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看著劉鵠聰,道:“你先給清荷和譚叔叔道個歉吧。”
“啊?”
劉鵠聰一怔,他還以為蘇牧會直接扇他呢。
“不想道歉?”
蘇牧眸微冷。
“沒、沒有。”
劉鵠聰不敢有脾氣,畢竟蘇牧可是一個人秒殺了他二十多個手下的狠人,他要是敢發脾氣,說不定蘇牧一個掌,他的小命就沒了。
所以,儘管心中有怨氣,但他卻很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因而劉鵠聰也不起,就這麼倒在地上對譚清荷說道:“清荷,對不起,我不該幾次三番地打擾你,更不該帶人來茶館鬨事。”
隨後,他又看向譚如飛:“譚叔叔,我年紀小不懂事,做事太衝了,還請譚叔叔原諒。”
說罷,他對倒在地上那群混混呼喝道:“你們還不快扶譚叔叔去醫院,還有,茶館裡的桌椅板凳,茶壺茶杯,全部賠新的。”
“是是是。”
那群混混急忙點頭應和,並且要去扶譚如飛,卻被譚清荷一把推開:“你們走開,我會送我爸去醫院,不用你們貓哭耗子假慈悲。”
“聰哥,這……”混混們進退兩難。
“清荷你們滾,你們就趕滾啊!”
劉鵠聰罵道:“一群沒腦子的玩意兒,趕去給譚叔叔車,然後幫著清荷送譚叔叔去醫院啊。”
“是是是。”
混混們再次點頭如啄米,也不管外麵大雨傾盆,直接就衝了出去。
外麵雨下再大,也總比和蘇牧這個魔鬼待在一個屋簷下要好!
“他的道歉,你們接嗎?”
蘇牧看向譚清荷和譚如飛。
“我不……”
譚清荷下意識地想說不接,但是,剛出口就被譚如飛拉住了。
“我們接他的道歉。”
譚如飛低頭說道。
“爸!?”
譚清荷難以置信地看著譚如飛,無法理解譚如飛為什麼要這樣做。
“清荷。”
這時,孫紅霞把譚清荷拉到了一邊:“聽你爸的吧。這個小夥子雖然厲害,但南渝劉家現在已是不可估量的龐然大,即便是我也不能應付。”
“現在退讓一步,以後便能掉許多麻煩。”
聞言,譚清荷也理智了不。
的確如此,雖然蘇牧現在是出儘風頭,但畢竟無法將劉鵠聰完全摁死。
劉鵠聰隻要不死,就肯定會卷土重來。
如果他們現在不接劉鵠聰的道歉,日後必然要承來自南渝劉家狂風暴雨般的怒火。
而這種程度的怒火,絕不是他們這種家庭能承起的。
“大哥,你看……”
劉鵠聰心安定不,不過他能否安全離開茶館,卻要看蘇牧的意思,所以他看蘇牧的表依舊很張。
“譚叔叔既然原諒你了,那你就走吧。”
蘇牧點頭道。
“是是是,謝謝大哥,謝謝譚叔叔。”
劉鵠聰長舒了一口氣,不斷對著蘇牧和譚如飛婦鞠躬道歉,直到來到茶館門口,方才直板準備離去。
正當這時。
“等一下。”
蘇牧淡然出聲。
劉鵠聰被嚇了一哆嗦,連忙再次彎下腰:“大哥,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剛才說的話,你都忘了?”蘇牧說道,“我讓你離開的時候,要安靜一點。”
“我……”
劉鵠聰眼神變幻:“大哥,我該怎麼做才算安靜?”
蘇牧低頭喝著茶,並未回答。
劉鵠聰臉青一陣白一陣,猶豫幾秒後,他抬手一掌扇在自己臉上。
這一掌力道十足,沒有一點含糊,半邊臉迅速地腫了起來。
“大哥,這樣可以了吧?”
劉鵠聰含糊不清地問道。
蘇牧放下茶杯,揮了揮手。
見此,劉鵠聰如蒙大赦,屁滾尿流地淋著大雨跑出了茶館。
轉過一個街角,立馬有混混拿著傘迎了上來:“聰哥,你沒事吧?”
“你說呢?”
劉鵠聰接過手帕雨:“那個家夥,老子一定要乾死他!”
“一定!”
混混們連忙附和:“隻要聰哥想,那麼乾死這種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就知道拍馬屁,去給老子找人手啊!”
劉鵠聰怒聲罵道。
“呃……找什麼人手?”
有混混疑:“聰哥,這件事你不告訴……”
“告訴你媽個頭。”
劉鵠聰一掌扇在那混混臉上:“你讓我把這麼丟臉的事告訴家裡,你是不得我死是吧?我後媽對我這個繼承人虎視眈眈,做夢都想聽到我出事,給劉家丟臉的消息,好給我爸吹枕邊風,讓我爸取消我劉家繼承人的份!”
“對不起聰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
那個混混捂著臉忙不迭地道歉。
“滾蛋,在這兒礙眼。”
劉鵠聰一腳把那個混混踹在水坑裡,然後對其他混混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開出什麼樣的條件,隻要能找到人把今天那人給乾死,我重重有賞!”
“是!”
眾混混喊聲震天。
另一邊,蘇牧和譚清荷一起將譚如飛送到了醫院。
醫生在為譚如飛診治的時候,蘇牧和譚清荷便在外麵等待。
“今天謝謝你。”
譚清荷誠摯地想蘇牧鞠躬道謝:“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
“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該朝劉鵠聰走去。”
蘇牧認真道:“你有璀璨好的人生,不要在一點風雨麵前就把未來給斷送掉了。”
“我……”
譚清荷苦笑道:“可我如果不這樣選擇,我甚至可能失去未來,更彆提好的未來。”
“那是以前。”
蘇牧說道:“從現在開始,沒有人再能夠乾擾你的選擇和未來了,因為有我在。”
“你……”
譚清荷瞳孔驟:“你是要把我養一隻籠中金雀?”
蘇牧一愣。
籠中金雀?
“你想多了。”
蘇牧搖頭:“我沒有要包養你,把你當以後的人來養的意思。”
聞言,譚清荷心跳終於回歸到了正常節奏。
還以為才出虎又了狼窩呢。
“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譚清荷問出了一直以來最好奇的問題。
正在這時。
“咳咳咳。”
譚如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清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