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陳小千拿起竹筒,又一臉晦氣的扔掉,轉頭問梓銳道:“否則這麽明顯的證據早就銷毀了,是吧!”
梓銳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我們要是有意瞞你們,會做五百個竹筒嗎?還堂而皇之地放在後院?我傻啊? ”
陳小千一聽差點吐,頓時捶頓足。
五百個……放後院……原來是這麽發現的!
陳小千往死裏瞪梓銳:你真是,你和白芨湊一對兒得了。
但是這種話陳小千心裏想想也就算了,是斷然不會說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陳小千扭頭看韓爍,狡黠的笑著說道:“君,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嗎?”
韓爍不聲,“為何?”
陳小千理直氣壯的說道:“還不是想讓你對我高看一眼!其實第一次看見你,我就能從你的眼神中看出對我的厭惡。別人怎麽想我我不在乎,但我單單不希你誤會我、輕視我,所以才設計了城防圖一事,企圖先將你置於險境,再救你於水火,你才會信任我,與我消除隔閡,不是嗎?”
聞言,韓爍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反倒是白芨,臉上的震驚之表明了他十分不敢相信陳小千居然這麽厚臉皮。
韓爍蹲下質問陳小千,聲音緩慢而又沉的說道:“三公主的意思是因為看中我、要博得我的歡心,才故意設局陷害我?”
一邊說,韓爍一邊慢慢的邊近陳小千,陳小千連連往後仰。
陳小千憋了半天,“是。”
韓爍了然地點點頭,站起來對陳小千冷淡的說道:“這私通敵城、抄家滅族的大罪,怎麽在三公主裏就變了對我深種?此韓某消不起。”
白芨也憤憤不平的看著陳小千:“我們不會再相信你了!”
話音一落,韓爍和白芨主仆倆便直接繞過陳小千,快步出了房門。
見狀,陳小千連忙起追著韓爍,因為韓爍個子高腳步快的緣故,陳小千追的有些吃力。
陳小千一邊追一邊氣籲籲的說道:“雖然我的方法是蠢了一些,但是……但是……你要是不解氣的話,我下令把剩下四百九十八個竹筒都做煙花, 給你賠罪好不好?”
韓爍腳步一頓,冷冷的說道:“甚好。”
陳小千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什麽甚好?”
韓爍慢慢走到了遊廊邊上,抬眼看著頭頂的夜空,聲音深沉的說道:“我說今晚的月一定甚好,不如你我共赴花園夜宴。”
陳小千弱弱地問道:“然後呢?”
韓爍轉過,險莫測地看著陳小千。
過了許久,就在陳小千皮疙瘩都起了一的時候,才聽到韓爍淡淡的開口。
“共飲佳釀。”
陳小千直接僵住,張地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韓爍攏住毒藥的袖子。
翌日,茶館。
陳小千猛地將橙子和香蕉放在桌上,站著對三位說書先生解釋。
“各位祖師爺,現在的況是,這個橙子玩了,香蕉發現橙子之前耍了他,又對橙子起了殺心,要毒死。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力挽狂瀾,救下橙子?”
在說話的時候,陳小千差點急的要哭出來了。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夢見自己被韓爍一杯毒酒送上了西天,半夜醒過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睡著。
好像隨時隨地韓爍都會突然衝過來殺了一樣。
因此,現陳小千的眼底下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眼睛裏也滿是紅。
不過這三位先生自然是不知道陳小千目前的境,因此神都是一派的閑適自然。
先生甲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緩緩的說道:“橙子生命力真頑強,居然還活著。”
先生乙說道:“應該是香蕉仁慈,心懷大,居然留到現在。”
先生丙用手敲了敲桌麵,搖了搖頭說道:“栽贓陷害在前,花言巧語在後,死有餘辜啊。”
陳小千心口被再次了一劍,捧著橙子自憐道:“話不能這麽說,隻是想活下去,有錯嗎?誰能想到隊友誤事,弄岔了呢!”
就算是打死,也絕對想不到梓銳竟然把玄虎城用來傳信的竹筒做了五百個啊!
直到現在陳小千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是做來吃的嘛?
就在陳小千焦慮無比的時候,先生甲開口了,“香蕉有什麽致命弱點嗎?”
陳小千想了一下,說道:“天生患有心疾,活不過二十歲。”
對了,要是先下手為強……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腦海,就立刻被陳小千掐滅了。
陳小千簡直都要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了,要是能幹掉韓爍的話,還用得著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嘛?
更何況,韓爍是男主角,要是他出了什麽事,這個世界還不一定會變什麽樣呢……
想到這裏,陳小千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香蕉絕對不能有事!而且橙子也幹不過香蕉。”
“公主在想什麽呢?小的也沒有要橙子殺了香蕉啊。”先生乙說道:“如果橙子能幫香蕉度過這個難關,或許可以讓香蕉放棄殺。公主,我們寫故事, 要以真心換真意,橙子對人家好,人家才能投桃報李。”
“可我又不是大夫,這兒又沒有治療心髒病的藥,怎麽治好他的病啊……”陳小千焦急地來回走,突然想起什麽,一拍手說道:“龍骨!”
三位說書先生一聽“龍骨” ,猶如冒犯天神一般神大變,全部嘩啦啦地跪下。
陳小千毫沒有察覺,兀自小聲說著:“韓爍假意贅花垣城的原因之一是為了找到龍骨,給自己續命。我原來寫到的節,也是楚楚為城主後多方籌劃,才祭出龍骨送給韓爍,韓爍這才對另眼相看的……如果我能拿到龍骨治好韓爍的心疾,他肯定會放過我的!”
想到解決方法,陳小千特別開心,一扭頭,卻看到三位說書先生全都跪在地上。
陳小千疑的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先生甲慌張不已,巍巍的說道:“公主,龍骨乃花垣城鎮城之寶,為防賊人覬覦,全城上下隻有城主和城主知曉龍骨的下落,而我等一介草民,別說把它寫進話本裏,連夢到都是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