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這種問題上糾結沒有意義。

薑芃姬一手支著下，直直看著老和尚，等他開口。

「小施主，這是令堂的意思。」老和尚撚著佛珠說道，「當年令堂痛失兩子，曾拜託老衲為府中孩兒都看過麵相，無一人有帝王之命，而令堂十分篤定，柳佘之註定為帝。」

薑芃姬眼瞼微斂……這麼篤定……可見那位便宜母親當真是知曉歷史的穿越？

「老衲實力不濟，特地請了友人相助，終於算出柳佘的確有帝皇之父的命格，但那位帝命之卻遲遲未出現。令堂臨終之前，似乎想通什麼，為保全小施主，便請老衲幫了個忙……」

老和尚笑著說道，「令堂不顧有可能被當妖孽焚燒的危險，將自來歷告知令尊，並且言明，自小一雙魂，其中一魂應了死劫而亡，小施主作為的兒，極有可能如此……」

薑芃姬手一，杯中的茶水險些潑了出去，「一雙魂？」

也就是說，繼夫人和柳佘都誤以為真正的柳蘭亭是應劫而亡的那一魂？

「若非如此，小施主和令尊定然會心生嫌隙，終究反目，也不是不可能。」老和尚依舊維持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更何況，令堂一早便認定你纔是兒，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為什麼，這麼確定死劫在十二歲？」

這一點，薑芃姬心中一驚有答案，隻是還需要證實。

「令堂剛誕下小施主和令兄，見兩個孩子都聰慧正常，曾悄悄詢問老衲，其中嬰是否被賊人佔據了。言明，嬰命數之中，本該癡獃無魂，直至十二歲突然開竅……」

薑芃姬雙手環，腦海中不停閃各種線索。

按照目前得到的訊息來看，那位便宜母親真的是知曉歷史的穿越，或者說，在歷史上，這位帝還相當有名，並且史書上有類似「年癡愚若木，不通人」之類的評價？

興許還有帝和生父不合，甚至反目的記載？

不過，時空這種問題一向複雜。

那位便宜母親有未來的記憶，一舉一本就影響了所謂的「歷史」。

依照老和尚講述，那位母親雖然知曉「歷史」，但也被「歷史」拘束，活得不是很隨心。

「命數這種東西哪裡能作數？若是未來真的逐鹿天下，那也是我想去這麼做，而非命數規定我這麼做，驅使我這麼做。所謂未來，不過是萬千可能之一，而非唯一。」

一向隻有過程決定結果，哪裡是結果決定過程？

薑芃姬頗無味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意思，不過還要謝大師，幫了我一個大忙。」

一雙魂這種理由很扯淡，但對於古人來說卻是比較容易接的理由，也減不麻煩。

「老衲不得小施主謝。」老和尚搖搖頭，貪道，「還是小施主通，命數一道，自來玄奧，並非一不變。隻是，也許因為小施主知曉這些事，反而會在未來功虧一簣，一念之差，丟了帝位……」

薑芃姬嗤了一聲，桀驁道，「若未來的我想要得到它，那它就隻能屬於我，誰搶便宰了誰。」

因為薑芃姬中二氣十足的宣言，直播螢幕不停有人打賞送花。

【農夫山泉有點懸】：哈哈哈，我就是喜歡主播這樣中二病晚期還放棄治療的模樣2333

【你的益達】：對，中二病晚期還棄治療患者，但是莫名覺好酸爽(*ω╲*)

【可樂樂一樂】：拿來灑家四十米大刀！寶寶還是比較期待主播貪吃蛇版宮鬥啊，幹掉皇帝照樣能當武帝，有男人睡，還能睡男人的老婆，自古人、妻**好。

縱然彈幕已經汙一片，可仍舊有老司機想要開車進來。

【歐皇賽高】：睡皇帝有啥好的，宮鬥還不如養條狗，公用黃瓜用著噁心。

【睡遍三國男神】：宮鬥上位當帝太沒挑戰啦，哪個娘娘經得住主播一掌？還不如走逐鹿天下路線，睡遍文臣武將，後世歷史還能留一段段桃緋、聞(*ω╲*)

【言靈師】：哈哈哈，睡遍文臣武將 1

【上了那隻嘰】：睡遍文臣武將 2

看著一溜複製的睡遍文臣武將，薑芃姬的臉略微一變，然後心甚好地跟觀眾調侃。

【主播V】：噫，就算要睡，那也是睡遍文臣武將的老婆啊，主播最喜歡妹子了。

【睡遍三國男神】：噫，這種主公吃棗藥丸

【言靈師】：噫，這種主公吃棗藥丸 1

……

薑芃姬險些啞然失笑，開個玩笑而已麼，喜歡妹子不假，但向還是正常的。

帶著些許好心，薑芃姬離開禪室，去側殿大堂，發現柳佘正跪在團上，虔誠祈禱。

看了眼供奉的往生牌，除了古敏以及兩個早夭的嫡子，旁邊還有一座比較新卻空白的牌位。

薑芃姬心中一，已經知道這麵牌位為誰而立，也知道為何不能寫名字，怕衝撞活人吧？

雖然不信神佛，但信不信是一回事，心意態度又是另一回事。

也點燃香，上前供奉幾炷。

薑芃姬試著問道，「要不，我改個名字？」

往生牌上空落落的，柳佘估計看著心裡也難。

「無妨，重新起一個吧。」柳佘嘆息著將手中的香進香壇，眼神複雜又懷地看著，「當年以為能和阿敏生一堆小孩兒，所以提前好幾年備了十幾個名字，男孩兒孩兒都有。」

隻可惜，最後真正用得上的隻有兩個，那雙雙生胞兄妹實際上用的一個名字。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父親為何要讓我頂了兄長的份？」

如果是狗古言電視劇，嫡母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以充男教養，還能理解。

可看看柳府的況，這個本沒有必要啊，貌似幾位柳府主人都知道是個的。

柳佘怪哉道，「這兒，哪裡有兒子活得逍遙自在？你母親年學習那些規矩禮儀，哪次不吃足了苦頭？說的也對，讓你替你哥哥自在逍遙地活下去，活得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若非「柳羲」是活下來的「嫡次子」，哪裡能活到如今這個歲數？

柳佘心中一嘆，閃過些許鬱戾氣。

至於後嗣，等長大了，有的是辦法瞞天過海。

家族前程不用去謀算，縱然當閑雲野鶴，他和古敏前半輩子攢下的家當也夠花銷。

果然是穿越母親親手調、教幾十年的丈夫，這思想真是前衛，接能力也杠杠的。