之後,才小聲的提醒道:“郡主,小人聽聞城主搜教坊司,就過去圍觀了好大一場。”
“林七?”聽到這句話之後,陳楚楚才驟然停住筆,抬起頭來看向蘇子嬰,神不愉地問道:“又惹什麽子了?”
“今天晚上不知怎的,城主突然帶人去教坊司搜查,結果……”蘇子嬰斟酌了片刻語言,而後才說道:“城主在林七小姐那裏,搜到了殺害陸鵬的兇。”
話音一落,陳楚楚臉驟然就變了,氣得直接抬手將硯臺丟了出去。
“郡主息怒。”蘇子嬰被嚇了一跳,連忙跪在了陳楚楚的腳邊,開口勸道:“林七愚蠢,您為了氣壞了子不值當的。”
“息怒?這讓我怎麽息怒??”陳楚楚咬著牙,語氣狠無比的說道:“這個林七,事不足,敗事有餘!人人知道與我好,偏要在此時蹚這趟渾水,一個不小心,豈不是把嫌疑又引回到我上!”
如今好不容易才算是將這件事瞞住了,萬一要是因為林七而再次被捅出來,那可就沒有那麽容易再次瞞天過海了!
蘇子嬰想了想,而後連忙說道:“如果林家要翻供,必徹查此事,您看要不要徹底坐實了林七小姐的罪名……好了結陸鵬這件事?”
“你是說……”陳楚楚一雙眼睛緩緩的瞇了起來,盯著跪在地上的蘇子嬰,似乎是意有所指。
蘇子嬰瞬間了然,而後說道:“郡主,一切都是小人的主意,與您無關的。”
聞言,陳楚楚莫名的笑了一聲,而後手拍了拍蘇子嬰的肩膀,緩緩地笑著說道:“在這種時候,也就隻有你……也就隻有你才會完全站在我邊……”
聽到陳楚楚的話,蘇子嬰怔了一下,隨即就是滿臉的容之,無比的看著陳楚楚,直接俯跪拜下去,“郡主知遇之恩,子嬰定當碎骨以報!”
“好……”陳楚楚緩緩的說了一聲。
隻不過此時蘇子嬰跪在地上,並沒有注意到陳楚楚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那抹嘲諷和嫌棄。
不出一天的功夫,林七殺人被抓的事已經在整個花垣城鬧得沸沸揚揚,百姓們也都議論紛紛。
而在城主府的議事廳裏,眾大臣眼觀鼻鼻觀心,但就是沒有一個人肯主開口說話。
畢竟林七再不濟,也是花垣城首富,在不知道對方到底還能不能翻的前提下,誰也不敢貿然的去落井下石。
萬一這次林七沒事然後找他們秋後算賬,們豈不是要倒黴了?
花垣城的眾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劉司銀主開口說道:“關於教坊司林七,殺害大郡主未婚夫婿陸鵬,又意圖嫁禍城主夫婿韓爍一案,該如何置?林七小姐畢竟是林家唯一的兒……”
聽到這句話,陳小千當即就是冷笑一聲,直接拍板說道:“不管誰求,我都不會放過。”
要是林七沒有把主意打到韓爍頭上,當然是一切好說。
但是現在……
怎麽可能會讓林七全而退?
凡事都是有因果的,要是林七不為此付出代價,那麽付出代價的人就該是韓爍了!
說完,陳楚楚正好從門外走進來,臉沉冷,目之中帶著一銳利的野心,讓人看了便覺得心裏有一種不舒服的覺。
陳小千看了陳楚楚一眼,臉不變,但是卻補充道:“二姐求也不行。”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都不看向了陳楚楚。
剛剛陳小千這句話,分明就是故意說給陳楚楚聽的。
說的不好聽一點,這簡直可以說是直接手打陳楚楚的臉麵了……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的注意著陳楚楚,想要知道這位二郡主在麵對這樣的況會作何反應。
但是出乎意料的,陳楚楚並沒有反駁陳小千的話,而是抿著幽幽的一笑,開口說道:“城主說笑了,林七在城公然殺人,我自然是不會為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