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我幫你上藥

“好啦，十娘消失的時候非常平靜，以的格，也不會喜歡我們一直耿耿於懷的。”

槐樹蹭了蹭小九的臉頰，裡說著安的話，臉上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

要釋懷，哪有那麼容易。

“回去吧，好好加油變強大，我們還要去給十娘報仇。”

“嗯。”小九於視線盲點，冇有發現槐樹的不對勁，反而重重點了點頭，“我會加油的。”

將五塊帛放好，又讓小懷加了好幾個固定的法，確保不會掉出來，纔將《藥經》恢複原樣，往將軍的軍帳中走。

軍營與其他地方不同，即便到了深夜，還是燈火通明，陌長歌的軍隊紀律非常嚴，巡邏士兵一片接一片，將整個軍營都包進去。

小九一路上到許多個巡邏的士兵，因為晚上吃飯的事，來了一個讓將軍特彆關照的小軍醫的事幾乎傳偏了整個軍營，所以，那些士兵看到，都友好的衝微笑。

走了一陣子，將軍軍帳到了。

昏黃的燭過一層佈散發出來，上麵淡淡地倒映了許多東西。小九掀開簾子進去，隻見裡麵的男人著上，背對著門口，手裡拿著小瓶子，正在艱難地給自己上藥。

聽到腳步聲，陌長歌手中作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上藥。

“回來了？”

“嗯。”小九點頭，目卻落在那片的背上。

原本的背部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痕，有的已經結了痂，有的還在滋滋滲。

明明前段時間看還不是這樣的。

小九的目太灼熱，讓某人拿著藥瓶的手忍不住一哆嗦，然後瓶子裡的藥撒了大半，他又裝作什麼都冇有發生的樣子，繼續上藥。

“我來幫你吧。”小九看他作實在太費勁，忍不住走過去，還未等陌長歌答應，已經將他手裡的藥瓶搶過來了，“怎麼會這麼多傷？”

“習慣了，過幾天就會好。”陌長歌微微詫異了一下之後，就淡定了。

小妖怪上藥非常認真，臉蛋湊得近，細細的、帶著一點灼熱的呼吸打在他背部，引起一陣陣戰栗。

陌長歌覺得自己後背肯定起了一層皮疙瘩，便忍不住抿了抿，扭頭去看。似乎覺到視線，小妖怪也稍稍抬頭。

兩人目對視，又離得極近，近到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想要後退的時候，小妖怪一把扶住他的肩膀，神異常認真。

“彆，還冇上完藥呢。”

那雙眼睛漆黑，乾淨，明亮。

對於十三歲就到了戰場，經曆過十年戰爭，手染無數鮮的人而言，這樣的純淨就像沙漠中的綠洲，讓人忍不住歡喜。

小妖怪見他真的不了，便衝甜甜一笑，乾淨的眼睛彎月牙，下一秒，他的頭頂被人拍了一下，小妖怪乾乾淨淨的聲音傳來。

“陌將軍真乖。”

他猛地將腦袋扭回去，臉上所有的表都收了，聲音也變得冷：“在軍營不要冇大冇小。”

當然，如果忽略他藏在長髮中嫣紅的耳的話，這番話還是唬人的。至，小九被唬住了，連連吐舌頭，出不好意思的表。

“抱歉，下次不會了。”

也對，一個將軍在軍營裡是要保持威嚴的。

要保持威嚴的將軍聽到這麼乖的答應，心裡並冇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高興。

但是，將軍是誰？

這種打臉的事，就算不高興他會說嗎？

當然不會！

陌長歌淡淡的哼了一聲：“冇有下次就好。”

空氣溫度瞬間下降了不，某人冷著臉，小妖怪膽子小，也不敢湊上去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尷尬了。

為了儘快結束這種尷尬的氣氛，小九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作，冇過多久便把藥塗完了。長長舒了口氣，將藥瓶放到旁邊。

“塗完了。”

“……嗯。”陌長歌頓了一下，找不到想要說的話，隻能慢慢將服穿上。

對於他的彆扭，神經大條的小妖怪完全不到，將藥瓶放下之後，便自認為擺了尷尬的氣氛，蹦蹦跳跳跑到自己床鋪前，準備睡覺。

“你，不用洗澡嗎？”陌長歌見上冇有換過的服，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算是妖怪，也要乾淨吧？

誰想，旁邊的小妖怪也奇怪地瞄了他一眼。

“妖怪有淨咒啊，不洗澡也可以的。”

“服呢？也不換？”儘管這麼解釋，有潔癖的某人心理依然接不了。

小九一愣，站起來轉了一圈：“你說這個啊，我幻化的啊，還有好幾種呢，你要不要看？我可以變給你看。”

“……”陌長歌默默地將最後一顆釦子扣上，“不用了。”

你是妖怪你厲害。

“真可惜，我還會變很多套呢。”小九有些憾，但也冇有糾結，滋溜一聲鑽進被子裡，又衝著陌長歌笑，“陌將軍晚安。”說完，眼睛一閉，乖乖睡覺。

已經拿起兵書的陌長歌指尖微微。

從小，父親在軍營聚離多，母親也總是跟他說，他是陌家未來的支柱，要頂天立地。父親、叔父、堂哥們戰死沙場後，母親對他的要求更加嚴格。

所以，有記憶開始，他就一個人住，就算是親人都未像真正的親人那樣親昵過。

睡覺前有人對他說晚安是一個很新奇的驗。

有點怪，有點不習慣，但是，不討厭。

將軍這麼一頓，思緒就走遠了，等他回過神覺得自己也要回一句晚安的時候，不遠的小妖怪已經呼吸均勻而細長了。背對著他，隻出一個絨絨的腦袋，像一隻冇有防備的小崽，可至極。

陌長歌微微勾，上下一開合，緩緩而言：“晚安。”

養一隻小妖怪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驗。

男人角的笑意蔓延開來，目在小妖怪絨絨的後腦勺停留了一會兒，又慢慢轉到手裡的兵書上，一字一句的看。

燭微黃，夜幕漸深，高大而拔的影子落在旁邊，伴隨著細細的呼吸聲，異常安靜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