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已故裴司軍留下的府兵嗎!”
“是啊,還有裴司學呢……”
“裴司學帶人來了……”
裴恒將眼前的景掃視了一圈,看著一片狼藉的月璃府,聲音沉沉的開口說道:“不管芊芊是否還是三公主,都是我裴恒……”
說到這裏,裴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到口的話語也頓住了,輕輕的瞥了一眼旁邊的韓爍之後,才繼續開口說道:“定親十幾年的 未婚妻,欠你們的東西,我來歸還。錢財、人丁都可以到裴府去平賬,至於,不如從我上取? ”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有作。
眾人互相看看,隨後默默退下。
林七見狀,生氣的對著裴恒跺腳, “裴司學,陳芊芊已經被廢為庶人,配不上你了。如今韓爍喝了龍骨強健的,哪怕再熬個二十年,你也等不到了。”
裴恒毫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韓君是否喝了龍骨,都不會影響我對芊芊的……師生誼。”
說完,裴恒便看向陳小千。
見到這樣的景,林七、韓爍同時醋意大發,怒視兩人。
陳小千看看韓爍,又看看裴恒,也是心虛不已。
裴恒看著眾人雖然都不再有作,但是卻明顯的不甘心,於是笑了開來,“芊芊的生母,是當今城主。芊芊的姐妹,乃下一任城主。芊芊即便是一介廢人, 也有玄虎城君相伴在側,也曾與我有婚約在。芊芊,仍然是花垣城最尊貴的人。”
眾人一聽,紛紛察覺出不對。
是啊,這陳芊芊就算不再是三公主了,但總歸是城主的親生兒,這份脈親緣是割舍不斷的。
更何況,城主對陳芊芊這個兒是最疼的了,城主定然舍不得自己兒苦的……
這樣想著,已經有人把搬走的箱子悄悄放下了。
林七此時卻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人了,隻是兀自對著裴恒生起悶氣,不悅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會護著。”
話音一落,林七憤恨地一掌推向陳小千。
陳小千被林七拍了一掌,當即向後摔去,掉進水池中。
韓爍飛去撈陳小千。
林七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掌,語氣之中帶著不敢置信,“我沒用力啊……飛那麽遠,你訛我!”
說完這句話,林七便覺得不對勁,一回頭,一眼就看見裴恒一臉怒意看著自己。
“裴司學……”林七一向是個霸王似的厲害人,但唯有在麵對裴恒的時候,臉上才會顯現出倉皇和無措來。
隻不過聽到林七開口,裴恒卻是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的看了一眼,而後轉離去。
林七眼看著裴恒的背影漸行漸遠,幾次張了張,但是卻最終沒有說什麽。
陳芊芊……
為什麽又是陳芊芊!
從小到大一直用郡主的份製著也就罷了,現在竟然……!
而另一邊,陳小千已然回到了月璃府,此時正盤坐在床上,裹著棉被,腦袋上頂著巾,打著噴嚏。
裴恒走進來,將一個湯婆子放在陳小千手中,心疼地看著陳小千,“你到底是城主的兒,隻要去求城主,定然是不會落得如此地步的,你又何必……”
陳小千並不想說這件事,隻是哆嗦著激道:“謝謝謝,謝謝你啊……”
剛剛裴恒說的自然是知道,哪怕是臉皮厚一點,直接死纏爛打的搬去城主府住,也定然不會像現在這般人欺辱。
但是盜龍骨的事已經讓花垣城主夠為難的了,陳小千實在是不想再去為難。
既然是做下了這件事,那就必然要一人做事一人當。
而這樣的後果,陳小千也得住。
裴恒看著陳小千的模樣,似是無奈一般的輕輕歎了一口氣,而後語氣溫和的開口說道:“我陪著你,早點休息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說著,裴恒扶著陳小千躺下,給陳小千蓋好被子。
陳小千吸著鼻涕瞪大眼睛看著裴恒,裴恒看著陳小千。
兩人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兒之後,陳小千對著裴恒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睡不著……”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睡不著,拉著我彈琴給你聽。”裴恒笑了笑,隨後對小廝吩咐道:“去把琴拿來。”
聞言,裴恒小廝麻溜離開,片刻之後又抱著琴進來。
裴恒一襟坐在琴旁,開始奏琴。
悠揚的琴聲中,陳小千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在睡著之前,陳小千喃喃的開口說道:“裴恒你可真好……”
裴恒溫地看著陳小千,輕輕地彈奏著。
陳小千呼吸均勻地睡著。
不久之後,裴恒停下了琴聲。
小廝收琴,一不小心發出一道極為細微的聲音。
裴恒轉頭看向那小廝,用手指抵在上,“噓。”
但就在這時,陳小千卻不知為什麽驚醒了,一眼便看到正離開的裴恒。
陳小千不安的拉住裴恒的擺,仰著臉看他,“你要走啊?”
裴恒看著陳小千,為難的說道:“……天已晚,畢竟男有別。”
聞言,陳小千也知道裴恒不可能一直留下來陪,於是失落地說道:“哦,那不為難你了。”
看著陳小千這幅可憐的模樣,裴恒笑了一聲,安著說道:“我明早再來。”
“好吧……”陳小千不不願的說道。
裴恒帶著小廝離開,與站在門口的韓爍肩而過。
韓爍的表稍稍有些僵,裴恒則是一派自然的對著韓爍輕輕頷首示意。
白芨端著藥跟在韓爍一旁,不忿的說道:“花垣男子,說一套做一套,上說自己不彈琴,實際上卻苦練勾引子!”
韓爍沒有理會白芨,而是在床邊坐下,沒好氣地喂陳小千吃藥,“吃藥。”
韓爍滿滿一勺藥直接灌進陳小千裏,嗆得陳小千直咳嗽。
見狀,韓爍又覺得不忍心,隻好去給陳小千拍背,“喝那麽急幹嘛?”
陳小千幽怨的看著他:“……你灌進來的。”
韓爍想到剛剛才離去的裴恒,頓時不悅的嘟囔著說道:“我又不會彈琴,隻能喂你藥,讓你早點好。”
喝了藥之後,陳小千終於緩了過來,略虛弱地靠在床邊。
陳小千對韓爍說道:“你不用彈琴,我生病的時候你能這樣照顧我就很謝了,我之前生病都是一個人……”
聞言,韓爍心裏難免有所,於是溫聲安道:“這次有我在呢。”
陳小千因為發燒,此時已經是迷迷糊糊的,聲音也不甚清楚,“……生了病我還要寫劇本,寫不完還要被催稿。整個劇組都在等你,不敢休息……也沒有時間談,不會寫戲還要被演員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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